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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事都沒有,不料還是被眼尖的沐酒歌發現了。
沐酒歌跳下馬車伸伸懶腰,看著晌午時分熱鬧街市很快恢復活力,然而他沒有立刻帶言離憂回宮,卻在不起眼的小酒樓內叫了幾碟小菜一壺清茶。
“木大俠有話對我說?”言離憂入座,平靜看向沐酒歌。
沐酒歌自己要了壇酒,仔仔細細斟滿,而後才慢條斯理開口:“這段時間發生許多事,一直沒有機會找言姑娘好好談談,正巧今日有空閒,自作主張拉言姑娘來坐坐,言姑娘不會怪罪吧?”
“一直以來都在受沐大俠照顧,哪來的怪罪?”言離憂笑笑,笑容略顯蒼白,“我和墨情一路走來,沐大俠從未為難於我,我謝還來不及呢。”
“也沒什麼可謝的。墨情是我師弟,從小到大屬他最省心,也算是幫我了。其實我早就想和言姑娘聊一聊,順便轉達師父礙於面子不能明白直率說出來的一些話。”
言離憂微愣:“秋樓主?秋樓主對我說的話嗎?”
“嗯。”沐酒歌點點頭,眯起眼,嗅著酒香露出一絲陶醉神情,“別看師父總是凶神惡煞的——那個,這句話言姑娘別告訴別人,你知我知便可——實際上師父比誰都疼膝下這些子弟,尤其是墨情。之前墨情為你在樓中大鬧,按照樓中規矩是要挨罰的,師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始終沒提,可見心裡終歸偏袒墨情,也算是預設了言姑娘你和墨情的事。”
“這我知道,如果沒有秋樓主默許,我和墨情的婚事不會那麼順利。”
沐酒歌頓了頓,見言離憂神色坦然,確實沒有怨念秋逝水的意思,這才繼續道:“事實上我們都知道蠱毒的事,師父也已經知道了——”
言離憂面色一僵。
“言姑娘別這種表情,大家都是關心你才會這樣。”沐酒歌放下酒杯,目光誠懇,“師父說有位故人對蠱毒頗有些瞭解,一知道訊息就派展師弟去往餘青山打探,但訊問回來的結果並不是太好。”
牽強一笑,言離憂微微低下頭:“意料之中的事,如果是那麼容易解決的蠱毒,赫連茗湮也不會再三要求我隨她回去。不過還是要謝謝秋樓主,若是以後還有機會,希望我能親自登門奉茶道謝。”
戰事未定,溫墨情不可能離開沙場,等到天下安定時她是否還在,又是另一番未知。
沐酒歌從言離憂話中聽出幾許黯然之意,目光愈發親和:“言姑娘和墨情都是性子倔強的人,彼此顧及太多。你擔心會讓墨情為難不肯去霍斯都,墨情又放不下你獨自離開,這些旁人都看得出來,但這般拖延下去,結果只會越來越糟。”
言下之意無外乎是勸她放下牽掛聽從赫連茗湮安排,言離憂聽得清楚明白。
這種選擇是言離憂最初考慮過的,還沒離開榕城時就被她斷然否決,如今沐酒歌又一次提起,言離憂不得不將自己心中想法盡數吐露。
“也許選擇跟隨赫連茗湮回到霍斯都是最明智的做法,畢竟這蠱毒是從霍斯都來的,也只有霍斯都的巫祝才能解開。可是這樣一來就等於認同了青蓮王的身份,一邊不停澄清自己與青蓮王無關,另一邊卻要利用青蓮王與赫連茗湮的關係求得解藥,這種事……我實在做不出來。”
這回答似乎並不出乎沐酒歌意料,啞然一笑,搖著頭又端著酒杯一飲而盡。
“看來言姑娘是鐵定決心要做個‘乾乾淨淨’的人了。”沐酒歌長出口氣,懶洋洋望向酒樓外長街,“師父那位故人提到一句,蠱毒發作時間不會特別精準,尤其是這種早期埋下的蠱,何時發作要看個人身體狀況。言姑娘的蠱首次發作距今時間不長,但頻繁程度遠超預料,那位前輩說,多半是由於太過憂心勞累所致。所以我想……”
不等沐酒歌尾音落地,言離憂一陣苦笑打斷:“沐大俠是想勸我多休息對嗎?說句老實話,我最近已經休息得整個人都懈怠了,在宮裡時墨疏和錦姐姐總是看著我,就算我想勞累都沒機會啊!”
“我說的勞累不是身子上,而是言姑娘心裡。”沐酒歌放下碗筷,認真表情帶著幾分嚴肅,“在宮中少不得要聽到許多戰事訊息,言姑娘能做到不在意、不擔心麼?之所以我不肯帶言姑娘去宛峽軍營,就是不想言姑娘與墨情相聚後會操心更多瑣事,這對言姑娘的病有害無利。”
“見不到墨情,我的擔心會更多。”言離憂固執搖頭。
眷戀一人,心難安定,沐酒歌不是不能理解這種苦楚,也因此對言離憂的回應不覺意外。
忽地露出一抹狡黠笑意,沐酒歌朝言離憂眨了眨眼:“所以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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