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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墨崢會沉沉睡去,直至痛苦在昏睡中慢慢褪散,這是目前唯一可以為他減輕痛苦的方法。
“等無念回來,等天下安定了……我帶你到風景最美的地方去……我們,還有孩子……錦意,我會保護你,一定……”呢喃弱去不聞,均勻呼吸取而代之,讓唐錦意揪心的痛苦表情也不再緊繃,熟睡中的溫墨崢,依舊安寧得像個孩子。
點點淚水終於忍不住化作一行行漣漣落下,唐錦意心痛得厲害,抱住溫墨崢的手掩面痛哭。
原來堅強不是說說那麼容易,不熬過痛苦坎坷,不經歷大徹大悟,人是無法真正堅強起來的。當整個江山都在風雨飄搖中接近崩毀,誰會來注意他們的喜怒哀樂?要活下去,他們必須靠自己才行。
擦乾眼淚,唐錦意深深吸口氣,對著銅鏡為自己換上平靜笑容。
江山為棋人為子,縱前路兇險,為了所愛之人她仍會義無反顧向前行走,生也好、死也罷,這一世從此開始,絕不再逃避退縮。
※※※
“看白天連嵩那架勢,皇上和二皇子被他禁錮掌控的事確信無疑了。也不知現在二皇子和錦姐姐過得如何,希望他們和錦姐姐腹中骨肉都不要有事才好。”
紅燭搖曳,垂淚滴滴,新婚燕爾,臥房內響起的不是甜言蜜語或你儂我儂,卻是夾雜著嘆息的無盡擔憂。
溫熱手掌貼上言離憂臉頰,才想要溫柔些去撫摸那手掌,冷不防臉頰一痛,竟是被溫墨情狠狠掐了一把。
“幹什麼?”言離憂怒目而視。
“幹什麼?我還想問你幹什麼。”挑著眉梢一臉危險笑意,溫墨情收回手,懶懶散散解下喜服上累贅裝飾,“大喜的日子,你就說這些讓人心煩的話給我聽?要不要我把碧簫叫來教教你該怎麼說話、怎麼伺候夫君?嗯?”
言離憂連翻白眼:“平日裡總自詡心懷天下、憂國憂民,原來是個披著人皮的狼,沒外人時就開始暴露本性了。”
“適時而作,方不違世道本意。”溫墨情面不改色,一派坦然地挑起言離憂下頜,“洞房花燭夜,別拿那些鬼話糊弄我,既然已經成親,稱呼是不是該改口了?叫一聲我聽聽。”
以前言離憂一直認為這個時代的人應該都很保守,溫墨情這種性子有些冷又很正氣的男人絕對與情趣二字無關,後來她才慢慢發現,也許這世上臉皮最厚、最能滿不在乎把情話說得自然流利的人,非溫墨情莫屬。
尺度什麼的,溫墨情似乎根本沒有下限。
“想聽嗎?過來。”眼珠一轉心上一計,言離憂勾勾手指,故意作出想要說悄悄話的神秘眼神。
再聰明的人總有上當的一天,如溫墨情,一世英名盡在相信言離憂的話低頭湊近時毀掉,結伴而來的還有耳垂一陣溫熱微痛,以及陰謀得逞的咯咯笑聲。
直起身揉揉耳垂,被輕咬的**感覺還有些許殘留,溫墨情眉梢挑得更高。
“作死。”
那一抹不懷好意的眼神掠過時,言離憂立即意識到自己惹毛了怪獸,毫不猶豫以最快速度從凳子上彈跳而起,結果還是沒能逃過劫難,眼前一花,腦袋一沉,整個人被溫墨情動作迅速倒扛起來。
噗通。
背後床榻綿軟,身上重壓溫熱。
第273章 喜中血色
或許因為生活漂泊不定,江湖中人成親都不會太早,君子樓與江湖有關的幾位少主中,溫墨情和碧簫是最先成家的。
因此,有些人會好奇、興奮,再所難免。
“別壓我,沉死了!”
“你往那邊一點,我什麼都看不到啊!”
“吵什麼,都聽不見房裡聲音了!”
七八個黑溜溜的腦袋瓜擠在溫墨情和言離憂臥房門前,細碎聲音不時傳來,令得院中石桌邊坐著的君無念連連搖頭:“這群沒見過世面的笨蛋,當墨情是聾子麼?等下把人惹急的話,一個個都沒好果子吃。”
“鬧洞房、鬧洞房,不鬧還有什麼樂趣?世子心急,早早就散了宴席把言姑娘劫回洞房,實在怪不得別人好奇。”天不熱,楚辭仍慢慢悠悠搖著摺扇,一股股涼風直奔君無念方向而去。
“春宵一刻,哪個男人不急?深更半夜的偷看偷聽就夠了,鬧洞房還是免了吧。”君無念繼續搖頭,猛然發現楚辭手中摺扇是自己的,急忙伸手搶回,“長笛摺扇,楚公子一向不肯離手以顯翩翩風度,既然有自己隨身之物,何必拿我這破扇子扇風?”
沒了摺扇,楚辭一臉委屈:“既然是破扇子,借在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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