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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果然還是溫墨情更靠譜些。
言離憂忽然有了一個非常厚臉皮的想法,若是有機會,她很想驕傲地說上一句,看,這就是她的男人。
“自豪麼?”忽地,溫墨情回頭,沒頭沒腦來了一句。
言離憂頓了頓,眨眨眼:“少臭不要臉。”
溫墨情笑笑,很清淡,很隨意,似是不經意才留下的表情卻深深烙印在言離憂心底。言離憂低下頭一聲無力嘆息,原本藏了滿肚子的委屈心酸莫名其妙消失無蹤,好像溫墨情就是巨大發熱的太陽,總能把她那些陰暗、寒冷迅速驅逐。
旁邊被忽視的笑風月見言離憂一副小女子情態,登時老大不願意:“豬油膏子蒙了心,呸!死丫頭,沒記性,好了傷疤忘了疼!”
“笑老闆少誇她,她會當真的。”溫墨情一本正經。
對面還在爭吵,這邊剛剛擺脫被圍攻狀態的人就可以談笑風生了?小城有些茫然,看看身邊四人,再看看朝那神秘老者廣國法師撲過去的江湖人士們,撓著頭總覺得不太妥當。
“沐少主,您不是常告訴我要居安思危嗎?這會兒還很危險吧?”
沐酒歌露出潔白牙齒森森一笑,用力拍了拍小城腦袋:“呆小城,你怎麼這麼呆?有那傢伙在的地方會不安全嗎?”
“啊?誰啊?”小城愈發茫然。
猝然一聲銳響,吵鬧人群中猛地幾道銀光割斷月色向溫墨情背影襲去。小城嚇得一句驚呼堵在喉嚨裡怎麼也叫不出來,眼睜睜看著溫墨情仍與言離憂交談,對身後的危機毫無防備。
“不自量力。”
也不知道哪裡飄來一聲冷冷評判,與之同時出現的還有另外幾道破風嘯響,之間襲向溫墨情的幾道銀光似是被什麼東西擋住,在即將刺入溫墨情脊背前生生止住,叮叮叮落到地面。
小城汗毛聳立,看清地上幾隻閃著幽藍光澤的銀針後更是後怕得一頭冷汗,待看到銀針旁邊幾片樹葉時,臉色陡然慘白,幾欲哭泣:“樓樓樓樓少主……是樓少主!”
沐酒歌似是早就料到,不以為然點頭:“啊,自然是淺寒,墨情有危險時他肯定會在附近。”抬頭向四周看了看,儘管早知道樓淺寒身在何處,沐酒歌仍裝作不知,雙手放在嘴邊故意高喊:“喂,亂雪閣的樓閣主,快出來,我是你的仰慕者啊!”
嗖。
風吹過,一片安靜。
想要嚇唬一群來自江湖的烏合之眾,還有什麼比“樓淺寒”、“亂雪閣”兩個名字更可怕的嗎?
只要樓淺寒還活著,肯定沒有。
在人群沒有散去之前,樓淺寒始終沒有現身,唯有在那神秘老者先後兩次暗器偷襲時才出手干擾,而當那老者第三次射出劇毒銀針,樓淺寒再沒有手下留情,一片碧綠柳葉襲過,殷紅血花飛濺,留下的就只有老者死不瞑目的幹瞪雙眼。
“言離憂是我君子樓破軍少主之妻,誰敢對她不敬,下場如此人。”
夜風裡,冷如玄冰的聲音平淡,無情。
第284章 君心我心
十年前。
“樓淺寒是誰?沒聽過。”
“君子樓的七殺少主吧?好像是樓家遺孤。”
十年後。
“君子樓七殺少主?誰啊?”
“這都不知道,說出來嚇死你——他啊,就是亂雪閣閣主樓淺寒!”
十年,許多人事發生翻天覆地變化,亦有許多東西不曾改變,但樓淺寒這個名字,絕對是不變卻又變化巨大的一個。
從無人知曉,變成無人不曉。
“樓閣主的名字,好像比什麼都管用。”望著真正如潮水般退去的人群,言離憂恍惚呢喃,驀地想起之前在霍斯都邊境也是如此,只憑樓淺寒在人前一站,就讓赫連茗湮不得不放眾人一條生路。
沐酒歌張望一番,朝對街房頂招了招手,偏頭向言離憂笑道:“江湖中哪家有喜歡鬧的孩子不服管,長輩都會用淺寒的名字來嚇唬,可以說是萬用藥,屢試不爽。”
這種話應該用暖烘烘的笑臉說出來麼?言離憂縮了縮脖子,想起樓淺寒對她一直不算友好的態度,渾身禁不住一寒。
樓淺寒並不是獨自前來的,那些硬著頭皮還想繼續鬧事的人都被同來的亂雪閣下屬趕走,等到所有外人都離開,樓淺寒這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閣主才悠悠踏著房簷牆垛而來。
“又沒留活口。”溫墨情沒有感恩道謝,反而皺著眉頭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