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部分(第2/4 頁)
湧,倒在床上沒多久便沉沉睡去。
“怕她品出味道,特地讓掌櫃泡了味道最濃的茶,看來還是管用的。”碧簫輕手輕腳推開門,一眼望去見言離憂睡得正沉,轉身把門外的溫墨情讓進屋中。
油燈燈芯已經爆開,光線暗淡昏黃,碧簫執著銅剪將燈芯剪成一字型又撥了撥,房間頓時明亮許多。
光亮是不足以擾醒言離憂的,卻能讓人更清楚看到她的眉眼、表情。溫墨情沒有對碧簫刻意將油燈調至最亮表示感謝,徑直走到言離憂床邊坐下,目光靜靜落在沉睡的蒼白容顏上。
“第一次見她時還很豐腴,現在瘦得跟竹竿一樣,臉色也沒有以前紅潤。”溫墨情似是自言自語,曲起食指輕輕刮過言離憂面頰,仍是那份熟悉的細膩觸感。
消瘦,憔悴,這種日積月累的變化很難發現,往往要別離一段時間才會驚訝察覺。溫墨情對此很不滿意,對自已也很不滿意,他總覺得,自己對言離憂的照顧實在很糟糕,所以才會讓她消損如斯。
這樣想著時,他並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眼神柔如春水。
碧簫站在旁側,視線盡收他一舉一動,然而她沒有出聲,彷彿溫墨情理應如此,本就該對言離憂萬分溫柔,專注而認真——包括他執起言離憂的手放在唇邊輕吻這種唐突舉動。
當然,多少還是嚇了碧簫一跳。
“師兄……?”遲疑許久,碧簫才試探喚道。
溫墨情擺擺手示意碧簫小聲說話,拉起錦被將言離憂蓋了個嚴實,包括那隻剛被他“非禮”過的手,而後吹熄燭燈關好門,把碧簫拉到房外。
“碧簫,下次回樓中時你代我問問師父,倘若我要成親,他打算出多少禮金。”
碧簫一愣,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師兄要娶的若是離憂,師父大概會把樓師兄送來當賀禮。再說……離憂是我妹妹,我可沒聽她說過打算嫁給師兄這種事,師兄是不是盤算過早了?”
“不早,先準備著,過個三五年再娶進門。”
先是被夜凌郗告知言離憂似有情變,緊接著目睹溫墨情毫不避諱的大膽舉動,這一兩天獲知的訊息實在讓碧簫有些措手不及,好在雖然意外,但都是她喜聞樂見的事情,唯獨一點忐忑不安。
回頭看眼緊閉房門,碧簫壓低聲音:“離憂心裡大概還放不下二皇子,師兄就這麼有信心麼?這幾天她情緒十分低落,聽凌郗說,那晚宅院被包圍時離憂甚至不要命似的往前衝,連鍾鉞都險些嚇破膽。我想她大概是心裡難受又無處發洩,畢竟與二皇子相戀這麼久,突然發覺許多事被矇在鼓裡定然很難受,師兄還是緩著些來吧。”
溫墨情與言離憂之間,碧簫可以說是唯一一個與兩方都很密切的人,再者她早就有心撮合二人,是而對溫墨情突然表現出的主動接受起來並不困難。
溫墨情揉了揉又酸又硬的脖子,語氣頗有些漫不經心:“她若是那種為一段錯誤感情尋死覓活、陷入其中無法自拔的人,我也不會費盡心力追來這裡。至於我和她的事,暫時還沒打算對她說明,正巧我最近也有些麻煩,等處理好後一起解決。”
碧簫輕提口氣:“赫連姑娘嗎?”
“嗯,之前傳言中說想要住在青蓮宮的使者就是她。”溫墨情略略低頭,神色複雜,“這樣的話,很有必要重新考慮青蓮王的身份。”
事情一旦涉及到青蓮王,碧簫總會有種不祥預感。
赫連茗湮曾與青蓮王有私交,作為教授青蓮王舞技的先生居住青蓮宮數月之久,雖說後來突然行刺先帝險些連累青蓮王,但赫連茗湮每次提及時仍對青蓮王表現出親近之情,不過這份情誼應該沒到主動要求在青蓮宮居住緬懷的地步。碧簫與赫連茗湮接觸不多,只從溫墨情等人口中得知她在霍斯都帝國有著相當高的地位身份,假設青蓮王於赫連茗湮另有關聯,那麼青蓮王的來歷或許可以一窺究竟。
微微一聲輕嘆,碧簫像孩子一樣靠在溫墨情肩上,臉上帶著無所探尋的茫然:“師兄,你當真決定要與離憂在一起的話,赫連姑娘怎麼辦?還有,碧笙該怎麼辦?”
“茗湮的事我早說過,當日她不辭而別時我們的就已經了斷關係;碧笙那邊就交給你想辦法了,我實在受不了她的任性,再由她胡鬧下去,也許哪天我真的會翻臉。”
許是二人說話聲有些大,樓下前堂的夥計抬頭往樓梯這邊看了一眼,溫墨情皺皺眉,最後回頭看眼緊閉房門。
“我先回府上,之後還得去信告訴皇上我的去向。這兩天我會讓鍾鉞找個隱蔽的住處帶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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