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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寒才發現她哭了,趕忙捧住她的臉,用大拇指一點一點抹去她的眼淚,嘴裡一直在哄她,“乖,不哭。又怎麼啦?哪裡不開心啦?”
她撲進他懷裡,抱住他的腰,感受到他的手落在她的背上,她突然覺得悲傷的無以復加,“郎君我錯了,我錯了。”
“你哪裡有錯,不哭了不哭了,乖,你沒錯,你做的都對。”他又寶貝心肝的去哄了一會兒,才發現她哭著慢慢睡去了。
莫嫣然的心思他卻沒懂,她是真的這樣想。
我錯了郎君,如果我也如你對我這般上心,如何會讓自己陷入這樣可悲的境界。
莫嫣然既然是拜託了他去處理這件事,就以沈初寒為人自然不會放著不管,他想了一會兒就去吩咐寧安賜東西下去給賢妃,可這件事畢竟是這樣丟臉的事也不好大張旗鼓的過去,說是什麼原因。
不過就是陛下掛念了賢妃,差不多是覺得時間都在她妹妹這裡了,就賞一些東西安慰她一下罷了。
可是東西送來了,莫屏幽哪裡還有不明白的,她差點沒把東西都砸個稀巴爛,還是被身邊的人死命攔住了,才將將砸了自己宮裡的幾個杯子罷了。莫嫣然竟是什麼都和沈初寒說了,卻不知道她和他說了什麼,沈初寒既然還願意為她收拾爛攤子,大半卻是她絲毫沒有提到王冠生的事了,八成直說得罪了自己。
如今以來,若是她還要去找莫嫣然麻煩卻就是不給沈初寒面子了,他既是這樣做了,就是明確的表示,朕雖是知道你們的恩怨,可還是要保著怡嬪,你就拿了東西嚥下這口氣吧。
可莫屏幽哪裡咽的下這口氣了,可是偏偏,根本由不得她不咽,如今莫嫣然如日中天,根本不是她們可以任意處理的,不過,她慢慢的熄了火,這樣跋扈卻是朝著當初的封絳白靠去了,封絳白今日也倒下來了,就看看她莫嫣然什麼時候倒下來。
她低頭喝了一口茶,你想要叫當初看不起你的人來看你如何本事的站到高的地方去麼,我就看看,你到底能站多高了。
剛放下茶杯就見到丹枝急急的走進來,低頭說了一句,“娘娘,將軍被參了。”
她手抖了下,掐了掐手心,“怎麼回事,說清楚。”
“哦?是什麼人上書的?”莫嫣然靠在軟塌上,聽外頭的水車嘩啦啦的水聲,便也覺得涼快不少,清淺立在她邊上給她扇扇子,也一起看著疏影,等著她說下去,“似乎是個小官,平日裡做人謹慎小心,卻不知怎麼了,突然敢上書莫將軍了。”
“小官?”莫嫣然親自剝了一顆荔枝,她手生的白嫩,略紅的荔枝殼顯得更暗了不少,溢位了不少汁液劃過她的指尖,慢慢的滴到了几子上,她也不在意,張嘴含了那透明的果肉,慢慢的嚼了又吐了核,“也不知是誰授意的,不過是個小官,陛下卻是搭理了?”
“主子不知。”疏影的聲音低了一些,“前些日子就聽聞將軍和陛下有爭執,不過那位的父親上位以來,這事兒也是時有發生的,誰知道這次卻是突然發難了。”
“哦?意思是那小官是陛下的人?”她由著且柔淨了手,揮了揮手,“先不吃了。”
且柔抬頭看了她一眼,“奴婢給主子剝?”
“主子還是少吃的好。”疏影抬眼看了一眼,“最近好像有些咳嗽,晚膳用些清火的東西?”
莫嫣然嗯了下,又接著說,“咱們莫尚書怎麼說呀。”
“尚書大人自然是力挺將軍的,不過聽聞陛下卻是更生氣了,連沆瀣一氣都說出來了,說莫家的自然筋連筋,便是通天大罪,也是張嘴就冤枉的。”
莫嫣然撲哧笑了下,“哦,陛下許是真生氣了,這回兩位莫大人卻是有麻煩了。”她停了停,似乎想到了什麼,眸子慢慢垂下來,“表哥有沒有出聲?”
疏影和清淺對視了一眼,疏影猶豫了半晌才開口,“沒有聽聞,許是沒有吧。”莫嫣然點點頭,摘的乾淨才是聰明的。
清淺看了看她的神情,“主子,表少爺雖是沒幫著兩位大人說話,可心底還是念著主子的吧。”
她哼了一聲,“表哥不幫著說話才是還念著我,”她猛地住口了,“他卻是不應該如此的。”想了想又笑了下,“也是,表哥如今應該是陛下的人了,他自然是順著陛下心意做事,我卻是自作多情啦。”
這話是丫鬟們都不敢接嘴的,疏影也只敢說,“願陛下不要遷怒到主子才好。”
“遷怒到我自然是不會,可那位賢妃娘娘卻恐怕是沒那麼好運了。”她自己拿過扇子扇了扇,透過窗子看向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