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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屏幽抬頭看他,語氣裡似乎再沒有當寵妃時候的飛揚跋扈:“皇上總不來見臣妾,臣妾又不敢去見……”他卻想起那天的莫嫣然說,“我只當皇上生我氣了。”失神一笑,“愛妃說哪兒話,不過是朕事務繁忙,這不朕不是來見你了。”
莫屏幽靠進他懷裡:“臣妾只怕再難見到皇上,如今一見……”說著竟然是要落淚,沈初寒見她前後性情變化如此之大,當下也只是笑笑,“朕見愛妃在沏茶,不知朕有無福分討個一杯?”
於此同時,莫清禮到了怡和殿。他規矩的行了禮,然後莫嫣然就揮退了下人親自倒了杯茶推到莫清禮面前:“不知爹爹找女兒有何事?”
那時她正在御花園看魚,就見未央宮的小太監向這邊走來,還以為是皇上的旨意想不到他只默默行了個禮,路過她的時候低不可聞的說了句:“日頭太大,還盼娘娘小心。”她愣神間那小太監已經走的遠了。她在心裡慢慢咀嚼這句話,半晌才冷笑的去請旨要見莫清禮。
“嫣然,皇上待你還好吧?”莫清禮抿了口茶也不急著開口。
可莫嫣然心裡對他全是厭惡,她雖不知道這原來的莫嫣然到底犯了什麼錯要這親生的父親從來討厭她,甚至一到要犧牲就馬上把她拉出來。此刻當然也不耐煩他的試探:“爹爹有什麼話就直說,畢竟爹爹是外臣在後宮也不宜久待。”
此時的大啟雖然說是沈家的天下可是誰不知道那莫家兄弟一個文一個武把持朝政,不過是皇帝凜冽,如若皇帝稍有軟弱怕是這天下就要翻了樣去。那莫清禮自然不滿這才到宮裡幾個月的女兒就這樣放肆和他講話,本想大聲斥責,想到她現下的身份只有默默忍了,只說:“那爹爹就直接說了,聽聞你堂姐姐被陛下降級了?可是因為你的過失?”
莫嫣然心裡冷笑,面上表情自然不好看:“爹爹說的是哪裡話,女兒有什麼本事可是讓姐姐遭降級?不過是姐姐做錯了事惹了皇上不高興罷了。”
莫清禮心裡火更甚:“你是忘記我在家怎麼和你說的,你是什麼身份也敢直接給你堂姐姐下臉子看,莫說當爹的沒提醒你,趁皇上對你還有那麼點熱乎勁兒勸皇上重新寵幸你姐姐,不然等日後你失了寵,便再是無人能保你。”
莫嫣然也不再多說,“如此爹爹便自顧前朝吧。且柔來送尚書大人。”
莫清禮拂袖而去:“孺子不可教!”
莫嫣然心裡千迴百轉,這莫嫣然便再是不得寵也是那莫清禮的女兒,這莫清禮如何會願意偏幫那侄女兒也不願意見這自己的女兒受寵,她心裡一跳,再仔仔細細看了一眼鏡子裡的自己分明和那莫清禮有著幾分相似,便更覺得說不通於是叫進來且柔她們。
“皇上今兒在哪兒?”
“回小主,皇上去了長樂宮。”果然,她扯扯嘴角,“嗯,下去吧。清淺疏影留下陪我講話吧。”
“是。”她們只當她見了尚書大人想家了,想留那幾個貼身的宮女講心裡話。
清淺幫她解著頭髮上的髮飾,一邊小心的問著:“小主,尚書大人和你說什麼了?”
嫣然由著她把頭髮打散,也不回答就把她的手握在手裡然後笑笑說:“沒說什麼,不外乎叫我珍惜皇上的寵愛什麼的。清淺,和我說說孃的事吧。”
清淺似乎一驚,她睜大了眼睛:“小姐怎麼了,昔日從來不提夫人的事。尚書大人……可是提到什麼了?”嫣然搖搖頭,壓下心裡的奇怪:“你只管說來我聽,我先下已經進了宮,往日在尚書府的事兒不過當摺子戲來聽罷了。你們是貼身伺候我的人自然知道我和從前不一樣了,至於為何會不一樣我也沒法和你們一一解釋,你們只要知道我依然是你們的小姐,我們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定不要生疏了去。”
清淺和疏影對視一眼,而後點了點頭:“我們既然是跟了小姐進宮自然一心向著小姐的,至於夫人的事,我們做奴婢的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府裡的嬤嬤說,小姐生下來不久夫人就去了。當時夫人和大人本來恩愛非常,誰知生了小姐下來身體越來越弱就那樣去了。尚書大人自是……小姐年幼時也是我們陪著的,大抵小姐記不清了,我們卻記得清楚,小姐去問尚書大人要孃的時候,尚書大人發了大火差點趕了小姐出門去,自此小姐也就再不提夫人的事。”嫣然蹙眉,不對。如果是莫嫣然害了她母親去了,那她娘既然是受寵的,莫清禮定不會想把她趕出去,還有莫清禮今天對那莫屏幽多有偏心之意,還有那天莫屏幽咬牙切齒的看著她指責她搶了東西,到底是什麼。
莫嫣然覺得頭疼的很,當下也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