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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為什麼危機感是那麼強烈,只是深深的害怕,她沒有經歷過的那些事不代表她不懂,她心裡總是勾勒出兩個翻雲覆雨的人,一張臉是殿下的,一張看不清,可是她自己知道那是莫嫣然。
她去見了她,看到她的臉,想到前些日子她突然惱火的想當場就仗斃了她。可是她不行,畢竟她不是皇后。
可是皇后罰了莫嫣然之後不過幾日皇上就去找莫嫣然了,她冷笑的恨不得掐碎指甲,後來的那日皇上來找了她。眼神一樣的溫暖和包容。她問他:“殿下是生臣妾的氣了嗎?氣臣妾直直的羞辱了那莫小主了嗎?”
皇上摸摸的她的發,眼裡都是眷戀,可是又參雜了別的東西,她不知道是什麼,她只聽到皇上說:“不是生你的氣。只是嫣然她小女兒心性重,你多多包容她些。”
她嬌慣壞了,當下有些不高興:“只她小女兒心性,臣妾不過說些實話也不行了嗎?”
皇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奇怪,他從未用那種表情看過她,可是好半天又柔化下來:“絳白,你別和嫣然鬧好嗎?你多多和她相處你也會喜歡她的,她是一個……”
沈初寒還沒說完,封絳白就打斷他:“臣妾怎麼可能喜歡她,她和臣妾喜歡同一個男人呢。”
可是皇上沒有表現的開心和欣喜,只是用曾經的那種淡淡的表情看著他,眼睛裡似乎有了別的東西,她不懂。很後來她才知道,那個情緒叫做歉疚。
歉疚什麼呢?歉疚他對她太過於包容可是不能對她從一而終嗎?歉疚他終於喜歡上別的人了嗎?歉疚這麼多年她始終沒變成一個真正的女人嗎?
有個夜裡皇上到了她這裡,和她一起喝酒下棋作畫,和那些年在王府一樣。
她和皇上都喝醉了,到很遲的夜裡才就寢。夜半時分,她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撲到他懷裡想吻他,他卻抱住了她。把她擁在了懷裡,用從來沒有過的方式,像是對待一個柔弱的孩子的方式把她擁在懷裡,她仔細去聽聽到他說:“卿卿乖,別鬧了。郎君不走。”
她就覺得心怎麼那麼疼,那種語氣是他從來沒對她用過的,是一種嬌慣的,寵溺的。他對她只有溫暖和眷戀,就像對一個許久未見的老朋友。她把頭埋進他的胸膛,擦乾了眼角的淚。不哭絳白,不哭。她這樣對自己說。
莫嫣然卻是花了那麼大的力氣來對付她,甚至不惜廢掉自己肚子裡的孩子,她不知莫嫣然到底對她有多少的忌諱,更沒有分析過這樣到底是誰贏了,她只是不明白,若是她能有殿下的孩子,一定是千小心萬小心的保護自己,一定不能讓他們的孩子收到任何的傷害的。可是莫嫣然不,她一點都不知道惜福,她甚至都看得清楚,她倒在地上時候哀哀叫人時候眼底還有冷漠和對她的諷刺。
可是陛下居然過來質問她了,這是怎麼樣的嘲諷,這是怎麼樣的侮辱。她想,就算是認了又怎麼樣呢,就算說是自己動的手腳又能怎麼樣呢,那莫嫣然是什麼東西,和那莫止薇一樣不過是供人玩樂的物件罷了。
她以為殿下還是會包容她,還是會用溫暖眷戀的表情來包容她。
她以為。
只是沈初寒沒有,他淡淡的問她:“真的是你做的?”
她昂起頭來承認了,她說:“殿下你怎麼會以為臣妾也會喜歡莫嫣然,”她笑起來,“那是臣妾喜愛的殿下的女人,臣妾怎麼會容忍她生下殿下的孩子呢!”
沈初寒不說話。
她和他撒嬌:“殿下,孩子會再有的,臣妾真的不喜歡莫嫣然,殿下不要她不行嗎?”她知道莫嫣然對他來說是不同的,可是她卻相信自己對他來說是更加不同的。可是她估計錯了,皇上又一次和她發了脾氣,因為同一個女人。他揮開她的手,甚至是對她說了從未有過的重話。
她髮髻散了,樣子猙獰難看。
她甚至在莫嫣然的刺激下想到了最糟糕的方法,竟然想到給他下藥了。他卻是很快就察覺到了,幾乎同時就掀了茶碗,她分明看到他眼底濃濃的殺戮,嚇得她都要顫抖了,可是他還是忍住了,只對著她唸叨了好好好,就揮袖而去了。這次她想清楚了,離開的陛下本就不喜歡她的身子,又怎麼會因為什麼藥來屈就呢,她笑的落下淚下,屈就,她封絳白的身子竟也只是屈就罷了。
可是這些都不是什麼最讓她難受的,最叫她難受的是莫嫣然對她說的那些諷刺卻又好像要摧毀了她全部的話,像珍妃,她怎麼會像珍妃呢,她分明就是封絳白,明明就是可以佔據殿下,是寵慣後宮,是可以隨意處置任何妃子,在殿下心上的封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