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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淺和疏影相看兩眼,疏影向來的在外頭的,此刻也站出來說話,“倒是有聽聞賢妃娘娘妃位不久坐的說法,說的倒是有鼻子有眼的,好像莫家倒了即刻賢妃娘娘也就倒臺了一樣。不過陸妃娘娘被罰了禁足之後說的人倒是少了不少。”
她停了一瞬好像是看了看莫嫣然的臉色才接著說,“也有聽聞主子您被賢妃娘娘當箭使了,說是拿著您來擋敵自然是……”她不敢再說下去。莫嫣然挑眉,半天才露出這會兒的第一個笑來。
莫屏幽如何還不知,總歸莫家是倒臺了,這次是連著莫清禮也被革職察看了,莫家百年基業,每一代都位居高位,這輩雖不及前代打眼,也是坐到了大將軍位子和尚書位的,看似蟄伏,可那莫涉恭還是坐著功高几乎要蓋主的事兒,偏偏沈初寒一手就端了。
速度太快一時間卻叫人有點不知所措。
陸家平地而起,可他出身微賤,即便是後來以氏族自居也是,誰不說他陸遠書是由著聖上拉起來的,這才是孤臣,如浮萍一般只敢追隨聖上。連帶著陸青蕪也不會被人看太多好眼色,她倒是以功臣之女自居,可是不外乎被人看的明白。
哪裡是什麼身居高位的寵妃,怕只不過是個平衡的工具罷了。
連人也算不上的物什。
可莫家一倒,後宮的風向到底是變了,莫嫣然聖寵不減,卻偏偏還有人敢怠慢於她跟前,還在永康宮中公然打臉,撞到她前頭來的哪裡就能輕易善了的。
那地位的妃子跪在她前頭,她卻突然想到了封絳白,那日也是她在這樣的萬眾人面前,輕描淡寫的摔了一個杯子,她當時是怎樣呢,她隱約記得,她的汗微微溼了後背,可當時她還是求過了皇后的,皇后一定會保她,她卻還是受到了驚嚇。
畢竟,當時的封絳白,風頭無人可敵。
一如今日的莫嫣然。
那妃子嚇得直抖,只知道哭了,“怡昭儀恕罪,皇后娘娘開恩。”她或許想不明白吧,明明是要倒臺的妃子如何還能這樣,可她現下畢竟還是聖寵優渥的昭儀娘娘,後臺還有皇后娘娘。她到底沒能沉住氣,她想。
陸青蕪才出來便見著這些,可她畢竟學不乖,她自幼和莫屏幽一樣生活在武將家裡,可莫家百年家族,文人雅客所處不少,哪裡是陸家可以輕易比的。她一身的囂張氣勢在旁的人眼裡不過就是教養不夠的證明罷了。而她所學的莫嫣然,在旁的人眼裡卻是有著跋扈的本錢,人家出身大戶,又是陛下聖寵,半點不相似。
“怡昭儀好厲害,在永康宮就這樣毫不留情面的,自己可別忘了,當初不過也是在這宮裡做搖尾乞憐的小貴人罷了。”
莫嫣然笑起來,她手裡還握著把扇子,“沒有陸妃娘娘厲害,我當年是貴人婕妤的時候,只怕陸妃娘娘連陛下的下襬都還沒見到過呢。”她嘴皮翻得快,“當年坐在這裡厲害極了的娘娘如今也只剩下皇后娘娘和賢妃娘娘了,你算的什麼東西,也敢拿你的身份過來壓我?”
皇后沒說話,怡昭儀說話如此難聽,一如當年的封絳白對這莫止薇,可陸青蕪不是莫止薇,她臉黑的要滴下墨來,永康宮內安靜的很,一時只有跪著的人隱約的哭聲,莫嫣然頓時不耐煩了,“哭什麼哭,要拉你下去了嗎?”便也連哭聲也漸漸不見了。
結果自然是陸青蕪大敗,她哪裡還敢說什麼,即便是永康宮內這麼多年面前她也不敢,她剛從禁足出來,哪裡不知道那是沈初寒給莫嫣然做臉,她不能再不要臉下去了。
沒人敢惹莫嫣然,不代表沒人敢惹莫屏幽。
她的日子自然十分不好過,可是卻叫王冠生猜了個正著,便是再如何,莫屏幽也沒有再來長信宮。
莫嫣然終究是為了她求了沈初寒,沈初寒正看摺子,見她進來馬上皺了眉頭,一直喊“哎喲喲,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兒如今過來真是沒好事兒了。”
莫嫣然失笑,“我就是來關心一下郎君。”
沈初寒可不吃這套,“少來了,往日沒事,今日偏來了,朕還能不知你什麼意思,誒,先別說,朕猜猜,大概是與你的賢妃姐姐有關了。”
莫嫣然只覺得沈初寒今日抽筋了,她挑眉,“對呀對呀。”
沈初寒放下摺子,“你想好了,你不是向來與她不對付怎麼想著要幫她了?”
莫嫣然看著他,然後半天遞了杯茶過去,“我只管求情,郎君肯是不肯。”
沈初寒卻是知道她的意思,接了她的茶低頭喝了一口,“真是沒規矩,偏來求人也不想個好理由。”
對著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