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部分(第1/4 頁)
他見沈斌走遠後方從櫃子裡拿出一塊布把桌子上先前放著玉簫一裹,而後又看了那掛著綠蘿一眼,這才將書房門緊緊關上。
章崧坐馬車裡,由沈斌前面駕車,兩人一路朝東行駛。
一路上人煙漸漸稀少,章崧隔著馬車簾布,有好幾次都忍不住內心歡喜朝外面望去。
總算是出了晉綏城了,這下子事情就好辦多了。
又行駛了近一個時辰,章崧出聲說道:“沈斌。到了。”
沈斌將馬車停穩,很是利索跳下了車。
雖說這一路上行程皆是章崧指揮著沈斌,但是剛停下馬車沈斌還是很便知道了此刻他來到地方是哪裡。
這個地方是沈斌極其熟悉,不過是因為許久不曾來緣故,乍一看他有些想不起來這是哪裡罷了,待他看清馬車停著地方矗立著一塊石碑,由於石碑旁邊長著荒蕪雜草,雜草將字遮蓋住,看著不是很真切,沈斌走到石碑旁邊將那些雜草往一邊一撥。這才看清原來是“界嶺”兩個字。
看到界嶺兩個字,所有前塵往事紛沓而至,沈斌望著滿目瘡痍界嶺。心裡是無限惆悵。
這裡早已是今非昔比,若不是這裡還保留著這塊石碑,只怕無論如何沈斌都不會相信,他曾經住過地方現竟然會變成這副樣子。
除了零星破敗幾間房屋外,再無其他。即便是遠處那幾間房屋也被齊腰深雜草所覆蓋,這裡竟然荒涼到如此地步是沈斌這些年一來想都不敢想。
遠處噠噠馬蹄聲響徹這空曠山野之中,沈斌思緒也被這不應景馬蹄聲所擾亂,他只得扭過頭狠狠瞪向朝著他駛來馬車。
馬車上前面坐著駕馬之人戴著一個厚厚帽子,帽子將這人臉遮去大半,看不清來人模樣。
章崧見馬車駛來。忙走到小路中央攔住馬車,馬車章崧前面乖乖停了下來。
馬車人跳下馬車,朝著章崧懷裡就是一捶。
沈斌一看這個情形。連忙轉到章崧身前,結果他自己卻結結實實捱了這駕馬之人一拳。
駕馬之人見這一拳落了沈斌身上,縮回手臂又來一拳,沈斌像是早就料到此人會有這一招,他不慌不忙待這人拳頭駛來。他用右手一抓,狠狠握住了那人手腕。那人又用另一隻手臂胳膊肘往沈斌身上一頂,沈斌原本握著那人手腕吃痛只得鬆手。
就這樣兩人打了幾個回合,沈斌見對方並沒有出狠手,便和這人耍了起來。
畢竟沈斌年紀大了,論體力他實是無法和眼前這人相比,因此只得住手。
沈斌拱手道:“不知閣下如何稱呼?”
那人不言不語,只是退到一邊。
這時那人駕著那輛馬車裡才走出兩個人,這兩個人沈斌是認識,一個是章府秦鍾一個是名騷一時戲子譚蘭生。
沈斌見走出來竟然是這兩個人,不禁一愣,他忙扭過頭看向章崧。
章崧並不理會沈斌疑問,他拱手對譚蘭生笑了笑說道:“沒想到秦叔還真是把你給請來了。”
譚蘭生也笑呵呵拱手道:“章兄這麼說豈不是折煞小弟了,許久不見章兄依舊是風姿不減當年啊。”
秦叔不拘禮節爽聲說道:“你們就不要鬧這麼多虛文了,我秦鐘不愛聽,若是你們真想要敘舊話,我倒是知道一個好去處。”
章崧笑著說:“是不是個好去處一會去了便知,請。”
說話間五人分別坐自己馬車上,由秦叔坐著馬車前面帶路,不須片刻便真來到了一個茶館旁邊。
沈斌待他們四人坐定,他這才接過小二手中茶壺分別給他們四人都倒了一碗水放他們面前,做完這些後,他則一旁垂著手站著。
章崧見到後說道:“今日不分主僕,你也來一起坐著吧。”
沈斌又是一番拱手作揖,說了謝謝老爺之類話,這才坐了下來。
秦鍾嘟囔了句道:“這麼多規矩還真是麻煩。”
沈斌則是黑著一張臉坐那不說話,即便是再麻煩那也是規矩不是,若是所有人都不遵守規矩話,那豈不是麻煩,秦叔很早時候便跟著章崧了,章崧待他自然很是器重,因此也唯有秦鍾才敢章崧面前這樣放浪形骸沒有尊卑。
秦鍾見沈斌一路上一直盯著那個戴帽子駕車人猛瞧,忙用胳膊捅了捅那個駕車人。
駕車人會意,將帽子摘去,朝著秦鍾咧了咧嘴。
沈斌憋了一路子,這會子他實是忍不住了,忙問駕車之人道:“既然秦鍾和譚蘭生皆是我家老爺朋友,不知閣下剛才為何要出手傷害我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