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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萍隨逝水。一宵冷雨葬名花。魂是柳綿吹欲碎,繞天涯。風絮飄殘已化萍,泥蓮剛倩藕絲縈;珍重別拈香一瓣,記前生。人到情多情轉薄,而今真個悔多情;又到斷腸回首處。淚偷零。欲語心情夢已闌,鏡中依約見春山。方悔從前真草草,等閒看。環佩只應歸月下,鈿釵何意寄人間。多少滴殘紅蠟淚,幾時幹?”
章季軒聽到說話聲,用衣袖抹掉眼角邊殘餘的眼淚,然後抬起頭朝著來人看了一眼。
遂說道:“您還是回去吧,這裡不是您該來的地方,我想娘若是泉下有知的話也不希望您來看她,您還是請回吧。”
李翔壽聽了章季軒的話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的確是不該再來這裡了,不管她是否還在都已經跟他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他又何必要自取其辱呢。
眼角劃過一滴清冽的淚珠,他從懷中掏出那個一直隨身攜帶的小小藥瓶,藥瓶上殘留的溫度一點一點的冷卻,然後緊緊的握在手中。
緊緊的閉上眼睛,若不是手中握著的藥瓶是那樣的真實,有那麼一刻恍惚他覺得她和他從不曾相遇過。
彎下腰把藥瓶放在棺木的前面,眼角的那滴淚剛好滴落在藥瓶上。
他戀戀不捨的抽回手,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人死後若是在肚子裡被灌入水銀,再用裹屍布緊緊的包裹住,而後又用松香,石條,埋葬在茶園山上的黃金土中就可儲存千年而絲毫不毀壞。
李翔壽也不知道腦海裡怎麼會忽然間冒出這麼一個奇怪的念頭。
腳步鏗鏘有力的朝著章崧的書房走去。
他不知道自己為何要找章崧,他也不知道自己又為何那般篤定章崧一定在書房。
就好像有些事情曾經就發生過一樣,而他現在所能做的便只有把那些事情再重新做一遍。
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再也沒有任何的忌諱,雨露消失,那枝葉也唯有乾枯相隨。
章崧抬頭見是李翔壽進來,便再也沒看他第二眼,依舊在紙上書寫著什麼。
只是字跡雜亂不堪,想必此刻他的心裡也似這字一般慌亂不安而又理不清頭緒吧。
李翔壽直截了當的說道:“既然你不希望再看到她,那我便把她帶走。”
聞言,章崧手裡的筆似是再也握不住一般跌落在宣紙上,染了一大片的墨跡。
李翔壽等了一會見章崧又拿起筆繼續在紙上寫著,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來到百暉堂內,很是坦然的開啟棺木,然後把躺在裡面的蘇敏瑤給橫腰抱起,不管章季軒的眼神是如何的詫異,他依舊邁著堅定的腳步朝外面走去。
手觸控到蘇敏瑤那冰冷的屍體,他覺得這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真實的感覺了。
他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抱著她去他想去的地方了,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她們了。
章季軒望著章崧止住了攔截李翔壽的步子。
章崧看了一會淡淡的說道:“若是這世上所有的事情都能天隨人願又該有多好。”
李翔壽看著蘇敏瑤身上穿著的絲綢製作精良,頭上又插了滿頭珠翠,就連她最喜歡的鎏金九鳳步搖釵都佩戴在頭上,若沒有那蒼白的臉頰,似是睡著了一般。
他輕輕的生怕把她弄醒一般,只是輕輕的吻了一下她冰冷的雙唇,隨後牽動嘴角露出了一絲最好看的笑容。
眼前一黑,腳步沉重,他倒地而她被他緊緊的摟在了懷裡。
章崧看了看棺材旁的那個小藥瓶似是想起的什麼,他無奈的抽動了一下嘴角,老天還真是開了一個玩笑,可這個玩笑卻斷送了四個人的幸福。
下人們見狀早就慌成一團。
章崧見狀只是吩咐道:“把他們合葬,此事若是有人敢宣揚出去,便只有死路一條。”
眾人也只有唯唯諾諾的去辦,絲毫不敢大聲的喧譁。
章季軒見章崧冷著一張臉,也不敢說些什麼,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母親被別的男人緊緊的抱著,然後被葬在同一個棺木之中。
他不知道做這些事情到底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寬容心,他只是知道章崧做起這些事情來是那樣的水到渠成,絲毫沒有一絲的彆扭,難道這樣的結局一直都是他想要的嗎?
章季軒抬起頭望著天邊飛過的一群飛鳥。
低聲的嘶鳴聲響徹在章府的上空。
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覺得時間還很長很長,而當分開的時候才想起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來得及做。
不知道她現在還好嗎?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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