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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聽到章季軒特意“中意”兩個字上加重語氣,他哪有不明白道理,頓時心裡一陣窩火,但礙於情面還是忍了下來。
上官覺得再這樣呆下去也實沒有必要,於是站起身來拱了下手道:“有事先走一步。”
眾人哪有不知道道理,也就沒有挽留,若不是章季軒姐姐章清荷是當今聖上寵妃,他上官家至今還不過是一個掛名王爺,而今有了這層關係,他上官家才算得皇上賞識從蜀州調回晉綏城。
只是有些話不便放檯面上說罷了。
於是大家便岔開話題,一盞一盞碰起酒杯,不覺已經亥時了,接著便也散了。
章季軒雖然酒喝多了點,但是心裡其實清楚很,不管他今天娶得是誰,他一生所鍾愛那個女子都不可能會嫁給他。
能讓他一生所中意女子只有夏若瀾一人而已,只是不知道現她到底身何處。
秋雲裳並不是他中意,這門婚事雖然是他自己提出來,但是他也知道雖然章崧同意他納妾,但即便是妾也只能是配得上嫁到章府女子,這便也只能是這些大戶人家女子,呵呵,即便是個妾室,這些人怕也都是削尖了腦袋想擠進來吧。
正房上官晨月不過是由於聯姻才娶進門,他對她從心底到底是不歡喜,每次只要和她單獨一起,他便會想到上官瑞謙臉上是如何得意洋洋,心底就會變得不痛。
本來他是可以不用納妾,只是上官晨月一直未育,所以他才有機會納妾,即便是准許納妾,又怎麼可能是讓他娶個煙花女子。
所以秋雲裳很合適。也僅僅是合適。
因為不是自己喜歡女子,所以章季軒百般不情願走進房。
雖說可以和那些煙花女子徹夜貪歡,但是他知道他心裡並不喜歡那些女子,願意和她們一起,只是因為她們身上有那麼一點和夏若瀾相似地方而已。
而今天這個婚房裡等待他女子卻是個大家閨秀,他不想因為自己不喜歡去毀掉一個女人一生。
何況他心裡也早已非常鄙夷這個為了錢財甘願當做妾室女子,秋雲裳,不過爾爾,雖說他們只有一面之緣,但是他也討厭極了她那樣臉孔。
目無一切,自恃清高,驕傲刁蠻便是他對她評價。
“秋雲裳,我到要看看你是如何諂媚我身下承歡。”想到這裡章季軒臉上露出一絲獰笑。
他猛地推開門進去,只見小孩胳膊粗紅燭依舊燃燒著,桌子上放著合巹酒還依舊原封未動放那裡。
繼續往裡面走去,穿過一層層紅帳,就看見“秋雲裳”已經躺了床上,喜帕早已經被扯掉丟了地上,喜被上裸露出一小截雪白手臂,她這是誘惑他嗎?還是說她已經那樣迫不及待想他身下承歡。
只是一名妾就如此心滿意足,那日還自恃清高不可一世看來不過是想引起他注意罷了,雕蟲小技。
他頓時怒氣大發,大步流星衝到床榻上一把攥住她露出來手臂,使勁把她扯坐了起來。
原本睡安穩錦瑟被他這樣一扯,吃痛倒吸了一口涼氣。
“幹嘛啦,人家睡好好,翠竹不要亂鬧好不好,你昨晚一人霸佔了這張床害我都沒睡好,現下我好睏呢。”她眼睛沒有絲毫睜開跡象,只是使勁抽出手臂,接著倒頭就睡。
原來是他想多了,經過這一天折騰她只是沒想到他會這麼晚回來先睡下了而已。嗯,是和別女人有點不一樣呢,她總算還沒有讓他徹底失望。
只是眼前景象讓他稍顯不適,酒也醒了不少,仔細看了她一眼,膚如凝脂,吹彈即破,嗯,長是不錯,若不是長相還算可以,他又怎麼肯把她迎娶進門呢。
他離開床榻,坐桌子前,望著那兩支紅燭,揉了揉腦仁。
剛才他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那樣生氣,該死,若不是為了交差為章家延續香火,他怎麼會娶她。
算了,她累了,可他何嘗不累呢。
他看著那個安睡“秋雲裳”,走上前去把她裸露外胳膊放回被窩裡,並給她掖好被褥,細心脫掉她繡鞋,三寸金蓮,盈盈一握,即便隔著棉襪也能觸控到柔軟,放下床幔,獨坐桌前倒了一杯酒一飲而。
三年前他曾為他心愛女人脫掉滿是泥漿繡鞋,他那樣深情款款望著她答應她會好好照顧她一輩子,而如今伊人卻已經遠離他而去。
“只是若瀾,你到底去了哪裡,讓我這樣日日憂心,娘不是你,這結婚於我還有何意義。”
小聲呢喃了一句,一仰脖一杯酒已進喉,一時間辛辣酒水刺激著喉嚨讓他不適應咳嗽了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