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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來說,您比任何事都重要,比她的性命還重要。”
“她寧願舍了性命也要救您,一定不會是希望您在自責與愧疚中度過餘生,而是希望您像她還在的時候一樣,仍舊能開開心心的,好好的過每一天。”
齊述看著她與葉姝如出一轍的面頰,看著她璀璨清澈的眼睛,眸中再次蒙上了霧氣。
他的孩子,他的芙兒,不止跟姝兒長得像,就連這單純善良的性格,都與姝兒一模一樣。
“我知道,我知道。”
他撫著她的面頰,輕輕點頭。
白芙笑著挽上他的手臂,眼睛眯成兩道月牙:“所以爹爹以後不僅要對芙兒好,對繼母和幾位弟弟也要好才行,不然芙兒夾在中間很難辦的,爹爹也不想讓芙兒為難吧?”
齊述眼眶酸脹,再次用力的點了點頭:“不會,爹爹以後……一定不再糊塗了,對你們都會好的。”
白芙笑著應了,跟著齊述一起走出了祠堂。
出門後卻發現顧氏正站在院子裡,眼角發紅,也不知已經在這兒站了多久。
兩相碰面,齊述有些尷尬,想說什麼又不知如何開口。
好在顧氏先出了聲:“我有些事找阿芙,正好來給姐姐上柱香。”
說完低著頭快步走進了祠堂,生怕讓人看到她的臉色似的。
祠堂裡煙霧繚繞,白芙和齊述上的香正在香爐裡靜靜地燃著。
顧氏看著葉氏的牌位,許久才笑了笑,輕嘆一句:“我比不過你,以後也不會比了。”
關於葉氏的死,並沒有多少人知道,齊述之前也只對盧兆提起過而已。
顧氏雖然已經嫁入衛國公府十餘年,但她是齊述的繼室,關於前妻的事情齊述不好對她細說,她也不好開口問,所以直到今日才知這其中內情。
原本以為只是死於戰亂中的人,卻是為自己的丈夫付出了性命,難怪齊述多年來一直難以釋懷。
比什麼呢?還有什麼可比的?
曾經的不甘心,這一刻只剩歎服。
顧氏給葉氏上了香,最後看了一眼她的牌位,說了句“我會照顧好阿芙的,姐姐放心吧”,便抬腳走了出去。
院中齊述與白芙並沒有走,見她出來白芙笑著迎了上去:“娘找我什麼事?”
顧氏看了她一眼,又看了看齊述,最終將心裡那些情緒壓了下去,笑道:“問問你都喜歡些什麼,你的院子裡要添置些什麼?我之前生的三個都是臭小子,沒養過女兒,怕有什麼讓你不舒服的地方。”
白芙聞言笑眯眯的說了些自己的喜好,幾人就這樣一邊聊著天,一邊向正院走去。
走到半路顧氏想起什麼,等到了正院之後,非拉著齊述讓他把他之前給葉氏畫的畫像拿出來。
齊述硬著頭皮拿了出來,白芙看了之後愣了半天,許久才憋出一句:“爹……您對著這樣的畫像還能記住我孃的長相,可真是不容易啊……”
按照齊述所說她跟她的生母長的十分相像,幾乎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那麼毫無疑問,這畫像上的人就完全是用的另一個模子!
反正白芙是沒看出自己跟著這畫上的人有任何相似之處!
顧氏哈哈大笑,拍著白芙的肩道:“怎麼樣?這不怪我沒認出來吧?”
誰能把這畫像跟阿芙聯絡到一塊兒去,那一定是眼睛長歪了!
齊述抿了抿唇:“我畫的是不太好……但我不想讓別人畫你娘,所以……”
就自己畫了。
白芙扯了扯嘴角,問了一句:“爹,我娘生前有沒有跟你說過一句話?”
“什麼?”
“自己實在是不擅長的事,就交給別人去做吧。”
齊述肩膀一沉,像個鋸了嘴的葫蘆,徹底悶了。
顧氏則笑得直抖,眼淚都出來了。
幾人就這樣在房裡聊了許久,基本都是顧氏和白芙在打趣齊述。
齊述雖然被母女倆調侃的不知說什麼好,但心裡卻前所未有的放鬆,唇角始終掛著笑。
這個家多久沒有像現在這樣過了?過去那些陰霾終於消散,他的阿芙像個小太陽,帶來了溫暖和陽光,讓每個人心裡都暖洋洋的。
…………………………
臘月二十九,一騎快馬直入京城。
守城官兵想要阻攔,一枚腰牌一閃而過,忙慌慌張張的閃到了一旁,恭敬的喊了聲“蔣大將軍”。
馬背上的人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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