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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水去!
蔣巔立刻轉頭看向秦毅:“打水去!”
秦毅:“……”
等秦毅打了水來,白芙小心翼翼的給綠柳清洗傷口。
綠柳哪敢讓她伺候,慌忙起身把手抽了回去:“奴婢……奴婢自己來就好了。”
白芙瞪她一眼,又把她按回椅子上:坐好!
蔣巔也立刻瞪了綠柳一眼:“坐好!”
被兩人一瞪,綠柳哪裡還敢亂動,戰戰兢兢的讓白芙給她清理了傷口。
好在這傷口雖長,但並不很深,敷些金瘡藥好生養著也就是了,不會影響今後的生活。
白芙前前後後讓秦毅換了四五盆水,才算將綠柳的傷口徹底清洗乾淨,又從藥箱中取出一瓶金瘡藥,仔細灑了一層,這才將傷口包紮起來。
綠柳疼的小臉煞白,卻一直咬著唇強忍著沒有出聲,白芙見她乖巧,滿意的點了點頭,像對待小孩子似的拍了拍她的頭頂以示嘉獎。
綠柳原本沒哭,被她這麼一拍,卻嘴角一癟,眼淚止不住的流了出來。
白芙嚇了一跳,忙將手縮了回去。
好在綠柳哭了幾聲就停了下來,不然她還以為她頭上也受了傷呢。
待一切收拾妥當,已經是小半個時辰過後。
蔣巔知道白芙晚上沒吃飯,又吩咐廚房做了許多好吃的端來,並一再跟白芙解釋,那兩個僕婦的所作所為真的不是他指使的。
白芙當然知道不是他指使的,蔣巔雖然很多時候強勢而又固執,但為人卻不壞,不然也不會救了落難的綠柳,當初離開白茅山的時候也不會給她留下那麼多銀子。
最主要的是,這一個月來白芙跟著他到了很多地方,發覺蔣巔在各地都有一些別院,而這些院子很多都是不必要的,位置偏僻院落窄小,根本就不符合他一個堂堂大將軍的身份,他往常也幾乎從來都沒去住過。
這些院子裡也根本沒有什麼下人,住在裡面的大多都是像綠柳這樣被他從各處偶然救下來的人。
他看這些人實在沒什麼去處,自己又常年征戰東奔西走,沒辦法安置他們,索性就在附近買套宅院讓他們住下,每年還會定期讓人送些銀兩過去作為月例。
看似是請這些人幫忙看家護院,實際上則是擔心他們沒有收入難以度日。
第8章 氣的肝痛
據秦毅說,這樣的“別院”蔣巔至少有二十幾個,院子或大或小,完全是視當時的情況而定,能買到哪個是哪個,畢竟蔣巔沒有那麼多時間可以耽誤在這些事上。
白芙去過的那幾處,院子裡住的都是些老弱婦孺,一看就是些無法維持生計的人。
而在更多的地方,蔣巔一定還幫助過更多人,只是視他們自身的情況給他們安排了別的去處。
這樣一個走到哪兒都願意幫助別人的人,怎麼會是壞人?又怎麼會指使別人來磋磨她呢?
所以白芙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一定是那兩個僕婦自己會錯了意,才會那般蠻橫的對待她。
可是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蔣巔把她困在這裡,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罪魁禍首還是他!
蔣巔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想讓人盯著點兒白芙,免得她跑了,結果卻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來。
還好白芙沒怎麼吃虧,不然他一定要把那兩個僕婦拖出去點了天燈。
想到這兒不免就想起白芙剛剛跟那兩個僕婦扭在一起的場景,他忽然又覺得有些好笑。
沒看出來,她的阿芙個子小小的,卻有股不服輸的狠勁兒,披頭散髮咬牙切齒的撲在別人身上,那眼神兒跟要撕了人家似的。
他咧著嘴笑出了聲,正吃飯的白芙猛地轉過頭來,鼓著眼睛瞪著他,腮幫子裡還塞著沒嚥下去的飯菜。
笑?
你還笑?
你這是認錯的態度嗎?
知不知道我屁股現在還疼著呢!
蔣巔沒怎麼跟女人打過交道,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收聲,只覺得她這小模樣甚是可愛,笑的更開心了。
白芙氣的肝痛,飯都要吃不下去了,站起來像拉牛似的把蔣巔拽了起來,硬拖到門口推了出去,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蔣巔被碰了一鼻子的灰,卻也不惱,笑呵呵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秦毅有些擔憂的回頭看了一眼,小聲道:“將軍,姑娘好像還生氣呢。”
蔣巔卻沒心沒肺的擺了擺手:“沒事兒,我家阿芙不記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