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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頭,接下來太子殿下抬舉了誰,又升降了何人職務,都逃不過被王爺打壓。河西村一帶大大小小的官員都被提溜個遍,批判得體無完膚。
更何況百里軒不是有意刁難,他每一句話都挨著北秦國法例,竟無誇大其詞,有沒有故意偏袒,公正分明得無可挑剔。
反而是此次災情被河西村官員延誤上報是真,官員包庇是真,借商賈獻糧賣官處理也是真,太子殿下藉故提拔自己的人也是真的。
法是為公,太子卻是夾私帶欲,所行之事都是見不得光的。現在百里軒自持皇叔的身份,非要太子殿下秉公辦理,他們又怎麼可能擰得過親王。
幕僚們這時才想起久遠的傳言,道百里軒曾在朝廷上當著百官面前力保莫尚書,憑的就是他熟讀北秦法例與親王身份,北秦國法例為證,加之親王身份作擔保,連該誅殺一族的罪臣都能硬改為流放,要料理河西村的官員更替,還不是易如反掌嗎?
幕僚擦了一把腦袋的冷汗,求救似的看向太子殿下,生受了太子一記眼刀後,幕僚當即後怕的擰回頭,繼續遊說王爺。內心卻是極為欲哭無淚,明明太子殿下自己也對王爺的話無法反駁,指望他們與王爺死磕有用嗎?
你看,王爺現在壓根不搭話,一個勁的低頭品茶。這悠哉悠哉的模樣就是他們說上一萬句,人家也當耳旁風,吹過就散了,有什麼屁用!
然而太子殿下不發話,端親王爺也不讓步。他們只能繼續充當磨心柱,喋喋不休的死命遊說。
一名侍衛突然進來,藉著換茶之機會,附耳到太子身旁低語。太子本來鐵青的臉色隨即陰轉多晴,他拱手笑道:“皇叔馬不停蹄的來到此地,還沒好好休息就過來處理這些煩心事了,是本宮失察。官員一事可以日後再議,還請皇叔注意身體。本宮還要外出一趟,皇叔見諒。”
太子回了幾句客套話後,一甩袖子便直接離開,低下的幕僚一聽,莫不暗舒一口氣,終於不用夾在兩尊大佛裡當磨心了,隨在太子離開後紛紛告辭。
阿展還道太子會與王爺扛一天呢,沒想到半個時辰不到就找藉口離開了,哈哈,該不會是怕了王爺吧?阿展想來覺得好笑,就直接把話說出來。
阿展還沒完,外頭就走進了一名高大男子,男子臉色蠟黃,邊走還邊摸著臉喃喃自語道:“這是什麼鬼,擦上臉後黏黏糊糊的,小爺一張俊臉簡直沒法看了。”
來人正是沈韜,自鬼城被雁東軍隊攻破後,他就‘無處可去’,自覺留了下來頂替阿鵬的位置。又因曾在鬼城潛伏多年,沈韜的顏面早和鬼城畫了等號,為免沈韜太過招搖,百里軒派人送了一盒面脂過去,擦上後正好遮擋一二。
“不想用就洗把臉直接回雁東。”百里軒看也不看答道。
“別,小爺這是開玩笑呢。這面脂還是挺好用的,都快趕上傳說中的易容術了,我哪裡還有不滿啊。”沈韜投降的討好了幾句,突的調笑道:“誰弄出來的,怪有意思的?”
沈韜無心的多口一句,就見百里軒徹底冷下俊顏來,夾霜帶雪的好不嚇人。沈韜能當上鬼城三當家,察言觀色這一項技能還是有的,特別是最近,只要一收到關於某個小丫鬟的訊息,百里軒就會露出這種陰沉可怖的氣息,讓他想猜不出這面脂是誰制的都難。
輕咳了一聲,沈韜開門見山說道:“你不是讓我派人去跟蹤秦小一了嗎?就在剛剛,秦小一又轉道回了衙門,現在就在門外的馬車上,太子出去找的就是她。”
沈韜的話音本來就說得極低,連一米之內的阿展都只是聽到幾個模糊音節,但不知是不是錯覺,沈韜一說完,內堂就更靜了,氣息也徒然冷了好幾度。
過盯了好幾眼,確定百里軒眼內一閃而過的冰霜之色只是他的錯覺,沈韜才撓著頭不好意思道:“太子上了馬車後,周遭跟隨的侍衛太多,未免打草驚蛇,我就把暗處的人手撤回來了。”
百里軒沉下了臉色,沈韜把人撤回來是對的,他不能責備沈韜,現在他和太子的鬥局已經到了尾聲,正是最關鍵的時間,出不得紕漏。
但秦小一就在太子的馬車上,還是在見到他以後特意迴轉去找太子!想到這點,百里軒不可避免的憤怒起來,她是半點都不在乎自己的想法了嗎,從而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
沈韜渾然不知秦小一為何迴轉,他喃喃自語的猜測道:“太子急著出去,是不是有什麼要緊事,想起要交付給秦小一做?”
篤定的低沉嗓音響起,男子咬牙切齒道:“不,是秦小一有事要交給太子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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