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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一暗忖,難道她不習慣就能調回去莫白雪那邊?肯定不可能啊,竟然不行問她還有意義嗎?模稜兩可的邊回著話,邊瞄著阿展拿在手上的琴穗,她敢百分百確定,這就是莫白雪的東西,那洗不掉的難看茶跡還是她親手弄上去的呢。
“王爺很好,奴婢能服侍王爺已是幸運,不敢出任何差錯。”秦小一恭恭敬敬的念臺詞,自然錯過了阿展滿意的眼色。
這句話很是取悅了額有點愚忠思想的阿展,他常年緊抿的嘴唇,此時也彎了幾分,讚賞道,“很好,你只要明白王爺就是你的主子……即使你有一些非分之想,在不損害到王府的利益下,我是不會管的。但要是讓我發現你有二心,我絕對不會輕饒!”
悠悠的訓斥完畢,阿展便滿意的走去了書房,留下一陣懵逼的秦小一。
非分之想?
他說的確定是她嗎?此非分之想不會是她想的那種非分之想吧?
別搞笑了好不好嗎?
她為了劇情操碎了心!哪裡來的非分之想啊!
她平時最多就是對著百里軒的俊臉走走神,或者一天三次的跑去偶遇,怎麼就成非分之想了?
天啊,這誤會好可怕,展哥你回來,腦補是病,得治!
不管秦小一如何吐槽,百里軒與阿展這兩主僕難得一同對秦小一改了觀,卻是秦小一的幸事。
阿展到了書房後,這才把秦小一從出生到現在,事無鉅細的調查都報告了一遍。很肯定,秦小一的家上數三代起,都沒有和朝廷中人扯上過關係。
這就讓百里軒更加好奇了,如果秦小一真的不是細作?那為何表現得如此怪異?
這事似乎更有趣了,但百里軒還是更相信他的判斷,便下令找旁人問不出來,就直接畫了畫像到秦小一的老家找起,父母祖輩沒有個朝廷中人有牽連,就從秦小一從小到大呆過的地方去查。
阿展沒想到自家主子會那麼看重秦小一,但也沒有質疑,便恭敬領了命。他交代完後,掙扎了半天,才從袖子裡掏出了那枚琴穗,恭敬的交了上去。
百里軒眼神一暗,不再言語。
阿展恭敬的低著頭,沒敢去看百里軒的表情,沉默了須臾才道:“這是莫小姐命貼身婢女送去給紀小侯爺的,出門的時候正好被守衛發現,守衛見女婢表情閃爍,怕有問題就拷問了一番。現在婢女還在牢室,這琴穗……王爺想如何處置?”
阿展停了很久,百里軒明白他是想問這東西要不要還給莫白雪,畢竟莫白雪現在歸到了他的羽翼之下保護,誰不知道這是當成了未來王妃的架勢來看待。
但正是這樣,才讓人心寒。
前面百里軒盯著巨大壓力,不是摘掉烏紗帽在舞弊案中周旋,就是為了莫白雪。後方莫白雪卻私下找女婢,要約見前未婚夫紀少熙。還偏偏被侍衛發現了,這琴穗不管是還給莫白雪,還是送去給紀少熙,結果都讓人尷尬無比。
百里軒沒答,而是問起:“那婢女還說了什麼?”
停了幾秒,阿展老實的說道:“莫小姐只說紀小侯爺見了就會明白的。”
室內暗香縹緲,百里軒把玩著手裡精緻的琴穗子,上面染了一層淺淺的茶漬,其實要完全洗乾淨並不困難,只要交給下人們就有的是方法洗好。
但莫白雪沒有這樣做,而是自己洗了一遍,沒有洗乾淨也不介意。看似對定情信物不在乎,其實這才是最深的在乎!在乎到不給別人觸碰、自己清洗。還在乎到能讓從小整潔乾淨、處尊養優的閨閣少女留下茶漬,連睡覺也握在手裡!
莫白雪有多留戀這件定情信物,就有多喜歡紀少熙。
百里軒臉上不顯,餘光卻掃到秦小一走之前整理好的賬本上,那是他為了釣出陷害莫尚書幕後黑手所準備的魚餌。他毫不猶豫的丟擲手中的產業,就為了看誰先洞察先機,爭奪利益。
決定這樣做的時候,他就沒想過要裹挾莫白雪報恩。但人心到底是肉做的,親眼看見了總會有絲心寒。
他猜得,可能莫白雪送這定情信物出去的原因,是莫白雪想用自己的方式告訴紀少熙,“你沒有來,這琴穗就該物歸原主了!她們的關係要斷德一乾二淨。”
但這樣想,可能嗎?一個連睡覺都要握在手上的信物,真的有人會狠下心來斷得一乾二淨?還是這是莫白雪在給紀少熙最後一次機會?
頃刻間,百里軒微微低頭,半邊臉遮掩在寬大手掌的陰影中,明處冷漠暗處深寒。他當年竟然沒用強權壓制硬娶莫白雪,難道今天還會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