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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體出神。
李元吉飛快地與李建成交換了一個眼神,道:“二哥,怎麼不喝,難不成還真醉了?”
李世民微微一笑,搖頭道:“倒是沒醉,就是突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記得父親送你去終南山的時候,你才只有四歲,那個時候你還哭鼻子了,張真人對你要求很嚴,只許你在過年的時候回來小住幾天,在你十歲之前,都是我去終南山接你;十一歲那年,你一本正經地跟我說,你長大了,是個男子漢了,可以一個人回家,不需要我接了,我記得那個時候,你大概剛剛到我胸口。”
李元吉笑道:“我記得,後來那兩年,都是我獨自回家,也是我獨自去終南山的。”
李世民盯著他的臉龐徐徐道:“那你可又知,那兩年,快過年的時候,我依舊會去終南山,在暗中護佑你,在你快要到的時候,我才先一步趕回家,裝作一直在家中的樣子。”
“竟有這樣的事情?”說話之時,他看向李建成,後者沒有說什麼,只是把玩著空酒杯。
“怎麼,你覺得我在騙你?”李世民的話令李元吉回過神來,連忙道:“當然不是,只是沒想到,二哥如此關心我。”
“你我是嫡親兄弟,不關心你關心誰。”說到此處,李世民長嘆一口氣,“玄霸之事,一直是我心中的一個結,若我當初仔細一些,又或者看緊一些,就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可惜逝者已矣,就算我再傷心難過,也不能令玄霸死而復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身邊的人,兌現曾經應承過母親的事情。”
李建成開口道:“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
李世民搖頭道:“不知為什麼,這段日子,我經常想起以前的歲月,雖然沒有今日的尊榮富貴,但咱們幾兄弟卻是心齊得很,從無分岐。”
李建成挑一挑眉,徐聲道:“不論是以前還是現在,我們幾兄弟都是一條心,從來沒有變過,至少我沒有變過。”說著,他道:“倒是世民,你怎麼會這麼想?難道你覺得我與元吉變了嗎?”
李世民低頭一笑,“沒有,我只是隨口一說罷了,大哥別放在心上!”
“當然不會。”在這句話後,屋裡突然變得沉寂異常,三人低了頭不知在想些什麼,只有李世民手裡的那杯酒,在燈光下閃幻著色彩。
不知過了多久,李元吉率先打破了沉寂,“二哥,說這麼多,我斟給你的酒還沒喝呢,怎麼了,不願喝?”
“當然不是。”李世民看著他,眼眸中裡著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你倒給我的,就算是毒酒,二哥也會喝!”
他的話令李元吉心口一跳狂跳,神色有些不自在地道:“二哥說什麼呢,我怎麼會倒毒酒給你,再說了,你手裡的酒與我們可是從同一壺裡倒出來的,難道我連大哥還有自己也要毒害嗎?”
“只是一句玩笑話罷了,你倒是當起真來。”隨著這句話,李世民舉起手中八分滿的酒杯湊到唇邊。
李元吉眼皮一跳,忽地道:“二哥……”
李世民停下動作,抬眼道:“怎麼了?”
“我……”一向衝動好戰的李元吉,在這會兒竟變得猶豫不決起來,垂在身側的雙手已是緊緊攥在了一起,許久,他暗自一咬牙,擠出一抹笑容道:“沒什麼,我就想說,二哥要是喜歡這個酒,等會兒走的時候,帶一罈回去,我這裡還有許多。”
第六百一十四章 連夜相請
李世民眼底飛快掠過一抹痛意,淡淡道:“喜歡的東西,偶爾喝上一杯就好了,喝的太多,或者擁有的太多,反而會失去最初那抹喜歡。”說著,他端起酒杯,一口飲盡,半滴也沒有留。
李元吉取過酒壺,欲替他再次斟上,與剛才一樣,按住了酒蓋,李世民攔住道:“喝了這麼多,頭暈得緊,再喝下去,怕是要醉了。”
“怎麼會呢,這才一杯而已。”說著,李元吉便要避過他的阻攔斟酒,無奈李世民很堅決,“你與大哥自是才一兩杯,我卻是十幾杯了,怎麼,這麼快就忘了三十杯?”
李元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只是十杯而已,以二哥的酒量,算不得什麼。”
“若是一般的酒倒也罷了,偏你這酒後勁大得很,這麼一會兒功夫,我就已經頭暈眼花了,不能再喝了。”
李建成勸道:“世民,咱們兄弟難得聚在一起,又是元吉生辰,你就不要這麼掃興了。”
“如今大唐平定,無需再三天兩頭出兵打仗,只要有心,隨時都可以聚,大哥你說是不是?”
“話是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