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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這一掌摑得極重,李元吉嘴角滲出一絲血來,他不敢抬頭,伏身泣道:“兒臣……兒臣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怎麼了,就覺得鬼迷心竅一般,眼睜睜看著二哥把那杯毒酒喝下去,兒臣該死!”
“你……你這個逆子!”隨著這句話,李淵又想摑下去,然這一次卻被李建成給攔住了,“父皇息怒!”
李淵面色陰沉地盯著他,“你幫他說話,難不成這件事你也有份?”
“沒有啊!”李元吉急急道:“大哥在晌午之前什麼都不知道,父皇您別冤枉大哥。”
李淵冷哼一聲,掙開李建成的手喝斥道:“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給朕說清楚!”
“其實……在二哥走後,兒臣就已經後悔了,但毒已經下了,而且沒有解藥的,就算兒臣後悔也沒有用,到了第二天,果然有秦王府的人來報信,說是二哥患病,不能上朝,兒臣又擔心又愧疚,便拉著大哥去秦王府探望,雖然希望很渺茫,但兒臣還是希望二哥可以逢凶化吉,遇難呈祥。”
李淵冷冷道:“是嗎?朕還以來你會盼著世民早些死!”
李建成在一旁道:“父皇,元吉這次雖然犯下大錯,但他並不是心腸歹毒之人,他在得知世民沒事後,不知多高興,怕世民餘毒未清,還特意把周御醫請過來診治。”
他的話令李淵面色稍霽,冷聲道:“虧得世民沒事,否則朕絕不饒了你這個逆子!”
李元吉被他罵得不敢抬頭,李建成道:“兒臣見四弟這兩日一直心不在焉,便問他是怎麼一回事,問了許久,方才得知,他竟然對世民下毒,兒臣一知這件事,便立刻勸他來向父皇自首,希望父皇念在未曾鬧出大事的情況下,對四弟從輕發落!”
李淵冷哼一聲,盯著李元吉的頭頂道:“說,為什麼要這麼做?”
李元吉咬著牙道:“因為兒臣不想看到來日兵刃相見,血濺五步!”
李淵一怔,緊緊盯了他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二哥他……”李元吉還未說下去,李建成便神色緊張地道:“四弟,不得在父皇面前胡說!”
李元吉倔強地道:“我只是想要將事實告訴父皇罷了,何來胡說二字!”
李建成待要開口,李淵已是凝聲道:“先讓元吉把話說完。”
見他這麼說,李建成只得閉上嘴,李元吉抬頭道:“一直以來,父皇看到的,只是二哥的軍功,二哥的戰績,可曾看到,二哥的桀驁無禮,二哥的野心勃勃?”
他的話令李淵臉色變得難看無比,“什麼野心勃勃,什麼桀驁無禮,把話說清楚?”
李建成急切地道:“父皇,您別聽元吉胡說,世民不是那樣的人!”
“大哥,到了這個時候你還要替他說話,你把他當兄弟,他呢,怕是把你當敵人!”這般說著,李元吉一臉氣憤地道:“這些年來,二哥仗著自己軍功累累,對大哥毫無尊敬之意,尤其是在平定劉武周還有洛陽之後,二哥一直認為,大唐天下是他打下來的,他才應該是太子,是繼承大唐的人!”
“元吉!”李建成又氣又急,厲聲喝道:“你連大哥的話也不聽了是嗎?今日我讓你來,是向父皇認錯的,而非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再不閉嘴,以後就不要叫我大哥!”
這一次,李元吉犯了倔脾氣,梗著脖子道:“就算大哥不認我,也要說;每一次,他在父皇面前就對大哥恭恭敬敬,轉個背便是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根本不將大哥放在眼中,還屢次明著暗著說大哥沒資格繼承帝位,簡直就是欺人太甚,大哥一直不讓我說,可是大哥百般退讓,換來的是什麼,是他的步步緊逼,是他的處心積慮。”一口氣說了許多,李元吉喘了口氣道:“是,兒臣是犯下大錯,對親兄弟下毒,但父皇可曾想過,若非二哥實在太過份,兒臣豈會做這樣離經叛道的事情?”
李淵面色陰沉的似要滴下水來,盯了李元吉許久,他轉頭望向李建成,“當真如此?”
李建成想也不想便否認道:“世民對兒臣一直很尊敬,絕沒有像元吉說的那樣,父皇您別聽他胡說。”
李元吉氣惱地道:“大哥,你還要退讓到什麼時候,是否非要等到被他逼死了,才來後悔?”
“閉嘴!”李建成怒斥一句,朝李淵跪下道:“父皇,母親離世後,便是我們兄弟四人還有秀寧相依為命,玄霸已經不在了,兒臣不想再有人出事;至於世民,他是兒臣最要好的兄弟,也是父皇的親生兒子,更是大唐的功臣,他沒有錯,有錯的是元吉!”
他的話令李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