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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王當真如此反對?”
林氏輕嘆一聲,道:“聽聞世子、四公子都曾去勸過王爺,可惜王爺始終不肯鬆口,說句實話,情況不太樂觀。”見韞儀低了頭不說話,她笑一笑道:“你也別太擔心,只是不太樂觀,並非半點希望都沒有,我也希望你們有情人終成眷屬,這次出府,就是為了你們二人。”
“多謝三夫人。”韞儀沒有細想她後面那句話,在默默走了一會兒後,她忽地道:“三夫人能否替我帶一句話給二公子。”
“自然可以。”在得了林氏的應承後,韞儀咬一咬唇,低聲道:“若唐王當真不肯鬆口,這件事……就算了。”
她的話令令林氏驚訝不已,盯著她道:“你不是很喜歡二公子嗎,聽說在從江都回來的路上,你還捨命救過二公子,為何這會兒又如此輕言放棄?”
韞儀苦笑道:“正是因為喜歡,才不願看他夾在我與唐王之間左右為難;其實能夠與他再相見,知道他心中有我,我已經很滿足了,成親與否……並不要緊。”話雖如此,她眸中不自覺透出的悲傷卻顯示她並非如自己所言的那般釋然。
“公主。”如意心疼地道:“您又沒有做錯什麼,是唐王冥頑不靈,您何必那麼委屈自己”
吉祥插話道:“就是,實在不行,咱們就請陛下去與唐王說,他畢竟是臣子,還能當真一點面子都不給陛下嗎?”
“事實上,我確實做錯過,怪不得唐王。”說著,她朝林氏屈膝一禮,“勞煩三夫人了。”
林氏搖頭道:“你們兩個也真是有趣,一個在書房裡長跪不起非要救這樁姻緣,一個則寧願從此兩地別離,飽受相思之苦,也不願他為難。”
見韞儀仍維持著屈膝的姿勢,她扶起道:“好了,若當真沒有法子,我自會將你的話告訴二公子。”說著,她拉了韞儀往前走,一路來到瓦肆處,所謂瓦肆又稱瓦舍、瓦子,裡面聚集了三教九流的人,唱戲的、說書的、雜耍的、變戲法的,賣藥的,什麼樣的都有,極為熱鬧。
韞儀在江都時,曾去過江都的幾處瓦肆,後來楊廣視百姓疾苦於不顧,令江都變成了人間煉獄,那裡的百姓能逃就逃,無處可去的,就在家中忍飢挨餓,這瓦肆自然也就沒人去了。
林氏沒看別處,只將注意力放在那一間戲棚裡,裡面兩名男子一扮男一扮女,正演著《踏搖娘》的故事。
這是前兩年興起的一個曲目,說的是河內一名男子,貌惡嗜酒,每每醉歸,必毆其妻,令其貌美善歌的妻子苦不堪言,因為妻子每每悲訴,都會搖頓其身,故號“踏搖娘”。
這個《踏搖娘》以歌舞之式加以演繹,極為新奇,每次演出都有許多人來看,這次也不例外,棚前擠滿了人,很是熱鬧。
演踏搖孃的那名男子,雖為男兒身,卻演出了女子的柔情與悲苦,著實不錯,待得落幕之後,林氏喚過隨行的計春,道:“將他們帶回唐王府,酬勞我出雙倍。”
計春驚訝地道:“這是為何?”
“不要多問,照我的話去做就是了。”見林氏這般說,計春只得忍著滿腹疑問離去,計春回來說已經與戲班子說好,他們收拾好東西就會去唐王府後,林氏離開了瓦肆,往來時的路行去,顯然是準備回唐王府。
韞儀見她這一路上,什麼東西都沒買,疑惑地道:“三夫人不是說要置辦一些東西嗎,為何不見買,可是都看不上眼?”
林氏笑道:“我需要的東西,不是都已經置辦好了嗎?”
第四百四十六章 暢閱閣
韞儀正要問何時置辦過,驀地想起剛才在瓦肆中的事,神色古怪地道:“三夫人說的置辦,該不會是說那兩名戲子吧?”
林氏抿唇道:“公主說的不錯,正是那兩名戲子。”
如意想起林氏之前的話,道:“三夫人曾說過,這次出府是為了公主與二公子的事,可是奴婢想不明白,那兩名戲子與公主他們有何關係?”
“天機不可洩露。”說話間,幾人已是到了唐王府外,林氏道:“天色不早了,公主且先回宮吧,你不要太過擔心,有什麼訊息,我自會入宮告之。”
韞儀點點頭,與她告別之後,登上了停在那裡的馬車,一路往皇宮行去,在目送她遠去後,林氏也進了府邸。
這一夜,李世民仍是跪於書房之中,算起來,他已經差不多跪了兩日兩夜,李淵雖然心有不忍,但想到李世民的欺騙還有李玄霸的死,他始終難以釋懷,狠心不加以理會;期間又有不少人來替他們求情,包括杜如晦等人,皆被李淵打發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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