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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臨盆了。
鄭氏越是讓他別跑,李承道就跑得越快,兩條小短腿撒歡似地奔著,跟在後面的侍女瞧見李淵他們進來,連忙道:“王爺來了,二郎快別跑了。”
李承道正跑得歡,哪裡聽得進她的話,咯咯笑著往前奔,一時沒注意看,摔在了地上,小嘴一撇,當即就哭了起來,不等侍女上去攙扶,李淵已是上前一步,將之抱了起來,捏著他紅彤彤的鼻子道:“自己摔了地,還好意思哭嗎,快別哭了。”
李承道倒也乖巧,聽得這話,當即止了哭聲,口齒不清地喚了一聲“祖父”。
李淵撫一撫他的頭,將他交給侍女抱著後,對林氏道:“你倒是弄得熱鬧。”
林氏笑道:“就像之前妹妹說的那樣,自打太原起兵之後,咱們一家人就沒好好聚在一起過,難得王爺今兒個有時間,自是要弄得熱熱鬧鬧。”
“說得也是。”在示意眾人免禮後,李淵帶著林氏等人在最前面的位置落座,這個時候,李承道搖搖晃晃地奔了過去,朝李淵張開小手道:“抱!抱!”
侍女連忙道:“二郎,戲就要開始了,奴婢抱您回來坐著!”
“不要!不要!”李承道頭搖得跟波浪鼓似的,粘著李淵非要他抱,鄭氏起身喝道:“承道,不許在你祖父面前胡鬧,快過來。”
“無妨。”李淵笑一笑,抱起李承道坐在膝上,道:“待會兒再抱過去就是了。”
坐在崔氏後面的季容朝李承道指了指李淵,想讓他過去行禮,後者卻搖頭往她身邊又靠近了幾分,任季容如何示意都不肯過去。
望著身邊一個字都不肯說的李承宗,季容心生悲意,曾幾何時,李承宗是李家上下的焦點,李淵經常抱在懷中逗弄,如今……卻換成了承道,對她的承宗,連看都不看一眼。
正自難過之時,李承宗突然被人抱了起來,李建成笑道:“承宗那麼小,你讓他一人坐在椅中哪裡看得到。”說著,他低語道:“不管怎樣,他都是你我的兒子,我必會好好疼愛於他。”
季容感激地點頭,同時眼角餘光掃過坐在李建成左手邊的鄭氏,她不會忘記,承宗的今日是拜何人所賜,終有一天,她會連本帶利的討要回來。
林氏在接過下人遞來的茶水時,回頭看一眼長孫氏身邊的空椅,低語道:“可惜少了一人。”
李淵亦回頭看了一眼,旋即面無表情地道:“人都齊了,開始吧。”
“是。”林氏應了一聲,對計春道:“讓他們開始。”
在計春下去後不久,臺上便響起了絲竹聲,緊接著一名唇紅齒白的男子著女子裝扮慢步入場,邊歌邊舞,又夾陳述言語,令人清晰感覺到她的悲苦與怨憤,正是踏搖娘。
過了一陣,有一名男子入場,演的是踏搖娘嗜酒的丈夫,在一段對白之後,開始出現爭執毆鬥,萬氏掃了林氏一眼,道:“妹妹不是說,這次的《踏搖娘》與尋常不同嗎,為何我瞧著,卻是差不多?”
第四百四十七章 以戲相勸
林氏沒有理會她,就在這個時候,臺上踏搖娘夫婦已經爭執到了白熱化,絲竹之聲亦是越發激昂;忽地,一名差役打扮的人忽地走了上來,拿了鏈條將那名丈夫拘走,說是他酒醉之後,打死了人,李淵驚訝地道:“本王怎麼不記得《踏搖娘》中還有這麼一出?”
林氏輕笑道:“要是與王爺知曉的一樣,那不是太無趣了嘛,您瞧著,後面還要精彩呢。”
這會兒李淵不禁來了興趣,道:“好,那咱們看下去。”
戲臺上,在差役將丈夫拘下去後,又來了一名賭坊之人,向六神無主的踏搖娘索取欠其丈夫欠賭坊的錢,若是還不出,就要將踏搖娘賣去青樓之中,以還賭債。
家中本就一貧如洗,又哪裡拿得出來,踏搖娘只能以淚洗面,被那人強行押往妓院,這個時候,一人攔住了他們的去路,卻是住在踏搖孃家附近的一名男子,叫韓義,他仗義出頭,替踏搖娘還了賭債。
崔氏望著戲臺上共舞的二人,感慨地道:“踏搖娘當初所嫁的,要是這個人就好了,不會受那麼多苦。”
林氏笑語道:“不到最後一刻,可不知道,所嫁之人,究竟是對是錯。”
臺下低語,臺上場景轉換,自那次賭債一事後,男子對踏搖娘百般關懷,更道出他對踏搖娘早就傾慕有加,希望踏搖娘能夠改嫁於她。
踏搖孃的孃家,也覺得韓義雖然已經有妻室,但人品與家世都比之前那個好上千百倍,勸踏搖娘與牢中等候處斬的丈夫和離,嫁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