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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他們靜下來後,劉弘基道:“諸位不必擔心,這個內應,我已經尋好了,她就在東宮之中,想必可以為我們提供最準確的訊息。”
杜如晦驚訝地道:“敢問先生,您說的內應是誰?”
劉弘基沒有賣關子,徐徐道:“太子妃——鄭觀音!”
“太子妃?”眾人皆用一種看鬼似的目光盯著劉弘基,若不是看他目光清明,簡直要以為他瘋了。
尉遲敬德第一個站起來道:“鄭氏是太子的結髮妻子,與太子夫妻十載,她怎麼可能會背叛太子幫我們,只怕這會兒早已經將我們的計劃告訴太子了,劉先生你這次可真是找錯人了!”
“她會幫我們的。”說這話的,不是劉弘基,而是自剛才起,就一直站在窗前,未曾說過一句話的李世民。
段志宏搖頭道:“怎麼可能,太子與太子妃是一條船上的,船沉了,對太子妃有百害而無一利,相反,太子登基,她就是……”
“就是什麼?”李世民打斷他的話,淡然道:“皇后嗎?不會,這些年來,太子對太子妃異常厭惡,連除夕家宴都不許太子妃出席,她所生的兩個孩子,雖為嫡子嫡女,卻比沒有名份的侍妾所生的孩子還要不如,在這種情況下,太子怎可能冊其為後。”
“不管太子喜不喜歡,她都是嫡妻,是太子妃,這是不可改變的事情。”面對杜如晦的話,李世民搖頭道:“沒有什麼不可改變的,只要太子願意,他隨時都可以廢鄭氏太子妃之位,之所以一直未廢,並非太子對鄭氏還有情義,而是父皇壓著;可一旦太子登基,那麼這份束縛就沒有了,只怕他登基之日,就是鄭氏被廢為庶人之時,恐怕連承道他們也難逃此劫;這一點,鄭氏心中想必也很清楚;相反,她若幫了我們,雖不能為後,但我必不會虧待她,她兩個孩子也可以平安長大,封王封爵;除此之外……我應承了她,可以親手處置季容。”
聽到此處,杜如晦等人已是恍然明白,對於這個安排再無任何異議。
在確定了這件事後,其他細節很快便安排妥當,只要太子動手的訊息一傳來,他們就立刻趕往玄武門,制住李建成與李元吉,消滅他們的黨羽;若一切順利,就立即衝入宮中,控制住李淵,逼他退位。
如果行事不順,未能控制住李建成人馬,就迅速進宮,脅持李淵下令讓東宮與齊王的人馬放下武器。
如果一切都不順,那就以李淵為人質,控制長安,萬一控制不住,就退守洛陽,雖然長安城外的大軍都歸李淵所屬,但他們當中的不少人都曾隨李世民一起幾番出生入死的,若李世民出面,定會有許多士兵追隨!
在其他人都退下安排各自所屬的事情後,劉弘基望著李世民道:“殿下今夜除了鄭氏一事外,便未怎麼說過話,可是心中還有所猶豫?”
李世民搖頭道:“不是猶豫,而是悲哀;我剛才一直在想,若當年太原起兵之時,就知道會有今日之事,我還會助父皇奪取天下嗎?”
劉弘基沉沉嘆了口氣道:“能做的,殿下都已經做的,是他們執迷不悟,殿下並沒有錯。”
李世民澀然一笑,“錯也好,對也好,都已經不重要了。”說著,他起身朝劉弘基鄭重一禮,“多謝先生一直為世民籌謀,先生之恩,世民當銘記於心。”
劉弘基忙扶住他道:“殿下言重了,殿下雄才偉略,能夠輔佐殿下成為一代君主,是劉某的榮幸!”
李世民沒有說什麼,只是默默望著窗外漸亮的天色,今日想來是寧靜的,只是……這寧靜還能夠持續多久,一天還是兩天?
朝陽自雲層之中探出頭來,灑落大片大片的光輝,驅散著籠罩了一夜的黑暗,位於東宮西南角的宜秋宮中,鄭氏正在洗漱,身為太子妃的她,衣裳卻異常素淨,月白錦衣上,只有一些淡不可見的暗紋,除此之外,再無花飾,髮間也只簪了一枝青玉竿,竟是比東宮的侍女還要簡約。
柳葉一邊替她整著衣裳一邊道:“小姐,早膳已經備好了,用過之後,奴婢陪您去佛堂唸經。”
如今的鄭氏,在宜秋宮中深居簡出,每日除了誦經唸佛之外就是打坐參禪,往往一個月都不曾踏出宜秋宮一步,東宮一應事宜,都是季容一手掌管,東宮的之人,幾乎都快忘記還有這麼一位太子妃。
鄭氏點一點頭,待到了偏廳,不見承道等人,疑惑地道:“二公子與郡主呢?”
“二公子一早就去讀書了,至於郡主昨夜因為長疹子鬧了一夜,天亮時分才睡著,奴婢便沒去叫。”
“長寧的疹子退了沒?”長寧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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