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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想季容這麼便宜痛快的死去,還是當真怕季容厲鬼來纏,連她自己也不知道,唯一清楚的,她開始有些後悔自己做的這麼絕。
在下人準備去請大夫之時,大著膽子上去探季容鼻息的金香道:“不用去了,季氏已經死了!”
鄭氏急急道:“不會的,她是狐狸精,哪裡會這麼容易死,定是你沒探仔細。”
金香搖頭道:“夫人,季容只是一個凡人,那一簪子,正中心口,不可能活命的!”見鄭氏愣在那裡不說話,她嘆了口氣,對站在旁邊的下人道:“把他們的屍體都抬下去埋了吧。”
“不許埋!”鄭氏突然出聲,緊接著神色慌張地道:“把他們都給我燒了,燒得乾乾淨淨,一根頭髮絲都不許留下!”
“夫人,您這是……”下人才剛說了幾個字,鄭氏便喝道:“還不照我的話去做,是不是也想死啊?!”
看到她這副凶神惡煞的樣子,下人不敢再言語,趕緊將季容三人的屍體抬了下去,餘下幾個人則提了水桶,擦拭著滿地的血跡。
鄭氏一看到那些血,就心驚肉跳,示意金香扶了她出去,在外面坐了一會兒,倒是好一些了,可到了晚上,她又變得坐立不安起來,因為她只要一閉眼,眼前就會浮現季容母子三人渾身是血的模樣,伸著還在滴血的手指,來找她索命,令她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鄭氏終歸還是怕了,她請來無數僧侶道士,想要將那三個“鬼”打得魂飛魄散,可是每一次,那些僧侶道士走了之後,她依然噩夢連連,無法安寢,日復一日的折磨,終於令她精神崩潰,變得瘋瘋顛顛。
第六百五十五章 九月十九
李世民知道這個訊息後,默然良久,對初一道:“多派幾個人去靜園照顧,另外,傳我的話,讓李御醫去瞧瞧鄭氏。”
“奴才知道了。”說著,初一嘆了口氣道:“鄭夫人這一瘋,苦的還是二公子他們,一下子成了沒爹沒孃的孤兒,真是造孽。”話剛說完,他便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連忙低頭道:“奴才該死,請殿下治罪。”
“沒什麼。”李世民擺一擺手,在嘆了口氣後,他道:“你去一趟靜園,把承道與長安接過來,以後,就養在東宮吧。”
“是。”初一出去的時候,恰好韞儀進來,躬身見了一禮,方才離去,韞儀看了一眼初一匆匆離去的背影,隨口道:“殿下遣初一去做什麼?”
李世民拉過她的手,道:“鄭氏瘋了,我打算將承道他們接來東宮撫養。”
對於他的話,韞儀默然不語,李世民道:“怎麼,你不願意?”
韞儀搖頭道:“殿下一片好意,妾身又怎麼會不願意,妾身只是擔心,他們未必會明白殿下的一片苦心,畢竟……”
“我明白你的意思。”李世民嘆了口氣道:“不過總不能就這樣置之不理吧,而且我聽初一說,承道曾阻止鄭氏迫害季容母子,可見心地善良,當不至於恩將仇報!”
“希望如此。”這般說著,韞儀又道:“他們來了之後,不如就養在妾身那裡吧,正好可以與寬兒做伴。”
“你若肯教導他們,自是最好不過。”這般說著,李世民道:“對了,寬兒怎麼樣了,在你那裡還習慣嗎,這段時間,我忙著處理朝中之事,也沒去看過你與寬兒。”
“除了剛搬來住那幾天,寬兒有些不習慣之外,一切都好,太子妃將寬兒教得很好,殿下只管放心就是了,昨兒個還將三字經從頭到尾背了一遍,除了最後那幾句之外,一字不漏,一字不差。”提及長孫氏,韞儀心中充滿了感激,她自幼生長於宮庭,見多了女子之間的爾虞我詐,即便是嫡親姐妹,為了權位,為了寵們,生死相向,也是常有的事情;她與長孫氏非親非故,後者不僅從未害過她,還處處幫扶,她在明月庵的四年,更是長孫氏悉心照顧李寬,最難得的,是她雖一手帶大了李寬,卻從來沒有教李寬忘記過自己,甚至還時時刻刻耳提面命,要李寬記住生母;如此賢慧的女子,實在世間難尋,長孫氏的恩情,她這輩子都還不清。
李世民欣然道:“如此就好,等我把這些奏摺批完,就與你一道去看寬兒。”說著,他翻開堆積在案頭的奏摺,執筆批閱了起來,自從玄武門一事後,他就以太子的身份監國批閱奏摺,雖說如今國勢還算平穩,但也經常忙到深夜。
韞儀見硯中的墨快用光了,一邊替其研磨,一邊道:“妾身聽聞,李建成二人還關在刑部天牢之中,不知殿下打算怎麼處置他們二人?”
李世民動作一滯,嘆道:“劉先生與如晦都曾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