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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錯,以殿下如今手上的幾萬人馬,確實不能與幾十萬大軍相提並論,但陛下忘記了,這世間,除了兵符之外,還有一種東西,叫做‘人心’;駐守在城外的數十萬將士,哪一個沒有跟隨秦王征戰沙場,哪一個沒有跟隨秦王浴血廝殺;戰神之名,早已經刻入每一個將士的心中,陛下以為,他們真的會將刀劍指向秦王嗎?”
他的話,令李淵臉色異常難看,咬牙道:“不論他們曾跟隨何人征戰,他們始終是大唐計程車兵,豈會與亂臣賊子為伍。”
劉弘基微微一笑,“陛下若不信,儘可以試試,不過臣可以保證,陛下一定會失望!”
聽著他將自己唯一的一條後路也給堵死,李淵恨得幾欲發狂,難道真要如他們所言,立李世民為太子,交出自己手中的軍權與皇權嗎?
不,大唐的帝位是屬於他的,他絕不允許這個逆子染指!
想到此處,李淵發了狠心,指了殿上那把高高在上的龍椅,對李世民厲聲道:“你想坐上這把椅子是嗎,好,殺了朕,然後踩著朕的屍體坐上去!”
尉遲敬德最是看不慣他,重重一頓手裡的長矛,上前道:“你以為我們不敢嗎?”
“不得胡言,退下!”在喝退了不甘心的尉遲敬德後,李世民迎著李淵滿是恨意的眸光,“父皇知道,兒臣是不會也不敢殺您的。”
李淵冷聲道:“你都敢帶人逼宮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正當事情陷入僵局的時候,裴寂拱手道:“殿下,能否讓臣與陛下單獨說幾句話?”
第六百四十八章 無人可爭
李世民看了他一會兒,轉身往外走去,在他之後,劉弘基等人也退了出去,很快,偌大的殿宇中,只剩下裴寂與李淵二人。
李淵率先道:“玄真,你是否有對付那個逆子的辦法?”
裴寂嘆了口氣,道:“劉先生剛才說的沒錯,就算陛下將能夠通知軍隊,他們也未必會來勤王護駕!在咱們大唐的軍隊中,戰神二字,只怕比兵符還要管用!”
這句話猶如一盆當頭澆下的冷水,將李淵澆了個透心涼,好一會兒方才緩過神來,顫聲道:“你什麼意思?”
“陛下,事已至此,不如就依立秦王為太子吧。”話音未落,李淵已是厲聲道:“不可能,朕就算死,也絕不會立那個謀逆犯上的逆子!”說著,他又指了裴寂,恨聲道:“好啊,虧朕一直最是信任你,當初你敗於劉武周之手,也未曾降罪於你,還有劉劉文靜那樁事,可你竟然投靠那個孽障,你對得起朕嗎?”
裴寂搖頭道:“臣忠心的,一直都是陛下,並未投靠秦王!”
“撒謊!”李淵重重喘了幾口氣,“你若不曾投靠,為何要幫著他說話,裴寂,朕真是錯信了你!”
裴寂再次嘆了口氣,“臣沒有幫秦王,之所以那樣說,是不希望陛下與秦王鬧得太僵,依如今的情況來看,秦王繼位已是鐵板釘釘之事,不論陛下如何阻攔,都不可能改變!”
李淵激動地道:“誰說不能改變,長安城外,有幾十萬大軍,各地郡縣也有駐兵,只要朕兵符一現,他們立刻就會齊集長安勤王!”
“陛下!”裴寂痛聲道:“為何到了現在,您還認不清形勢,秦王不反則矣,他若反,無人可以阻止;兵符只是一個死物,如何敵得過人心;再者,如今太極宮被秦王的人重重包圍,誰能夠帶著兵符出去,誰又敢帶著兵符出去?”
“還有,就算真的搬來了救兵,只要您在秦王手中,誰人又敢妄動,正所謂‘挾天子以令諸侯’,這句話,陛下應該最是清楚不過。”
裴寂所說的每一個字,都如一記無形的錘子,狠狠擊在李淵身上,擊散他僅剩的力氣,失魂落魄地跌坐在地上,高陽跪在他身邊不敢說話。
許久,李淵抬起頭,不甘地道:“當真……沒有辦法了嗎?”
“如果有辦法,臣豈會與陛下說這樣的話。”停頓片刻,裴寂輕聲道:“陛下,您輸了!”
“輸了……朕輸了……”李淵喃喃重複著這句話,緊接著,他大聲笑了起來,在這初秋的傍晚聽來,異常尖銳刺耳,驚起了殿外,停在樹梢上的鳥雀。
直至笑得聲音也啞了之後,他方才停了下來,對跪在一旁的高陽道:“扶朕起來。”
“是。”高陽輕應了一聲,攙著李淵手臂將之扶了起來,這麼一會兒功夫,李淵看起來就像老了十歲一樣,原本筆挺的脊背,也變得佝僂,就像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
事實上,李淵確實是一個老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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