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韞儀一把將她拉到身後,低斥道:“噤聲!”
韞儀動作雖快,可惜為時已晚,李淵的目光已是落在吉祥身上,冷聲道:“哪裡來這般沒規矩的東西,竟然在朕面前大放厥詞!”
韞儀聞言,連忙道:“吉祥不懂規矩,一時激動衝撞了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李淵冷聲道:“吉祥跟了你那麼些年,你卻連最基本的規矩都沒有教會她,你倒真是不會教人。”
第五百七十八章 形勢惡化
韞儀不敢多言,只道:“請陛下恕罪,妾身往後一定好生管束。”
“只怕你有心無力。”說著,李淵眸光一厲,對身邊的內監道:“高陽,把這個婢女拖下去,杖責五十!”
五十杖,等於是要了吉祥半條性命,韞儀哪裡會肯,連忙跪下道:“請陛下看在吉祥初犯的份上,饒她這一回。”
對於她的求情,李淵只說了三個字,“拖下去!”
眼見吉祥被內監強行拖出去,韞儀又急又慌,再次道:“陛下……”
“夠了!”李淵打斷她的話,再次對旁邊的高陽道:“你去傳李御醫過來一趟。”
“是。”高陽應了一聲,待要下去,又被李淵喚住,“還是將御醫院在的御醫都傳過來吧。”
眾人心裡明白,他這是要御醫替杏娘診脈,以確定她被迫服下毒藥之話,是真是假,而李御醫雖名望甚高,醫術也佳,但畢竟與秦王府多有往來,這份往來,令李淵無法全然信任。
御醫來得很快,包括李御醫在內,共來了四名御醫,在分別替杏娘把過脈後,他們的說辭一致,都說杏娘中了一種慢性毒,短期內不會有所危害,但若一直不服解藥,毒發只是早晚之事。
待得御醫退下後,韞儀定一定神,盯著將他們逼入險地的杏娘道:“你說我喂毒藥於你吃,那你應該按著我所教的話來回陛下才是,為何不是?難道你突然間變得不怕死了嗎?”
杏娘低了頭道:“螻蟻尚且偷生,奴家又怎麼會不怕死,可是若今日奴家照著您與林候的話說了,太子和二位貴人,就會因奴家而出事,奴家實在於心不忍。”她抹了把淚,又道:“奴家昨日想了整整一夜,不錯,奴家只是青樓女子,在娘娘與這麼多位貴人眼中,身份再低賤不過,可奴家也知道是非對錯,黑白曲直,尤其……尤其是在看到太子殿下之後。”說著,她抬起頭來,望著李建成道:“殿下,你可還認得奴家?”
李建成一臉愕然地道:“你這是何意,難道我們見過嗎?”
杏娘苦笑道:“殿下貴人事忙,果然是不記得了,但奴家從來都沒有忘記過殿下的恩德。”停頓片刻,她道:“幾年前,陛下剛剛來到長安,當時戰亂四起,人心惶惶,長安城亂得很,有人趁奴家不備,行刀搶劫,還想要殺奴家,幸好殿下經過,救下奴家,那名劫匪當時還叫囂著說,奴家是青樓老鴇,做的都是皮肉生意,不值得救;但殿下說,不論奴家做的是什麼,他都沒有資格殺人。”
李建成思忖半晌,露出恍然之色,“被你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不錯,確有這件事。”
“雖然已經過去了數年之久,但殿下的恩情,奴家從未有望,殿下是一個大好人,又幫過奴家,奴家怎可恩將仇報,所以縱然是死,也一定要將實情說出。”
李建成感激地道:“唉,真是難為你了。”這般說著,他對尚在殿中的一眾御醫道:“她體內的毒,可有法子解?”
其中一名太醫道:“啟稟太子殿下,此婦所中雖為劇毒,但所幸尚有數日時間,可以斟酌用藥,所以應該沒有大礙。”
“那就好。”在李建成鬆了一口氣之時,一直不曾說過話的李元吉突然朝李淵跪下,大聲道:“父皇,林候與楊妃串謀陷害大哥與父皇身邊的寵妃,實在可恨,若非大哥以前種下的善因,這會兒已是被他們所害,還請父皇為大哥主持公道。”
他話音剛落,尹氏二人亦跪了下來,泣聲道:“請陛下為臣妾等人做主!”
不等李淵言語,林候爺已是急忙跪下道:“陛下冤枉,臣確實查到尹才人與張寶林乃青樓出身,並非杏娘所言的那般,請陛下明鑑!”
李淵氣急反笑,一邊笑著一邊走到他面前,未等林候反應過來,他已是重重一腳踹在其身上,恨聲道:“你做出這樣的事情,竟然還有臉請朕明鑑,林其風,你的臉皮還真是厚啊!”
“陛下冤枉!”林氏眼見自己兄長受李淵責罰,忙跪下道:“兄長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欺瞞陛下,反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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