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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成心中一凜,低頭道:“是兒子妄言了,請父親恕罪。”趁著李淵二人不注意,他朝新安使了一個無可奈何的眼色。
雖然新安對他仍有不滿,但多少消了幾分氣,將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過了一會兒,宮人端了放有白綾的托盤進來,低了頭不敢看人,“王爺,已經備妥了。”
新安雙腿發顫,下意識地往後退了一步,顫聲道:“李淵,你今日若殺我,以後就要一直揹負逼死舊主的罵名,當真好嗎?”見李淵不語,她又道:“不如你今日放過我,我答應你,會立刻離開長安,從此隱姓埋名,不問世事,也不會有人知道我的存在。”
“那陛下一事怎麼辦?”見李淵沒有拒絕,新安頓時來了精神,急忙道:“你隨便在刑部大牢中尋一個女囚代替我就是了。”
李淵微笑道:“公主真是好心思。”正當新安以為他怕揹負罵名,同意了自己的提議時,李淵忽地笑容一斂,寒聲道:“可惜在本王看來,再沒有什麼事情,比讓陛下安息更加重要了,你動手吧!”
新安聽到他最後幾個字以及話中的殺意,駭得連連後退,“不要,我不要死!我不要!”慌張地望向李建成,後者可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李建成也知道他這會兒不能袖手旁觀,所以早就想到了話語,低聲道:“父親,看新安公主這樣子,要她自盡是萬萬不可能之事,不如將這件事交給兒子處理?”
李淵頷首道:“也好,記著,此女罪大惡極,絕不可饒!”
“兒子知道。”在目送李淵離開後,李建成對尚捧著白綾的宮人道:“你也出去。”
宮人巴不得離開這裡,趕緊將白綾放在長几上退了出去,在關了殿門後,新安迫不及待地道:“是否現在要走?馬車呢,你安排在哪個宮門?我現在就去換衣裳,你說是扮成宮女還是內監好一些?”
李建成笑一笑道:“不必如此著急。”
見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新安只道他已經安排好了一切,亦漸漸平靜下來,上前攬了李建成的手臂道:“剛才關於段立一事,我回答的好不好?”
“父親半點疑心也沒起,自是極好。”他的讚許令新安甚是高興,嗔道:“我啊,全心全意的幫你,你呢,在這裡站了半天,就幫我說了一句話,真是好沒良心。”說著,輕輕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算作懲戒。
“父親的態度你也瞧見了,我只勸了一句,就差點惹他生氣,又哪裡敢多勸。”
新安也知道他說的是實情,不過是藉機撒撒嬌罷了,轉而道:“對了,你準備送我去哪裡,我不想離著長安太遠,那樣的話,就不能常常見到你了。”
“當然,我也捨不得。”這句話令新安歡喜不已,待要說話,見李建成自托盤中拿起了白綾,不知為何,心裡突然很慌,連忙伸手奪過將之扔在地上,嬌聲道:“這種晦氣的東西,拿了做什麼。”
李建成俯身自地上撿起沾了灰塵的白綾,微笑道:“這東西可是要送公主最後一程的,怎麼能扔!”
聽得這話,新安身子陡然一僵,盯了李建成道:“你說什麼?”
李建成笑意不減地道:“公主這麼快就忘了父親剛才說的話了嗎?謀害陛下,罪大惡極,絕不可饒!”
第四百九十一章 絕情
“我自然記得,但你明明說過……”說到一半,新安突然止住了話音,用一種驚惶駭然的目光望著李建成,臉龐雪白如殿外未謝的梨花,“你……你什麼意思?”
李建成撫都著她滑膩冰涼的臉頰,聲音輕柔地道:“公主一向聰明,怎麼這會兒卻變得糊塗了?”
平日裡,令她眷戀無比的碰觸,在這一刻,卻變得粘膩難受,新安後退一步,避開他的手,艱難地道:“你……要負我?”
“當然不是。”就在新安稍稍安心之時,李建成接下來的一句話,立刻將之打入無間地獄,“我對你從未有情,又何來負你之說?”
新安怔怔盯著他,彷彿連話也忘了怎麼說,好一會兒方才張嘴艱難地道:“從未有情……我不明白。”
李建成陰柔一笑,盯了她道:“你真以為我想與你長相廝守,想納你為妾嗎?不,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相反,每次看到你,都覺得無比噁心!”
“不可能……不可能!”這一刻,曾讓她無比痴迷的笑容,落在眼中,卻似惡魔的微笑,令她害怕得一步步後退,嘴裡喃喃自語,不知在說些什麼。
“你從來都是我的一顆棋子,若你乖乖聽話,或許還能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