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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旋即道:“二夫人懷疑奴婢與阿木的死有關,就傳了奴婢去問話。”
李建成冷聲道:“一條狗而已,又不是人,死就死了,哪裡有這麼多話好問。”說著,他道:“是她弄傷了你?”
季容搖頭道:“那倒沒有,二夫人後來又問起奴婢三天兩頭去藥房取藥的事。”見李建成眉頭微皺,她急忙擺手道:“大公子放心,奴婢沒有將您的事情告訴二夫人,一句都沒有說。”
李建成點頭道:“後來呢?”
季容神色黯然道:“二夫人見奴婢一直不肯說,氣得砸了茶盞,奴婢在收拾碎瓷片的時候,不小心劃破了手。”
“她要砸就由著她去砸,你收拾做什麼。”李建成沉默片刻,道:“她下次若是再問,你照實回答就是了。”
季容猶豫地道:“那會不會給大公子惹麻煩?”
見她一心為自己著想,李建成神色一緩,道:“我如今斷了腿,不能走路,這件事她早晚會知道,無謂再隱瞞。
“奴婢知道了。”見季容始終是怯生生的模樣,李建成道:“你不必怕她,有我在,她奈何你不得。”
“多謝大公子!”季容嘴角揚起一抹無聲無息的微笑,她從來都明白,自己最應該抓緊的人是誰。
季容研製續筋生肌散為李建成醫治足疾之事,很快就傳遍了太守夜,府邸之中,從來都不缺見風使舵之人,眼見季容受李建成倚重,當即爭相前來討好,就連春秀也跟著沾光,柴房裡的人搶著替她幹活,好借她這條路來搭上季容。
至於季容她們住的那間屋子亦是變得熱鬧無比,經常有人登門,有些人還特意帶了東西送來。
對於這一切,季容並未恃寵生驕,依舊與平日裡一樣,對每一個人都溫言細語,客氣相待,一時之間倒是博了個好人緣。
這日傍晚,韞儀接過江採萍從廚房取來的食盒,在取出裡面的菜後,她疑惑地道:“今日的菜怎麼這麼少?”
還是與平日一樣的四菜一湯,份量卻與往常大相庭徑,唯有一半左右,最離譜的那就是那道麻婆豆腐,淺得稍微多舀幾勺就能見底了。
江採萍氣呼呼地分著碗筷道:“就這樣還算多了呢,要不是李娘幫著,管事只肯給三個菜。”
“為何如此?”見韞儀問起,江採萍將剛才在廚房裡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原來她今日去得晚了一些,其他人都已經取去了,廚房裡沒剩下多少菜,不過倒也夠了,結果春秀正好進來,一看到他們在盛菜,就說季容餓了,要再盛一份過去,如今季容可是府裡的大紅人,一聽說她餓著肚子,管事自然不敢怠慢,硬生生從她們的菜裡勻了一份出來,春秀卻還不滿足,說季容喜歡吃麻婆豆腐,要全部都拿走,李娘看不過眼,幫著說了幾句,最後管事還是給她們留了一些,就是少得可憐。
“那個馮春秀一定是故意的,就算她們是一個時辰前吃的,也不可能這會兒就餓了,分明就是存心刁難,狗仗人勢。還有那個管事,之前姐姐與二公子走得近時,他就討好姐姐,如今一看到季容幫大公子醫治足疾,就立刻調頭去討好季容,一點立場都沒有。”
韞儀淨了手,淡淡道:“春秀本就是那樣的人,沒什麼好氣的,至於管事,他喜歡怎樣做人做事,是他的事情,與咱們無關,用膳吧。”
江採萍勉強吃了幾口,越想越不甘心,咬著筷子道:“這個季容也真是好運,居然讓她研製出了續筋生肌散的藥方,我原以為她不可能做出來,還有那個勞什子的益母草澤面方,大公子、二夫人,兩面都讓她給討好。”
韞儀夾了一個菜心放在她碗中,“能夠面面俱全也是她的本事,咱們羨慕不來。”
“我才不羨慕她呢,我……”她一時也不知自己要說什麼,低頭恨恨咬了一口菜心道:“要是醫不好大公子的足疾,我看她怎麼收場。”
韞儀笑一笑道:“好了,從進門開始,你就一直在嘟囔這件事,沒完沒了,再不吃飯菜可都涼了。”
“我生氣嘛!姐姐忘了前些日子,她是怎麼在二夫人面前冤枉我們的嗎?要不是三夫人正好經過,非得被她害死不可。”見韞儀不語,她又嘟囔道:“真不明白姐姐怎麼如此心大,都讓人欺負到頭上了,還跟個沒事人似的。”
“你還教訓起我來了是不是?”韞儀好笑地睨了她一眼,道:“我相信做惡者,必有惡報,季容那樣冤枉我們,一定會有報應的。”
“就怕報應來得太晚。”江採萍沒好氣地堵了一句,不過她倒也沒再說下去,悶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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