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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將心裡的怨氣都給撒了出來。
被她這樣當眾數落,張沉月不由得漲紅了臉,卻不敢發作,只勉強笑道:“我有想來看望姐姐的,但……”
春秀抬手道:“行了,我不想聽你漏洞百出的謊言,只問你一句話,你偷偷進我們屋子到底想什麼?”
“好了!”季容上前打圓場,“如今天色不早了,有什麼事情,咱們明日再說,沉月,你回去歇息吧。”
“姐姐……”春秀哪裡肯依,待要言語,卻是被季容狠狠瞪了回來,只得在一旁生悶氣。
張沉月朝季容道了聲謝後,快步離開,至於春秀也被季容給拉了回去,看到房門關起,江採萍失望地攤一攤手道:“正瞧得起勁的,偏偏就沒了,真不好玩。”
“鬼靈精怪的。韞儀颳了一下她的鼻子,取笑道:“你啊,多大的人了,還一天到晚就想著玩。”
江採萍朝她扮了個鬼臉道:“看她們在那裡狗咬狗不是很有趣嗎?難道姐姐不想看。話說回來,姐姐你猜張沉月去她們屋裡做什麼,難不成與咱們上次一樣?”不等韞儀回答,她又搖頭道:“不對,季容製出續筋生肌散的事情,府中上下皆知,又何必再冒險去一探究竟呢。”
韞儀一邊收拾著桌上的殘羹剩餚一邊道:“可是府中上下並不知道續筋生肌散的藥方。”
江採萍眼皮一跳,不敢置信地道:“姐姐是說,張沉月想偷那張藥方?她……她好端端的偷這個做什麼,總不能改成她去替大公子足疾吧?”
韞儀動作一頓,抬頭道:“這樣自然不行,但如果將藥方拿去外面賣,你說能值多少錢?咱們不可能在太守府裡做一輩子舞姬,那張方子卻可以令她一輩子衣食無憂。當然,這只是我的猜測,未必準,不過這個可能是最大的。”
江採萍喃喃道:“她膽子可真大。”
“名利危中來,富貴險中求;如果不是被季容他們正好撞見,說不定已經得手了,從此無憂。”
“說是這麼說,但我總覺得太險了。”說著,江採萍試探地道:“姐姐,你說季容有沒有可能猜到她的用意,然後一狀告到大公子那裡去?”
韞儀思索片刻,道:“季容的心思比咱們都要深,只怕她早就已經想到了。”
江採萍聞言,眨著眼睛疑惑地道:“既是想到了,為何她剛才還要幫著張沉月說話?”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喜怒不形於色,春秀與她相比,差得太遠了。”
“那……姐姐你說張沉月會怎麼樣?”面對江採萍的詢問,韞儀搖頭道:“我如何知道,而且這也不是咱們操心的事情,除非你打算去幫她。”
一聽這話,江採萍立刻把搖頭道:“她又不是什麼好人,我才不要去幫她呢。”
“那不就行了嗎,瞎操這份心做什麼。好了,把東西收拾一下,早些睡吧,省得明日又起不來。”
江採萍應了一聲,道:“對了,姐姐剛才說肚子不適,去了好一會兒,這會兒可有好些了?”
韞儀笑笑道:“已經好了,想是今兒個一早喝的水有些涼。”
江採萍放下心來,“那就好,往後姐姐可要小心了,別再喝涼水。”
在她們說話之時,另一邊的春秀正抱怨道:“姐姐,你怎麼能相信她的鬼話放她走呢?要不是管事說他幫我們燒水送來,我們根本不知道她悄悄溜了進來。”
季容一邊翻看桌上的藥材,一邊淡然道:“就算讓你再問下去又如何,她會說實話嗎?”
“那也不就這麼算了。”春秀氣呼呼地插著腰,恨不得去把張沉月給抓回來,待得稍稍消氣後,瞧見季容東翻西找的樣子,疑惑地道:“姐姐在找什麼?”
季容沒有理會她的話,在確認桌上未完成的續筋生肌散沒少後,又將藏在妝匣的暗格裡的手札給翻了出來,直接翻到最後一頁,在瞧見撕扯的痕跡後,臉色倏然一沉,寒聲道:“她果然為此而來!”
春秀疑惑地走到季容身邊,待得看到她的手扎被人撕去一頁後,駭然失色,她記得那一頁上記載著季容研製出來的續筋生肌散的藥方,怎麼會……被人撕掉的,難道……
她脫口道:“是張沉月所為?”
季容重重合上手札,沉眸道:“除了她還會有誰!”
春秀柳眉倒豎,厲聲道:“她好大的賊膽,居然真偷到姐姐頭上來了,我就說不該放過她的。”
說著她便要往外走,季容喚住她道:“你去哪裡?”
春秀頭也不回地道:“當然是去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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