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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廣眸光微閃,盯著她道:“那你打聽到什麼?”
新安公主接過話道:“父皇可還記得晉陽在大業九年出宮那件事?”
“朕當然記得。”沒有人比楊廣更清楚韞儀那一年出宮的始末,不過他沒想到隔了這麼些年,還有人提及。
“兒臣聽飛香殿的侍女說,晉陽出宮回來後,經常提及一些莫名其妙的事,還說她……她……”她瞅了楊廣一眼,故意止住了話頭,直到楊廣示意她說下去,方才小聲道:“說她在宮外尋到了爹,聽侍女當時的描述,並不像是在說父皇,所以兒臣在想,難不成……她在宮外認了一個外人做爹?”
楊廣臉頰微微抽搐,新安公主暗自欣喜,繼續加油添醋地道:“父皇乃是天子,九五之尊,無人可以與父皇相提並論,晉陽既為父皇女兒,又豈可喚別人作爹,於情於理皆是不合;兒臣與溫玉曾就此事勸過晉陽,豈料她不僅不肯聽,還說兒臣們多管閒事,兒臣們好生委屈,所以來請父皇評理。”她很聰明的沒有直接說出對韞儀身世的懷疑,若她真是蕭氏與別人所生,那對楊廣來說,無極是一個極大的恥辱,當面提及,怕是韞儀還沒什麼,她們二人就已經受了斥責;所以幾經商量之後,她們決定改成上面這番說辭,既給楊廣留了面子,也告了韞儀的狀,一舉兩得。
在陷入短暫的寂靜後,楊廣冷聲道:“當真如此?”
溫玉連忙道:“兒臣怎敢欺騙父皇,兒臣一想起七姐之前的態度,就忍不住氣上心頭,她居然將一個不知什麼樣的人拿來與父皇相提並論,簡直就是在褻瀆父皇,可惱的是她還絲毫不認為自己有錯。”
“晉陽……”楊廣低低喃語了一遍,道:“朕知道了,你們退下吧。”
溫玉一怔,她們說了那麼許多,父皇就這麼一句話嗎?正待要再言語,有人拉了拉袖子,側頭看去,只見新安正在朝她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溫玉一向聽新安的話,逐不再多言,與她一起退出了大殿,在她們走後不久,楊廣對靜站一旁的鄭英道:“傳晉陽來見朕。”
第兩百八十七章 訓斥
“遵旨。”鄭英躬身退出大殿,依著楊廣的話去飛香殿傳召韞儀,他並不知道,有人正站在不遠處注視著他的舉動。
“這個方向是去飛香殿的,鄭英必是奉父皇之命去傳召晉陽。”說話的,正是剛剛在楊廣面前繪聲繪色的新安公主。
溫玉收回目光,笑道:“那就好,剛才聽父皇言語,還以為他不打算追究晉陽呢。”
“父皇是帝王,不會輕易將喜怒表露在臉上,所以一定要懂得揣測父皇真正的心思,話不能少說也不能多說,剛才我若不攔著你,那才叫壞事呢。”
溫玉吐一吐舌頭道:“我可沒四姐你那麼細的心思,我只知道一件事,誰讓我不痛快,我就讓她不痛快。”
新安公主聞言森森笑道:“你說的不錯,既然她非要與咱們做對,那就讓她好生嚐嚐做對的機會;瞧著吧,好戲就要上演了。”
從第一次瞧見杜如晦開始,她便看上了這個才貌雙全的男子,無奈韞儀一直從中作梗,再加上蕭氏的緣故,令她一直未能得到杜如晦,不過她並未罷休,一直糾纏於杜如晦,在杜家被崔家忌恨之時,她以為機會來了,可以藉口保杜家平安,而讓杜如晦從了自己,哪知道韞儀又橫插一腳,搓和他與王顯月,令杜家從此得王家庇佑,從此無懼崔家,令她計劃落空不說,以後也再無機會得到杜如晦,畢竟這樣做,就是與整個王家為敵,就算她是帝女,也承受不起這個結果。
這件事令她對韞儀恨意升至最高處,無時無刻不在想著要讓韞儀痛苦難過,如今終於有了這個機會,讓她怎能不高興。
韞儀隨鄭英來到這座皇宮最為莊嚴的殿宇,踩著光可鑑人的金磚來到臺階下,朝斜坐在龍椅中的楊廣屈身道:“兒臣見過父皇,父皇萬壽聖安。”
楊廣抬一抬手,徐徐道:“昨日朕去見過皇后,她與朕說,你想在江都遊玩,朕思及你之前從未來過江都,不賞玩這江都美景確實令人有些遺憾,便允了這件事,想要出宮時,讓你母后寫道手諭給內侍省那邊就行了。”
聽聞此言,韞儀連忙道:“多謝父皇恩賜。”
楊廣勾一勾唇角,起身走到面帶感激的韞儀身前,“大業九年,你偷聽朕與安伽陀的對話,從而前往弘化郡行刺李淵是不是?”
韞儀愕然抬起頭,不明白楊廣怎麼突然提起那件事來,“這件事……父皇不是早就知曉了嗎?”
楊廣繞著她徐徐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