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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個舉動,令崔濟詫異莫名,待得撿起紙團展開後,他與身邊的崔永忠對視了一眼,疑惑地道:“杜兄怎麼會有永忠的畫像?”
“這是我按著白三的描述畫的,就是畫中之人,讓他去長豐堵坊偷吳阿力與趙老九的錢袋。”
崔濟盯著杜如晦道:“杜兄難不成是以為我派永忠去偷這兩人的錢袋吧?你倒是說說,我為什麼要這麼做,為了他們身上的錢嗎?”
“崔家乃是大隋七宗五姓之一,又豈會在意區區那幾個小錢,莫說你崔公子,就算是崔永忠這個護衛也瞧不上眼。”說著,他道:“對了,忘了說一件事,就在不久之後,吳阿力二人被賭坊的人打死,巧的是,他們的致死傷都在後腦,更巧的是,出事的時候,都有人去扶過他們。”
崔濟皺眉道:“杜兄你有什麼話不妨直說。”
第兩百七十二章 真面目
“好!”杜如晦走到他身邊,緩緩道:“我問你,鄭兄的死,是否與你關?!”
崔濟瞳孔微微一縮,不等他言語,崔永忠已是聲音冷厲地道:“請杜公子注意自己的言語!”
杜如晦沒理會他,只盯著崔濟道:“回答我!”
迎著他的目光,崔濟搖頭道:“我與鄭兄情同兄弟手足,豈會加害於他,我不明白,杜兄怎會有那樣的想法,僅僅是因為一個白日鬼的話?”
“吳阿力與趙老九就是鄭兄過世後,我們在清徐酒莊中遇到的兩個地痞,你當時教訓了他們一頓,隨後與我們說,你想要迎娶公主,以證明她並非外界所傳的剋夫命;我們當時皆以為你對公主一往情深,如今想來,怕是這一切,都是蓄意你安排的。”
崔永忠上前道:“杜公子若再這樣胡言抵毀我家公子,就請立刻出去。”
崔濟道:“無妨,讓他說下去。”
“你買通了吳趙二人,故意讓他們在酒莊中說那些話,好讓你可以順理成章地提出迎娶公主,並且讓我主動當了你的說客。之後,你給了他們二人一筆錢財,只是我猜測,他們並沒有就此滿足,知道你是崔家公子後,起了貪心,將你當成搖錢樹,勒索了一次又一次,他們的貪得無厭令你起了殺心,不過你又怕這二人突然死去會引人懷疑,所以就來了一招借刀殺人。”
“先是讓崔永忠收買白三在賭坊中偷走吳趙二人的錢袋,同時安排了一出莊家出千的把戲,在這種情況下,雙方必然會起衝突,而你安排的人,就在這場衝突中悄悄殺了他們兩個,並嫁禍給堵坊。”
靜默片刻,崔濟拍手笑道:“這個故事很精彩,但只是一個故事罷了,我從來沒有讓人去做過這些。”
“我既來了這裡,就不可能是空口無憑,除了白三,還有一樣你所不知的證據。”在崔濟微變的臉色中,他道:“說完了吳阿力他們,再來說說鄭兄,自從鄭兄出事以來,我一直想不明白,他為何那麼多路不走,偏偏走到金水河去了。”
崔濟不以為然地道:“喝醉酒的人隨意亂走有什麼奇怪的。”
“可是酒莊老闆說過,鄭兄離開的時候意識還很清醒,郎倌酒雖有後勁,可按理來說,也不會讓他醉得如此利害,所以這些日子,我一直在金水河附近尋找,終於讓我找到一個在當夜見到過鄭兄的人,他說曾看到鄭兄揹著一個大包袱在那河邊走,所以我就四處打聽那個包袱,卻始終沒有訊息,直至今日我才想明白,他看到的,根本不是什麼包袱,而是一個人攙扶著鄭兄走路,因為天很黑,所以他一直以為那是一個包袱。”杜如晦眼角抽搐地道:“與鄭兄在一起,並最終將他推入金水河中,造成他溺水身亡的人,就是你崔濟,目的,自然就是為了取鄭兄而代之,成為當朝駙馬。”
崔濟盯了他片刻,忽地笑道:“好了,杜兄不要開玩笑了,一點都不好笑。”
“我沒有與你開玩笑,還記得陛下下旨那一天,我與裴兄來恭喜你嗎,那天,我在你鞋底瞧見了與杜兄落水處那些鵝卵石上一模一樣的青苔。”
崔濟不以為然地道:“我曾去過那裡,沾上有一些青苔有何奇怪。”
“是不奇怪,但問題在於那日你所穿的,並非你穿去金水河邊的那一雙。”聽到這句話,崔濟一直平靜的臉色終於起了變化,“所以你那日問我有沒有去憑弔過鄭兄?”
“不錯,若是你去過,那沾上青苔不足為奇,可偏偏你沒有。”停頓片刻,他寒聲道:“你好深的心思,將我們所有人都耍得團團轉!”
崔濟撣一撣身上海水藍錦衣,淡然:“只是一些青苔罷了,哪裡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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