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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如晦淡然道:“公主棋力並不比臣弱,只是下棋之時,還缺了幾分果決,所以才會輸給臣。”
韞儀點點頭,在拭去手心的冷汗後,命如意二人出去,旋即道:“多謝杜公子替我保守秘密。”
杜如晦看了她一眼,“公主如何知道,說不定我這會兒已經派人送信給唐國公他們。”
韞儀微微一笑,“若是這樣,杜公子就不會心平氣和地與我下這盤棋。”
杜如晦默然片刻,沉聲道:“間接害死梅雪的,不止是你,還有我與母親。”
韞儀輕嘆一聲道:“過去的事情,多思無易,只盼梅雪下一世,可以投胎到一戶好人家,幸福安康,不要再有今生這樣的災劫。”說著,她道:“上次匆匆忙忙,忘了問你可有回過弘化郡,梅雪的屍體……起出來了嗎?”此事一直是她心中的節,見過杜如晦之後,更是經常想起,故而招杜如晦前來一問。
杜如晦點頭道:“公主走那會兒,二公子就將梅雪的屍體起出來重新安葬,就在武三叔的墳墓旁邊,讓他們父女可以相互作伴,不至於太過寂寞。”經過這幾日的緩衝,他心情已是平復了許多,不再如之前那樣激動。
韞儀神色一鬆,點頭道:“那我就放心了。”
在短暫的寂靜後,杜如晦取出袖中的東西,道:“公主還記得這個嗎?”
杜如晦拿在手裡的是一枚純銀蝴蝶環扣簪,韞儀頷首道:“記得,這是你進京趕考之前,特意買來送給梅雪的。”
杜如晦黯然一笑,輕撫著手裡的簪子道:“結果卻陰差陽錯送到了公主手中。”
“雖然梅雪沒有收到這枚簪子,但你的心意她從來都是知道的。”面對韞儀的安慰,杜如晦愴然一笑,“知道又如何,我與她終是不能在一起了。”
韞儀明白,梅雪的死,於杜如晦而言,是一輩子的痛楚,不是她三言兩語就能開解的,在短暫的靜默後,杜如晦道:“知道梅雪死訊後,我回了一趟弘化郡,在家中找到了這枚簪子,還記得當初公主將簪子還給我母親時說的那番言語,可是將母親氣得不輕。”
他的話令韞儀臉上浮起一抹淡淡的笑容,“當時也是我一時激動了,不過你母親的態度實在是很令人生氣。”
“我知道。”說著,杜如晦將手中的簪子遞給韞儀,“既然這枚簪子從一開始,就是送給了公主,那麼現在……請公主再次收下,就當是臣送給公主與鄭兄大婚的賀禮。”
韞儀接過簪子道:“你已經聽說了?”
杜如晦笑一笑道:“如今整個洛陽城都在談論公主即將下嫁鄭兄一事,臣又怎會沒有聽聞,不過有一件事,臣很好奇,為何……”
韞儀接過話道:“為何我會選了鄭陽是嗎?”
杜如晦點頭道:“不錯,當初二公子放過了公主,那麼答對題的應該是崔濟,何以公主卻選擇鄭兄?”
“你說的不錯,我應該選崔濟的,可是……”韞儀將簪子帶在烏雲一般的鬢髮上,側首道:“好看嗎?”
望著那張與梅雪一般無二的臉龐,杜如晦一陣恍惚,好一會兒方才回過神來,點頭道:“很好看。”說罷,他想起剛才韞儀說了一半的話,道:“可是什麼?”
韞儀微微一笑,一邊收拾棋盤上的棋子,一邊道:“你相信崔濟真的能做到那一步嗎?”
杜如晦想了一會兒道:“臣與崔濟雖然相識不久,但他為人溫文爾雅,寬仁隨和,未必會不及二公子。”
韞儀將最後一顆棋子放到棋盤中,道:“或許吧,但我總是不相信,與之相比,鄭陽更老實坦城一些。”說著,她道:“來,再陪我下一局。”
杜如晦點頭,取過黑子道:“鄭兄為人爽利敦厚,相信他一定會好好待公主。”
韞儀笑而未語,執棋與杜如晦在棋盤上再次廝殺了起來,整個下午,他們對弈七局,她負二勝五。
第兩百五十章 新安公主
接下來的日子,平靜無波,韞儀技癢之時,會傳杜如晦入宮切磋棋藝,二人一邊下棋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偶爾杜如晦會將鄭陽的事情告之韞儀,對此,韞儀皆只是笑笑,從來不說什麼。
七月的一個午後,韞儀與杜如晦在琉璃亭中對弈,這會兒已是入秋,清風陣陣,不再像五六月之時那般炎熱。
韞儀一子落下,望著杜如晦輕笑道:“你輸了!”
迎著她的目光,杜如晦嘴角微勾,“未必!”隨著這兩個字,捻在指尖的棋子落在棋盤某一處,竟然將韞儀以為已經成定局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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