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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拱手道:“世民冒然來此,打擾大人審案,該是世民請大人恕罪才是。”
在相互一番客氣後,李世民道:“我父親自為官以來,一直不喜嚴刑逼供,因為刑訊之下,難免會有冤獄,從而害了無辜百姓。”在秦縣令連連應聲中,他道:“剛才這件事案子,世民也聽了許久,覺得整件案子還有許多疑點,兇手未必就是武梅雪,秦大人還是應該慎重審理。”
雖然秦縣令對於李世民這話不以為然,卻不敢得罪,應聲道:“二公子所言極是,是下官草率了。”
眼見就要對武梅雪用刑,卻被李世民橫插一腳,馮李氏心中惱怒,脫口道:“兇手明擺著就是武梅雪,還有什麼可疑?”
李世民盯著他道:“那你倒是說說,武梅雪殺人的動機是什麼?”
“她與春秀有嫌隙也不是一日兩日的事了,春秀每次回來都會說起此事,再加上初九那日,春秀曾偷看她沐浴,她氣上心頭,所以殺了梅雪。”
李世民淡然道:“如果因為一點嫌隙就要殺人,那豈非每天都會有成千上百樁的殺人案子。”
馮李氏被他問得一滯,張口結舌,馮成倒是反應快,當即道:“尋常人當然不會為了一點嫌隙殺人,但遇到心腸歹毒的人就難說了。再說,人證物證都在了,難道還會有假嗎?二公子您雖然身份尊貴,但也不能偏坦武梅雪。”
“你放心,我不會偏坦任何人!”這般說了一句後,李世民走到打更的身前,道:“你說自己親眼看到春秀與武梅雪在街上起爭執,當真嗎?”待得打更的說出肯定的回答後,他又幾句當時街上的情況,隨即對秦縣令道:“秦大人,我想重演一下當時的情況,可以嗎?”
“當然可以,可是……”秦縣令遲疑地道:“這個要如何重演?”
李世民笑一笑,喚過段志宏吩咐了幾句,待得後者拱手退下後,李世民又走到之前說話的衙差面前,“你叫什麼名字?”
衙差一怔,隨後道:“卑職姓李,單名一個風字。”
“倒是與我同姓。”說著,李世民忽地問出一句李風意想不到的話來,“你與馮家是何關係?”
李風很快回過神來,如實道:“馮成的娘子是卑職的姐姐。”
秦縣令聞言,試探道:“二公子,可是有什麼問題?”
李世民搖頭道:“沒什麼,我隨口一問罷了。”
過了一會兒,段志宏回來,說是已經安排妥當,李世民當即命打更的帶著他們來到當初瞧見馮春秀二人爭執的地方,按著他的言語,彼此相隔大約四丈多遠。
李世民微一點頭,對段志宏道:“開始吧。”
“是。”隨著這個字,段志宏捧了一卷寬大的黑布飛躍而起,而兩邊簷頂飛躍,隨著他的動作,密不透光的黑布逐漸覆蓋了這條街道,隔絕了天光,隨著兩頭也被黑布覆住後,徹底暗了下來,猶如一下子到了夜間,伸手不見五指,隨後又有一盞燈籠在一家酒坊的杆子上亮起。
這一切看得眾人云裡霧裡,不明所以,馮成大著膽子問道:“二公子,您這是做什麼?”
李世民沒有理會他,只對走過來的段志宏道:“你帶武梅雪與江採萍兩個過去到之前所指的地方。”
待得安排好這一切後,李世民讓李風又取來一盞燈籠,點亮之後交給打更的拿著,道:“上面那盞燈籠的亮度應該與你當初看到她們二人爭執時月光的亮度差不多,你且瞧瞧,能否看清站在前面的武梅雪二人。”
打更的抬高手裡的燈籠,眯了眼努力瞅著數丈外的人影,無奈天色太黑,極盡目力也只能隱約看到一點。
“如何,看清了嗎?”面對李世民的問話,打更的小聲道:“看……看清了,是武梅雪與江採萍站在那裡。”
“確定?”在打更的點頭後,李世民揚聲道:“將所有的布都撤去。”
第一百二十九章 珍珠
隨著他這句話,黑布層層撤去,天光重新照落在眾人身上,待得適應了光亮後,李世民道:“打更的,你再看看,站在前面的到底是誰?”
打更的抬眼看去,下一刻,臉色瞬間一片蒼白,站在數丈外的,根本不是他所說的江採萍與武梅雪,而是兩個衙差,“怎麼……怎麼會這樣的?”
李世民肅聲道:“四更天時,天色還很暗,這一條路上並無任何燈光,僅憑天上的月光,還有你手中的燈籠,年輕之人都難以看清站在數丈外的人,你一個年屆花甲之人又如何能夠看清?所以我讓志宏以黑布遮蔽,還原了當初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