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裡,記憶一下子就清晰起來,她聽到自己一遍遍叫著。
“景城。”
“景城。”
“景城。”
不是魏嘉銘,而是景城。
就這樣在各種夢境中穿梭,來來回回,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醒了。
魏嘉銘正坐在她身邊看書,見她醒來,他急忙將書放在一旁,然後伸手探她的額頭,他鬆了一口氣:“退燒了。”
白雪從床上坐起來,問他:“我睡了多久?”
“三天了。”魏嘉銘說道。
已經三天了啊。白雪感覺身上已經輕鬆多了,她一邊下床一邊衝他道:“我要回家一趟。”
魏嘉銘並沒有阻止她,只說道:“我陪你回去。”
白家大門外掛著兩個白色的燈籠,看上去如此刺眼,看樣子三天前她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那天的事情她已經不敢去回想了。
來到家中,裡面不斷有人來往,都是來弔唁的親友,媽媽坐在沙發上抹眼淚,有親友在旁邊規勸,爸爸稍微好一些,強打著精神對來弔唁的親友表示感謝。
柳茹雲看到她來,忙問她:“你身體好點了嗎?”
白雪點點頭,說道:“好多了。”
當著親友的面很多話不方便多說,白雪便收拾好情緒,在母親身邊陪著,和身旁的親友說說話。魏嘉銘則去白慶東身邊幫忙。
就這樣一直忙到晚上,將親友都送走了之後白慶東便直接回了書房,他沒有心思吃飯。白雪跟過去,卻在書房外面聽到了他的哭泣聲,她沉默了許久才鼓起勇氣敲敲門。
門內爸爸的哭泣聲立馬就停了,過了一會兒他才道:“進來吧。”
白雪進去,爸爸正坐在椅子上拿著一本書看,見她進來便故作若無其事說道:“不好好吃飯來這裡做什麼?”
白雪什麼都沒有說,她走到他身邊蹲下,抱住他的腰,以此給予他安慰。也不知道是不是女兒的擁抱讓他崩到極致的心絃一下子斷掉了,他不再緊繃著自己了,開始抽抽搭搭哭起來,一邊哭一邊道:“我都知道了,他給我留了信,我什麼都知道了,都是我不好,如果我能多給他一點關愛就好了,都是我不好,是我造的孽。”他吸了吸鼻子又道:“可是他就算傷害過你可是也罪不至死啊……連家那小子怎麼就……作孽啊!真是作孽!”
“我的飛白,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我的飛白。”他一遍遍哭嚎著。
白雪什麼話都沒有說,就只是緊緊抱著他,聽著父親的懺悔,默默跟著流淚。就這樣過了許久,他總算將眼淚收拾住,白雪便勸他下去吃點東西。
後來經不住勸,白慶東總算答應多少吃一點,不過在下樓之前他卻拿了個筆記本給她,“這是飛白給你的。”
飛白給父親留了信,這裡面應該也是他給她留的話。白雪接過,可是她卻不敢翻開看。
白雪和魏嘉銘在這邊住了一晚,第二天魏嘉銘又帶她去了一趟嚴飛白埋葬的地方。父親專門買了一塊地作為白家的墓地,嚴飛白就葬在這裡,墓地挺大的,此刻就只有他一座孤墳孤零零立在那裡。
嚴飛白很少拍照,他墓碑上的照片用的都是他的證件照,穿著襯衣打著領帶,很嚴肅的一張臉。白雪將紙錢燒給他,還帶了他愛吃的東西,人死,一切恩怨也都了了,他是她的義兄,她再怎麼也得來看看他。
紙錢燒完之後白雪才隨魏嘉銘離開,坐在車上,她將頭靠在他懷中,她握住他的手,輕聲衝他道:“謝謝你。”
他的一隻手臂從她後背繞過來將她摟著,手掌一下下拍在她肩頭,仿若在哄著她,聞言他說道:“謝我做什麼?”
白雪知道她高燒昏迷的這幾天,他一直都在白家幫忙,家裡出了事她這個女兒不爭氣沒幫上忙,而他父母又因為痛失了義子而傷心難過,所以很多事情都是他在幫著料理,一方面幫著嚴飛白的後事,一方面還要照顧不爭氣的她。不知何時,他已經滲透進了她的家庭中,成了她不可或缺的家人。
白雪在他懷中蹭了蹭,將他摟住,他的懷抱真的溫暖得不像話,有這樣的擁抱在,就算是在惡劣的嚴寒季節她都不用怕了。
兩人在回去之前去了一趟連家,連家也是一片慘白素淡,兩人進去的時候白雪只覺得院子裡靜悄悄的,來到連家大廳,連景城的父母都在,連景城的媽媽依然在抹眼淚,看來短時間之內都無法從痛失愛子的悲痛中走出來了。
看到魏嘉銘和白雪過來,連景城父母倒是都強打起精神招呼。白雪挽著連景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