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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那老者的攻勢極為驚人地到來,唐謐長吸一口氣,終於恍過神來——
“主人!”焦海濤驚叫道,也不知為何,他都想不明白,他忽然跳了起來,往她的方向撲過去。——他想救她!知道不可能,卻也想救她。他都不明白,這突如其來的本能,是為了什麼。
螢火暗淡,但也妄想與日月爭輝。
那老者獰笑著,像拍死蒼蠅一樣地往焦海濤的方向拍去——
“啊——”
許多人都閉上了眼,不忍心再看。
智醒真人手下,哪有全屍!
焦神禪的心抽搐了一下。明明知道這智醒真人心狠手辣,他一出手,必然沒有活命的人。明明知道焦海濤是家族棄子,毫無用處。但是那深深埋藏的,屬於父子親情的東西,令得他的心,忽然有一絲難受。但也不過是一絲罷了。他兒子很多。而他的心,早就已經麻木了。
焦海浪的嘴角上揚。他剛剛看到他的大哥出眾的表現,若是他還活著,必然成為焦家家業的有力競爭者。這下他死了,他終於可以高枕無憂了。
而徐一玲,笑意在眼底一閃而逝。
她不容許自己失敗。那焦海濤,曾經這樣圍繞著她轉,此時為了另一個女人去死,那也是他活該,早就該死了。
她更關心的,是那個女人也死了。從此以後,這天下,便又沒有比她更為美貌的女子了。
唐謐,這一下子,便真的死定了嗎?
忽然之間,彷彿風雲變色,狂風肆意,眾人都覺得來自大地深處的大風,要將他們都吹走了。
那個暴風眼中的女子,全身都有著豔光,那濃密的黑髮,隨風四舞,看著竟然有一絲悽婉的味道。
“受死吧!”她吼道。
她的掌心,忽然生出了水。那水,不是涓涓細流,是那驚濤駭浪,排山倒海而來。
她的另一隻手,一把吸住了焦海濤,他的身子被她抓著,在巨流之中,終於不被裹挾進去。
那智醒真人趕忙乘坐著一個靈器想逃,可是唐謐接連扔出不少靈符,一下一下地砸了過去。
這兩年多來,唯一的可能的,周師兄的訊息,令得她心醉神迷,柔腸百結,可是這突如其來的危機,又令她陷入狂暴之中。
這些惡人,為何不去死?
靈符威能巨大,那智醒真人嚎叫起來,“饒命啊仙姑!”
那可是智醒真人!那些圍觀者都聽說過此人的大名,在鬥冥大陸,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是修真三大家族的當家人之一。可是他,在佔據天時地利人和的情況下,被那唐謐五六招之下,便打得狼狽至極。
這個來歷莫名,美貌異常的女子,到底是誰?
潮水嘩地退去。
整個世界,都變作空曠模樣。
“不過是一個練氣八層,也好意思自稱真人?”唐謐輕笑道。
那所謂的智醒真人,此時十分狼狽,豆大的汗珠子從額頭上落下來。他全身都溼了,卻還得擔心自己的小命不保。
修士是最注重性命的人。他這時候又卑微,又狼狽,忙不迭地跪了下來磕頭,“仙姑饒我命吧,小人不懂事,冒犯仙姑!仙姑來自上界,必然不想與小人計較。”
唐謐依舊還是那副恍惚模樣,只輕輕地道,“我要去見皇甫流雲,你帶我去!”
智醒連忙趕不及地答應。
唐謐扔出一個紙鶴,便帶著智醒與焦海濤都走了。
這會場上留下來的人,面面相覷。
焦神禪臉色鐵青,“昇仙大會取消了,主辦人都走了。”
此時他的心裡才悔恨起來。這個不成器的大兒子,此時真的抱上強大的仙師的大腿了。他要是早先籠絡些,此時也不必這麼被動。
他的話引起一陣譁然。
“什麼?我準備了二十年,居然說取消了?忽悠人玩呢!”
“修仙家族怎麼回事啊!一點誠信都沒有啊!”
“哎呦,別罵了,人家可是仙師……”
“切,智醒真人都比不上那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女人——”
“早知道,要是能跟那個女子搭上話就好了。那焦海濤怎麼運氣那麼好啊!”
……
眾人議論紛紛。
徐一玲站了很久,忽然莞爾一笑,“這女人強又如何?比得上太子強嗎?太子,可是我未來的夫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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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霧繚繞,燕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