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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縮身子後退,見尖刀過來,解開她手中繩索,取出她嘴裡布巾,春三娘才得自由就呼一聲:“九爺,饒命啊。”
“賤人,我本該城外殺了你,不管野狗吃了你!”蕭揚這個人,從來是笑嘻嘻,笑容滿面。今天面上還有笑容,眸子裡卻有針扎般一閃過去,再就不當一回事兒的恢復自如。
他心裡暗罵,賤人!你讓老子丟人。
你不想跟老子,以你煙花女子的性子,直說一聲走人就是,為什麼要幹出奸細的事?老子不曾虧待於你,把你從難民中救出來,你不從也可以,偏要給老子臉上抹黑!
蕭揚手一指:“賤人,你對不起我,我還給你備口棺材!”他顛顛兒著一隻腳,尖刀早收起來,負手西風中慢條斯理地喊:“明鐺兒,把屋裡閣子上青花瓷裡酒倒一杯出來,小心著,別灑地上,也別用手去碰!”
明鐺取來,蕭揚讓把酒放在棺材板前面,女眷們也到了,在後面好奇:“這不是春氏?”
“看她怪怪的,果然是個奸細。”
對話的是翠姑和臘梅,也跑來看熱鬧。
又有十五奶奶楊氏的嗓音:“看她平時就不愛出來,只纏著爺們,怎麼還不知足?”呂氏對祝氏板起臉:“九弟妹,你怎麼不管教?”
祝氏訕訕紅著臉,才說一個是字,蕭揚對呂氏賠笑:“三嫂,我的事她怎麼敢說話。”祝氏感激地看了丈夫一眼,呂氏莞爾:“九弟倒也知道自己。”
十五奶奶楊氏從來詼諧:“呀,這叫自知之明。”
大家一起笑,笑聲激怒春三娘。她一跳起來,女眷們中賀二姑娘、明鐺往後退一步。呂氏楊氏最近從丈夫習武,沉下面龐,齊聲責問:“你倒還有理了?”
春三娘咬著嘴唇看著這些人,在西風中她還有媚態,這是她從小兒學的,習慣成自然。賀二姑娘讓她嚇得退一步,自覺得丟丈夫人丟表哥人,顰眉道:“要上路就送她去吧,還問什麼?”
“哈哈!上路,看看你們這些裝得高貴斯文的人們,逼死人命不當一回事情!”春三娘狂笑罵了一句。
蕭揚惱了,他站在最前面,怕春三娘發狂,好擋住她不傷害女眷。冷冷道:“春氏,我來問你,奸細是什麼罪名?”
“我為什麼當奸細?”春三娘暴躁。
蕭揚好笑起來:“你回頭看看,爺還給你備一口棺材,爺豈是不讓你說話的人?你說吧,你說說看,爺的丟人事讓家裡人全聽聽。”
春三娘還沒有說話,顏氏好奇:“九哥怎麼還給她備棺材?”
蕭揚面色很難看:“跟過我的人,我從沒有虧待過!”九爺惱了:“爺在江南偷幾個人,走時候也打聲招呼,丟些銀子。爺在京裡有幾個人,多少人要跟著爺走,爺想著出京路未必好走,一個也沒有要!為什麼我敢說不要,我沒有虧待她們!”
祝氏和明鐺對看一眼。
大帥讓攆出京裡,多少女人跑去五十里鋪要跟著九爺一起走。這話還真不是虛的!
春三娘不可遏制地臉紅了,張口結舌說不出話。
蕭揚不放過她:“你說!你相不中爺要走,爺不怪你!你臨走還坑爺一把,拿爺換銀子,不,你很看得起我,你拿我換的是金子!”
怒氣上來,蕭揚破口大罵:“賤人,讓你走了,爺以後臉往裡擺!”
他怒得面色通紅,額頭上青筋暴起。春三娘自知必死,索性大罵:“你救了我又怎樣!我相中的原本不是你!”
蕭揚笑了,諷刺道:“賤人,你相中的是大哥,你也不照照鏡子,除了你爺我肯陪你玩,大哥怎麼是你能攀的!”
眾人閃開一條路,最後面,是蕭護夫妻。他們也是來看熱鬧的,全聽在耳朵裡。慧娘湊到大帥耳朵下面取笑:“又是夫君惹的禍。”蕭護悄聲取笑她:“我以為你要說九弟真好。”纏大帥的人,蕭揚是全盤接收。
慧娘擰他的手,低聲道:“人家在心裡說呢。”
九弟真好,九弟真好,十三調皮的說了好幾回,又看前面。
春三娘看到蕭護後,雙手掩面,身子往下慢慢的滑著,直到雙膝跪坐地上,泣不成聲:“我,我也是好人家的女兒,老天對我不公,你們錦衣玉食,丫頭奶媽子圍隨時,我受媽媽打罵,三九寒冷,三伏酷暑,也得雪花裡練琵琶,大毒日頭下面練身段兒,稍有不好,不是擰就是掐,你們……”
她嘶吼道:“你們經過這些嗎!你們……換成我的命試一試,只怕比我還要賤!”
蕭揚氣怔住,臘梅氣得走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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