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第2/4 頁)
”
有一條自知之明,伍林兒認了,就是他不懂貴人們的日子!他在來軍中以前,到蕭護面前以前,以為貴公子哥兒的日子就是肉吃一碗看一碗,酒吃一壺擺一壺。
到了蕭護面前,天天是新奇的。比如蕭西蕭北的眼裡無人,年紀雖小小誰也看不上。再比如春天掐花給少帥擺案頭,夏天弄草尖兒給少帥吃新鮮……伍林兒頭幾回做夢都笑話。
掐花?給少帥?少帥是姑娘?大姑娘才弄花。
草尖兒,給少帥?鄉下餵豬的東西。
有過這些經歷,蕭西蕭北給十三掐花鬨他少白眼睛,才沒被伍林兒笑。
伍思德眨眨他泛精光的眼睛,伍林兒死瞅著還等他說句什麼,外面有鼓聲響,伍思德捶伍林兒:“少帥升帳。”
就此混過去肚子裡話不用說。
他精明所以不願意全對伍林兒說。
蕭護升帳亮出公文:“大帥才送來,命我們西去和金虎軍合兵而戰。又說烏里合數次出沒,責備金虎軍阻截不力……”
袁為才也在這裡,他倒黴催的過了個安寧年,卻是煩心年。蕭護命他去黃城幫姚興獻,姚興獻把他看得寸步難行。鄒國用過年找不到蕭護,還能找不到他,頻頻責備他無能。氣得袁為才幾欲尋大帥面呈,又因他雖是江寧郡王口中的能吏,卻是個只能騎馬的文吏,冰天雪地裡不敢走怕迷路,在黃城呆到大軍行動才得見蕭護。
眾人心中雪亮,攻打興州沒難住蕭護,大帥開始安撫,責難張守戶。張守戶為人攬功自保,他要殺的人,他一時半會攻不下來,也不分給別人那種。
讓蕭護去看金虎軍,既是鄒國用的暫時讓步,也是鄒國用的軟刀子刁難。
“這仗,一是皇上要報寧王仇,二是烏里合下戰書!大帥糊塗,”
袁為才眼皮子跳幾跳,聽蕭護往下說,他肅然冷麵毫不留情:“我不誇口我的兒郎有多好,卻奮勇當先,個個向前!攔截烏里合的事,本來就應當給我。總算,放給了我!將軍們!”他冷臉一聲。
“有!”
齊唰唰站起來一排排人。袁為才受這鼓舞,也跟著身子一直,才見到馬明武在對面悠然。馬明武竊笑,少帥喊將軍們,你充其量算個幕僚,站個什麼勁兒?
袁為才訕訕,不知道站還是不站。
等他弄明白自己是代監軍,才微紅面龐坐下來。
帳篷裡英氣逼人,蕭護手撫佩劍,侃侃而談:“為寧王報仇!為戰死兄弟報仇!”
“為寧王報仇!為戰死兄弟報仇!”
帳篷裡呼聲震天,慧娘在帳篷後面的小帳篷裡笑得唇角彎彎,少帥多威風!
小帳篷裡搭著茶吊子,慧娘在煮兔子。張家手駐木棍,後來他傷在腿上,那是出了新年的事情。聞一聞撲鼻香,張家奉承慧娘:“十三少快比天香樓的廚子。”慧娘命他:“退後,少帥命你跟著我,你得聽我的,不然打你軍棍。”
張家眨巴眼:“少帥還讓你少欺負我,”他又要哆嗦狀,手捏緊他的刀。出正月前,慧娘又要了好幾回刀,那時候張家腿還好,跑得還快。跑不了,就一臉懷刀其罪,如天真少女遇街頭惡霸,哆嗦給慧娘看。
“謝天謝地,總算保住我這把刀。”張家依言退後幾步笑。又岔開話:“少帥多疼你,人家只行路,你是拔花打兔子。”慧娘新得好馬,動兵以前被蕭護拘著不許亂跑,名謂是:“髒了衣服。”
一動兵,慧娘就如脫韁野馬。
慧娘嗤之以鼻:“拔花,那叫掐花,你真不懂,以後學著點兒!”又板起臉:“我來問你,在苦役營的時候少帥就交待過你吧?”把手中兔子湯香氣攪出來。張家饞涎欲滴:“你傻呀,不然你不是我弟,我不是你哥,我憑什麼幹活護著你,吃飯護著你,在前鋒營中……”省悟到說漏了,趕快停下:“給我一塊先嚐嘗好不好?”
“一半給楊將軍!他受了傷!”
“我也受傷。”張家把腿一伸。
慧娘兇巴巴:“他官比你大!”
張家喃喃:“這世道,沒天理。以為跟個慈善人,卻是惡羅剎!”
“十三少,少帥那裡散了,湯好送去吧。”蕭北在外面知會。慧娘答應一聲把湯分好出來,張家一個人在帳篷裡又喃喃:“朝中有人好作官,十三少當小廝也是有人好當差。”沒湯喝,陶醉地嗅餘香:“還行。”
慧娘興沖沖給蕭護送湯,見蕭護和十幾個將軍在。“我打的,我這一次弓箭準。”慧娘邀功。蕭護莞爾,用勺子攪攪那湯卻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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