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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十三的性子,必定是偷著去了。
十三偷聽了全部的計劃,原本如下:古人重屍身,吐力根雖死了,烏里合對他的屍體必定上心。有人送回去,只要能消去烏里合的疑心,又功夫不錯,可以留下。這個人就是內奸了,若有時機,可以取烏里合大好頭顱,或者通風報信。
蕭護寧可自己去冒險,也不會讓慧娘去。他抱著一絲僥倖,還希望十三隻是不好意思見自己,見到她好好撫慰……蕭北走來:“張家也不在,有人看到他中午跟在十三少後面出營,但不是同時出營。”
蕭護氣得一佛出世,二佛昇天。人站在那裡,臉上眼珠子裡全放寒光。蕭北都不敢看,為十三少暗暗擔心。少帥真發狠,十三少要倒黴。他倒黴過,後悔的還是少帥。當小廝的為這種惡性迴圈不要發生,總要做許多工作。
“我去顧將軍那裡找找。”見少帥點頭,蕭北打馬去了。蕭護原地站著,氣得路都走不動。別人有事請他,這才怔忡過來回大帳,交待過事情,頭一件事尋自己馬鞭子放床頭,臉上那架勢,今天誰勸也不行!
這一夜蕭北沒有回來,蕭護陷入深深的痛苦中。他一夜不合眼,也不解衣甲,坐在自己床上對著慧孃的床鋪看半天,再雙手掩面深深自責。
他怪自己太無能!
年少英俊,英明神武,雖不說百戰百勝,戰場上對手也能佩服的少帥從沒有這麼無助過,就是他寡不敵眾在生死關頭前,也沒有這麼著過。
後悔,怨恨自己,如閃電般出現,再如鞭子抽打他的心。如果不是還有理智,他就差吩咐拔營全軍去追。
十三娘要有個三長兩短,蕭護覺得是自己逼死了她。
氣她惱她,憐她愛她……。他心中走馬燈般行過,到頭來這源頭還是自己,全在自己身上!他沒有想過一次拒絕,會導致封家的災難;他沒有想到一次拒絕,會讓自己人生髮生這麼大的改變;他沒有想到……。
一拳捶散床頭,結實的木床轟然倒地。聞訊而來的蕭西也哭了:“少帥,十三少他不會有事,必不會有事……。少帥您要保重身子……”
燭光本染紅暈,在蕭護眉頭上卻成了血腥殺氣。蕭護無力的張張嘴,氣湧上來,痛痛地道:“我打折他的腿,誰也不許勸!”
然心中擔心萬分,如火摧心肝。這個人要在面前,只怕摟在懷裡抱住不丟。他忽然恨自己是少帥,恨自己要牽全軍安危,恨……掛冠而去,遂一懷清風明月去追,該有多好?
可是不能!
蕭西伴著他到天明,蕭北大汗淋漓回來,黯然神傷:“十三少拿了少帥手諭,顧將軍把吐力根的屍身給了她,她是兩匹馬天黑前走,我趕了半天也沒見到人,也沒見到張家。據顧將軍營中的人說,張家沒去過。”
蕭護惱得雙手握拳,都不知道往哪裡捶。
為不聽話就沒少捱打,打過了還是照樣不聽,她想怎樣就怎樣!
腦門上全是衝上的血,嘴唇哆嗦半天說不出一個字。蕭北也怕了,跪下來道:“少帥您保重身子才能保住十三少,實在不行,回來痛打幾下子也罷。”
“我打死她不要了!”蕭護咆哮了一聲。外面進來壽昌郡主,趕快來安慰:“蕭哥哥,誰惹你生氣?張守戶?我叫舅舅讓他來賠禮,舅舅不肯,我直接讓人去喊他來,他不來,我回京去告訴罷了他的官!”
又罵蕭西蕭北:“是你們惹了少帥?命活得太久?”
“滾!”
一個字從蕭護口中怒出!
壽昌郡主震驚,見蕭護一頭一臉的漲紅,額頭上汗水一片,眼珠子瞪著活似要吃人。他的目光陰沉森冷,瞪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
嬌生慣養,要風有風,要不下雨,雨也不能下的壽昌郡主臉上驟然發燒,大哭起來:“我好心勸你,你對我生氣!”袖子一甩哭哭啼啼往外走,以前還有蕭西跟上勸幾句,今天走上幾步發現沒有人勸,驚怪地回身看,見主僕三人全陰沉著臉對自己,沒有一個是晴天。
郡主滴溜溜打了一個冷噤!
蕭護腦子裡嗡嗡的只有慧娘,不改臉色。蕭西和蕭北猶豫不決,對郡主丟擲難看的笑臉:“郡主慢走,”
壽昌郡主哼了一聲,氣呼呼回去號啕大哭。侍女們請來袁為才,把剛才見到的告訴他:“少帥不知何事氣了郡主?”袁為才心想人家這是不願意親事,憑心論,換成袁為才也不想答應。逼死別人未婚妻全家,想著點子拿他的錯,還要成親,是個有骨氣的男人不會答應。袁為才雖然是一夥的,深夜想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