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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見到呂氏也出來換水,她在給三爺擦拭。慧娘忙讓她一步,不無討好的問:“三爺醒了?”呂氏雙眼早就哭得紅腫,輕輕嗯了一聲。見慧娘候著自己,這一點兒清醒還有,忙讓開:“少夫人先請。”
慧娘對她道謝,換水去給蕭護擦洗。呂氏換過熱水,進來見蕭拔。蕭拔見她進來,笑得臉上一朵子花:“嘿嘿。”
呂氏板起臉不和他笑,只給他解開衣服,慢慢擦著。蕭拔的身子還真不好擦,他是擦傷多,看上去渾身上下全是傷痕,一道接一道,一道連一道,有大有小,有的已經青紫,有的是紅腫的沁出血。
呂氏難免哭了,淚水一滴一滴落下來,有些在自己手上,有些有蕭拔身上。蕭拔無奈的笑,想出話來哄她,迸出來一句:“你以前嫌我練功夫,這下子如你意,”
“啊?功夫也不能練了?”呂氏真的急了,三爺沒有功夫,他這一輩子不會開心。蕭拔見她緊張,關切溢於言表,心中甜甜的笑了:“那倒不是,只是一年兩年之內,恐怕是練不了。”
他怕妻子擔心,強打氣息說一句,就停下來休息。
呂氏扯動嘴角有一個笑容:“這樣也好,你不能再練功夫,少帥只怕不再要你,咱們回家去吧,在家裡你養傷,我天天陪著你,你說好不好?”
“你天天巴不得我陪著你,”蕭拔取笑她,又糾正她的話:“少帥不會不要我,到該回去的時候,再回去。”
呂氏嘆一口氣:“你呀,”見盆中又是一盆血水,抹著淚水出去潑了。回來坐在床沿上和蕭拔說話,才拿起那件宮中帶出來的首飾細細地看。
這是件碩大珍珠的頭面。
首先珍珠是難得的,再就是做工精得好似名家工藝品。蕭拔見妻子嘴上不說,眸子裡是滿意的,微有得色:“我不管到哪裡,心裡都想著你。”
“我願意再拿一件這樣的首飾來,換你的好身子。”呂氏嘴上還在彆扭。蕭拔失笑,咳了一陣,又吐出兩口血,才慢慢道:“你當這首飾隨便就有一件?告訴你,先不能戴出去,仔細讓人知道。宮中的首飾,全在登記在冊子上的,不是便宜能得來的。”
又讓呂氏戴在髮間走幾步給自己看,呂氏扭捏著按他說的做了,在床前走上兩步,蕭拔睜大眼睛,見妻子細淨肌膚襯上這珍珠,有如珍珠仙子一般。
他自己誇:“好啊,咳咳……”
呂氏過來扶他,抱怨道:“看你,老實睡著吧。”手被蕭拔抓住,三爺目光炯炯,直盯著妻子面上:“我說,你將就我行不行?”
“什麼?”呂氏明白過來,對著丈夫的壞笑,恨得牙癢癢的,想打他,怕他疼,想擰他,他到處是傷,下不了手。最後如丈夫所說的,將就了他,在三爺唇上咬了一口:“讓你胡說!”
蕭拔笑得眼睛賊亮,這一會子笑得好似沒傷的人一樣,哄著呂氏:“再來一回,讓我細品品,”外面有人敲門,是蕭西的聲音:“三爺,醫生來了。”
少帥帶來的醫生都在忙,給傷員治傷。這一個是醫術最高的,蕭護急命他過來看視蕭拔。醫生看過,撫須微笑:“不妨事,這傷養上一養,再有好藥,好得很快。”又刻意對呂氏看了一眼,是個乾脆人,三爺又是呂氏照顧,醫生也上了年紀,不怕他們惱,笑道:“只是請三奶奶凡事多擔待了。”
呂氏沒有往心裡去,還不住道謝。親自送醫生出去,回來見蕭拔在床上笑得跟偷吃了什麼似的,白他一眼道:“你這又是怎麼了?”
“我不好,你多擔待吧。你沒有聽醫生都說,有事你多擔待。”蕭拔笑完又笑。呂氏明白過來,已經是過了一會兒。
她收拾著房中的亂,這房中也進過亂兵。忽然騰的紅了臉,回頭去看蕭拔還在笑,邊笑邊看自己,呂氏啐他:“不許笑!”
院中不時進來人。
蕭拓被扶起來時,蕭護親自出去迎接。他對著蕭拓的斷臂紅了眼睛:“哥哥我給你報仇!”他指的是亂兵之源,石明張守戶。
石明還在,張守戶也還盤踞著京中的一處城門內外。
蕭拓用肩頭撞開扶他的人,還自硬朗著:“大哥,我給你丟人了,以後兄弟我,只能練一隻手的槍了。”蕭護握緊他肩頭:“先養傷,”親自扶著他另一邊好手臂,小心翼翼:“兄弟進房裡來說話,請你來是有事要說。”
門外馬蹄聲響,宋衝之梁為章過陸玉等人也到了,他們功勞也不小,是四處遊動襲擊,又打聽京裡外訊息。
再接下來,上將軍們到了,馬明武等幾個有名氣的先生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