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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有毒!”有人這麼著喝。
所有人掩口捂鼻,等到煙散去後,見場子落下不少刀劍,再只有自己的人站著。護衛隊長滿面羞愧來請罪,單膝跪下:“侯爺恕罪,是我無能!”石明深吸一口氣,只聞到雪清香,他也沮喪,當著這些客人的面,刺客混進內宅裡來,雖然沒有傷人……
他瞪著場中,沒有傷人是因為蕭護和少夫人出來得快。這兩個人指東打西,都是混戰的好手。他抿一抿嘴唇:“去查!”
丟下這兩個字,就去見蕭護,這一抬頭,石明又忍俊不禁。
蕭護眉頭擰著,眼神兒斜睨著,鼻子裡出來的全是冷哼,瞪著一個人。蕭少夫人在他十幾步遠,剛才的下山猛虎又變成可憐羔羊。她雙手不自在絞著,沒有了長袖,可以見到那手雪白細長,帶著別的女眷沒有的柔韌感,手指上還有幾滴子血,如白玉上紅絲,美麗無儔。
她在害怕!
她不敢看她的夫君!
梁源吉頭一個笑出來,笑了一聲,石明不悅地看他一眼,梁源吉用袖子擋住,小聲道:“咱們去勸勸吧,不然他再打起來可怎麼辦?”
蕭護冷冷的聲音響起:“你還是女眷嗎?”他暴怒:“你當這是打仗!”七手八腳過來,扯他衣領子的,揪他衣袖的,拉住他腰帶的,十幾個人笑逐顏開:“喝酒喝酒去。”
“取大杯來,蕭少帥又該罰三杯!”
忽然有人呼:“太子殿下到!”
奶媽等人也趕過來,還有幾個大膽的女眷也過來,把慧娘勸走。見她回來,又有人報信說刺客已走,大成長公主頭一個恢復精神,滿面柔和地對慧娘道:“你呀,真是膽子不小!”她瞄瞄張守戶夫人。
張夫人說她膽子大,敢欺負張大帥,說過就丟人。聽見有刺客,幾乎沒鑽桌子底。
鄒夫人就不想到國舅和張守戶的成見,也是不喜歡張夫人的。她特意坐到慧娘身邊,拍著她的手,見她又低眉順眼,心疼得不行:“你這孩子,出去做什麼,險些又讓你丈夫罵。”
“什麼?”
有人沒出去就不知道。
鄒夫人跟著鄒國舅是膽大幾分,出去看的人就有她,她繪聲繪色地說著,不時含笑看慧娘:“看你家少帥真不是好性子的,虧得你肯嫁給他,哦是了,不嫁也不行,你是被逼的,”她笑容滿面喊跟自己的人:“去見國舅,告訴他少用酒,得空兒勸勸蕭家少帥,回家再打人我可不依。”
慧娘起身拜謝,柔聲慢語:“多謝夫人。”
在場的姑娘們全對自己母親嘟嘴,找這樣的人給自己,這可不行!
蕭少帥粗魯的名聲,也插上翅膀飛開。
壽昌郡主心中的嫉妒,下去一多半兒。但還是不能和慧娘同坐,回房去大哭一場,把被子撕幾個口子,又摔了幾個東西。
慧娘到晚上坐席心才放下。她一面扮怕少帥的小妻子,一面警惕地不忘打量這些人。蕭家不在京裡,沒有走動沒有交情也就沒有矛盾。家暴自古就有,人人對她一身功夫,又看少帥臉色寄以同情,今天都算是好女眷。
晚飯後,又來了幾個人,一個是姚興獻的妻子羅氏,一個是魯永安的妻子,還有王源出嫁的姐姐,都是白天沒空來,晚上來,必須要拜少夫人的人。
這就更歡樂,出乎來前慧孃的預料。
竟然是這樣的結局?
帶的有衣服,早就換下來。見月上二更夜,前面有人來請回家去。慧娘上馬車,臉色就放下來。今天晚上,一定不理他。
蕭護也坐進來。
車行出一條街,少帥把妻子小手握住,摩挲著她掌心硬繭,用指甲輕輕的搔著。搔得慧娘一肚子氣飄飄然,散逛逛,沒有片刻全都沒有。但還賭氣,不看丈夫只看車外。
她把額頭抵在車壁上,鼻子裡吸幾聲,又抽抽肩頭。蕭護在想心事,郡主把他嚇得不行,到京裡卻風平浪靜。自己不會想錯,父親也不會想錯。還有封家的滅門,顧家的滅門,全掩飾在這煙華粉黛中,也不少一絲風雲!
必定有事!
越平靜,蕭護心中越不安,越認為自己和父親看得全是正確的!
他隨慧娘看窗外,幾家樂呵呵收門板的店面,一個婦人帶著孩子走過,幾片落葉被風貼在閣樓上,還是繁華平靜的。如果換成金戈鐵馬,風雲詭譎,必須的是什麼人?
石明?有可能。
南宮復,很像。
張守戶一直紮根于軍中,一直與國舅爭大帥位,他的將軍們肯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