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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以莎在旁看了一會,手機忽然震起來,是個陌生號碼。她頭一歪接通電話,聽到男人低緩的聲音:“……喂?喂?喬小姐?”
那邊訊號不太好,聲音斷斷續續的,喬以莎聽出是柴龍,起身往安靜的地方走。
“喂?”
“……能聽到嗎?”
“能,說吧。”
喬以莎找了間空屋,關上門,總算聽得清晰了點。
“新年快樂啊。”她先說道。
柴龍:“謝謝,你也是。”
喬以莎問:“你媽媽怎麼樣了?”
柴龍說:“好多了,這裡的醫生醫術很高明。”
喬以莎:“那當然了。”
柴龍:“還是多虧了你們,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謝謝你們……”
喬以莎:“謝什麼啊。你怎麼這麼晚才聯絡我?”
柴龍:“部落這邊很偏,訊號不太好。”
手機裡有濃濃的風聲,喬以莎幻想著呼嘯的山林,好奇心氾濫。“哎,部落什麼樣的啊,你是住在裡面嗎?”很少有人有機會踏足狼人部落,關於那的一切喬以莎都是在書裡看來的。“我聽說國內一共兩個部落,東邊一個西邊一個,你在哪個啊?”
柴龍:“應該是東邊這個。”
喬以莎:“見過首領了嗎,長什麼樣的?”
柴龍:“見過了,是一位很值得尊敬的長輩。”
喬以莎:“你和你媽媽都住在部落裡面?”
“對。”柴龍說,“我媽身體好轉了,在這做點縫補的零活,魯萊公主說他們部落的廚子做東西不好吃,我正好會做飯,就在廚房幫忙。”
“嗯。”喬以莎點點頭,隨即一愣,問:“你叫魯萊什麼?”
柴龍:“公主,她是首領的女兒。”
喬以莎:“……………………”
她嘴巴張成型,回想起魯萊的復古蒸汽朋克風,狼族女人的路子是真野啊。
喬以莎:“厲害了,你在那邊幹活有工資嗎?”
柴龍:“呃……我不好要工資吧。”
喬以莎:“該爭取的還是要爭取一下,狼人都很耿直的,你開口要他們肯定就給了。”
柴龍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不需要工資,他們幫我治我母親的病我已經感激不盡了。”
喬以莎又問:“你就打算留在那了?”
柴龍這才想起什麼:“不,魯萊公主他們前段時間好像是發現了什麼,有事要回這邊處理,年後我們要一起回去。”
喬以莎腦子裡的正經弦終於搭上了,她想起之前在聞薄天那聽到的事,說:“正好我也有事要跟魯萊說,你們回來了直接來我家找我。”
柴龍:“好。”
又寒暄了幾句,喬以莎結束通話電話。
回到玩樂的區,烏煙瘴氣中,洪佑森還在玩飛鏢,他水平提升飛快,這麼一會功夫,已經練得可以跟阿吉有模有樣的對陣幾局了。
她走過去的時候洪佑森剛好一鏢射中三倍區,阿吉發出敗北的慘叫聲,洪佑森目光平淡,沒太看出勝利的喜悅,但是十分輕鬆。
喬以莎一屁股落入沙發裡,感覺腰上又熱又癢,知道是傷口在神速癒合。阿吉那邊摘了鏢,正準備下一局。喬以莎視線投向洪佑森。他來桌邊拿水,為了方便施展,他袖子捋到了手肘,露出矯健強壯的小臂。店裡空調開得猛,他甚至流了點汗。薄薄的汗水讓他形影虛化,好像浸入在浮華的夜生活,又好像沉默地抽離著。
喬以莎說:“看著點時間。”
他說:“知道。”
喬以莎心情莫名大好,她跟柳河玩了會骰子,酒一杯接一杯喝。這兩人酒量都很好,兩人放縱暢飲,醉醺醺的。
柳河攬著她的脖子,打了個嗝,說:“咱們明年、定個小目標……”
喬以莎也跟著打了個嗝:“什麼目標……”
柳河:“把義薄雲天給做了。”
喬以莎嘿嘿一笑。
“我看行。”
歌舞喧囂,長夜未央。
不知鬧了多久,店裡終於漸漸歸於平息,所有人精力耗盡,只餘一地狼藉。
喬以莎已經喝得如墜雲霧,半倒在沙發裡,恍惚之間,她聽見有人在她身前說:“該走了……”
她長長地嗯了一聲,一動不動。
那人又說:“得回去了。”
她身體僵硬,動彈不得,吧嗒吧嗒嘴:“我要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