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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放手不管府上的瑣事了,一應事務都是身為長房夫人的盧氏打理,容明琮又在外為官,夫妻倆都顧不得容慎,這才將她從老太太身邊調撥過去照顧容慎。名為照顧,實際上也是有著管教她的意思,可每每靜荷想要對容慎說出個一二三來,被容慎那雙黑盈盈、亮晶晶的大眼睛一盯,也就繳槍投降了。
靜荷將手爐放在西次間再折回東邊,就看見容慎歪靠在鑲貝雕山水檀木美人榻上,笑著和對面一個黃裙子的姑娘說話。
原是二房的嫡姑娘容悅來了。
說是二房,實際上在這容府上也是名存實亡,容明琨去世太早,夫人鄭氏又難產而去,二房也就只剩下這麼形單影隻的一個姑娘了。容悅先前一直養在盧氏膝下,從小和容慎一起長大,關係很好,也是一年前才搬回二房的院子,不過一個小姑娘家家的在空落落的院子呆不慣,有事沒事就跑到聽風閣來和容慎混在一處。
“你說三哥要回來了?”容慎聲音猛地拔高,長睫毛下的大眼睛也瞪得溜圓,要不是容悅離她太近,恐怕這時候她已經從美人榻上彈起來了。
容悅顯然是被嚇了一跳。
她怎麼不知道容慎和三哥容恪關係這麼好了。
容恪的性格說的好聽是瀟灑恣意,說得不好聽了,那就是遊手好閒,整日裡撩貓逗狗的不得一會兒安寧,自小就喜歡欺負容慎,還不是那種罪行累累跑去告狀會被罰的欺負,而是嘴賤毒舌,說起話來能把你氣的牙根直癢癢,卻什麼辦法都沒有。每次容慎都被氣到沒脾氣,到最後躺在一邊面帶微笑裝死屍。四年前容恪被送到嘉林書院修身養性,這府裡才告別了雞飛狗跳的日子。現在容恪要回來了,只怕裕國公府的消停日子也就到頭了。
“喲,沒看出來你們還是兄妹情深呢。”
容慎一看容悅面無表情地說出這麼一句酸溜溜的話來,就知道她高貴冷豔的四姐對容恪的怨念有多深了。她雖然是被容恪的破嘴氣的夠嗆,可畢竟沒氣幾年容恪就被送去嘉林了,她又是穿越而來,一向把容恪當成不懂事的熊孩子看待,因此還能容忍下來。但容悅不一樣,容悅比容慎大三歲,一出生就被養在長房的院子裡,自然也就多受了三年的苦,況且那時候容恪的年紀也不大,說起話來比後來更加沒分寸,像容悅這樣從小按著封建淑女的標準培養起來的大家閨秀肯定受不了。
聽剛才那話的口氣,除了對容恪不滿,好像還摻雜了一點吃味,容慎既然聽出來了,哪能當做不知道呢,趕緊抬手摟過容悅的脖子,諂媚道:“三哥都四年沒回來了,兄妹再情深也比不過咱們睡一個被窩兒的姐妹情深啊,四姐你說是不是?”
容悅一臉不高興地要推開容慎,嘴上還說著“誰和你睡一個被窩兒了”,唇邊越擴越大的笑容卻洩露了情緒。
“四姐你是聽誰說的啊?”容慎一隻胳膊還掛在容悅脖子上,皺著眉問道。都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國公府小姐,她四姐知道的小道訊息總能比她多。
“方才你走得早,沒趕上家丁來給老太太送信兒,你是不知道,老太太一聽說容恪要回來,樂得那模樣……不知道等他回來闖了鍋,老太太還樂不樂得出來。”容悅說到這兒,忽然間像是想起什麼似的,忽然掩嘴笑了笑,斜睨了容慎一眼,神神秘秘地說道:“說起來還有一個壞訊息……”
“什麼壞訊息啊?”容慎一看容悅露出那樣的神色就知道準沒好事兒,容悅這個人放在現代,就是活脫脫地一個傲嬌腹黑大小姐,嘴硬心軟腰細腿長的那種。看她這麼得意,難道是容恪給他們帶回了一個非卿不娶的男嫂嫂回來?
“聽說這次回京的不止容恪一個人回京,還有……”容悅刻意地拉長了音,長長的睫毛遮住好看的鳳眼中戲謔的眼神,直等到容慎臉上的表情已經趨於崩壞的邊緣了,這才接下去道:“還有靜王殿下。”
靜王殿下……
王殿下……
殿下……
下……
容慎只覺得一道晴天霹靂順著天靈蓋劈下來,容悅說的這個訊息哪是“一個壞訊息”啊,這簡直是一個噩耗啊!一想到那張雖然很好看但是也十分欠揍的臉,容慎就覺得整個人生都不好了。
“四姐你可不能信口開河啊,靜王殿下這麼些年也沒回來過,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沒有這麼突然就回來了?”容慎心裡暗暗祈禱,這只是容悅為了逗她玩兒才說出來的,那個煩人精根本就沒回來……不不不,他怎麼可能回來呢,他一輩子不回來才好呢……
“這個府裡就你一個什麼都不放在心上,除了你,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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