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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現在在外人看來就是個肆意的性格,太規矩刻板在她這裡討不到什麼好處,這宮人看似沒規矩,卻是比著華容公主的性子教的。
姬鳳在將軍府的住處一直是他小時候的院子,後來他在軍營裡住慣了,也就沒人想得起來給他個地方住,也就是成婚那會兒住了一陣子正堂,連著兩任妻子去世之後,他漸漸也不去了,如今正堂重新被打理出來,正是煥然一新。
姬老夫人是真想對妲己好,怕她不習慣,正堂都沒安排自己的人手,把原先公主府的那些僕役一個沒少全安置進正堂,進去之後打眼一看,要不是四處規格不對,還以為是進了公主府。
新房裝飾一新,地面砌著的是平整的能照出人影的薄玉磚,色澤統一,整塊的紅瑪瑙石雕的屏風隔開內外間,紅木桌案四角都包著薄厚均勻的金箔,床是新打的,撐著金絲紅繡的牡丹帳子,兩邊垂下的紅綢綰出花來,入眼一片喜慶的富麗堂皇。
流雲扶著自家公主去喜床上坐,忽然就有個濃眉大眼的小童掀了帳子跳下床,兩頰紅紅地彎身行了個禮,甕聲甕氣地叫了聲舅娘,抓了把床榻上撒著的蓮子花生跑了,鞋都沒穿。
妲己側頭瞧了瞧,不確定道:“那孩子怎麼在新房裡?”
“回殿下的話,那個呀,是坐床童子,都是民間的習俗,說新婚的時候男方尋親戚家的孩子在新房床上睡一回,隔年就能抱男丁的。”流雲笑著解釋,末了,頓了頓,又有些不大高興地說道:“難怪公主不清楚,不管是前朝本朝,尚了公主的駙馬沒有一個敢這麼幹的,公主生孩子是恩典,不生又怎麼樣?也就是姬家……”
妲己隔著蓋頭,語氣溫柔,“我倒是想生個孩子,不拘男女,總是抱著好玩。”
流雲委屈地看她一眼,不吭聲了,景元帝送來的宮人連忙接過話茬,“公主可別這麼說,姬家這樣的人家,公主不生個男丁,大將軍指定要跟別人生的,更何況姬家的男兒一個不嫌少,兩個不嫌多,總是我大寧的棟樑之才。”
妲己沒接話,那宮人也自覺有些尷尬了,乾笑幾聲,不再說話。
就是幾句話的工夫,姬鳳推門進來,他沒喝太多酒,只敬了一輪,外頭的天都沒完全黑下來。他今日一襲紅衣烈烈,火炎熾貌,比起平時暗沉的服色要鮮亮得多,襯著那張英武俊朗的面龐也年輕了幾分,景元帝送來的宮人面頰都紅透了,流雲連忙拽著她低頭行禮。
姬鳳抬手示意她們下去,幾步走到妲己身前,取了如意秤,挑開她蓋了一天的蓋頭。
妲己本是半低著頭的,蓋頭掀開,她就抬眼瞥了姬鳳一眼,姬鳳盯著她看了半晌,用細長的如意秤敲了敲手心,忽然眉頭一挑,斜斜壞笑道:“不稱心,不如意,長得太醜了,太醜了。”
雲鬢微抬幾分,妲己眼角輕揚,把手裡捧著的喜瓶砸向姬鳳,見他下意識地接住,哼笑一聲,“你不稱心如意,我又何苦歲歲平安。”
姬鳳哈哈大笑,順手把喜瓶放到一邊,一把將妲己攬入懷中,咬了一口她的耳垂,低聲道:“老天爺不守你的平安,老子給你守著……”
妲己別開臉頰,抬眼看姬鳳,笑吟吟地說道:“你不是不稱心,不如意嗎?那又何苦委屈來抱我?”
姬鳳把妲己壓在身下,眸光陡然暗沉,語氣低啞幾分,“自家的婆娘,再醜也好看。”
如墨的青絲鋪散在水紅色的床榻上,映著一張如花容顏,也不知是被花迷了眼,還是讓酒意燻醉了,姬鳳低眸,在妲己的唇上落下一個前所未有的溫柔輕吻。
“踏踏實實跟著老子,老子疼你,別……”姬鳳半含醉意的話說到一半,目光陡然閃過一絲清醒,又似乎什麼都沒發生過似的,低頭吻了吻妲己的唇,抬手去解她嫁衣的腰帶。
洞房花燭夜,人生得意時,姬大將軍這一得意就得意了一天一夜,隔天仍舊精神抖擻上校場練兵。
姬鳳是精神,妲己卻不大成了,華容公主的身子還沒到被酒色掏空的地步,卻也比這個年紀的婦人要虛得多,她慣愛溫馴的小羊,姬鳳是成年的虎狼,多來幾回,區別實在明顯。
其實姬老夫人比她要擔心得多,畢竟前頭兩個媳婦因為這個怕姬鳳怕得要死,這事並不值得驕傲,反而要是傳出去了還得惹人笑話,她做婆婆的也不好去跟媳婦說這個,只能委婉地讓姬老將軍多練練姬鳳,讓他在別的地方多消耗一點精力。
V384有些納悶了,要說虛,越姬比華容公主虛多了,那可是虛得只有幾年可活的林妹妹,妲己用著越姬林妹妹似的身子都能把正當盛年的秦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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