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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老爺更無法開口了,只得隨著海棠出了榕青院。
如此精明的凌太太並非是看不出凌老爺的意思,只是多年未曾同房,自己身上又因生育了兩個孩子,早已經贅肉縱身,也不願意凌老爺看了掃興,自己又多年未曾*,早已習慣了,還不若一個人清靜。只嘆了一口氣,招呼吳嬤嬤來,二人說了些許話,才洗漱睡了。
凌老爺隨著海棠出了門,便道:“回去好生服侍太太吧,我自己走過去就是了。”
海棠聽畢把手裡的氣死風燈遞給凌老爺,凌老爺揚手道,“不用。”
凌老爺一路走著,看著黑幽幽的宅子,心裡一片激盪,一時又有些高興,趁著酒興就想去孫姨娘屋裡散一散心裡的火,經過荷塘時,心裡一動,想起那日裡假山洞的*來,腳步一拐,就往如芸的臨荷軒走去。
如芸此時半靠在窗邊的矮榻上,手裡攥著一塊拳頭大小圓潤的鵝卵石,鵝卵石上用細筆細細沾了漆畫了一個正欲彈跳的螞蚱,看著活靈活現,非常可愛。那是司畫和如芸相好以後送的,如芸非常喜愛,平日裡捨不得拿出把玩,只恐掉了清漆。
今日裡月色尚好,彎彎斜掛在天空,門口的芭蕉葉隨風一陣陣的晃動。勾起了往日裡與司畫偷偷勾了手,順著後園子溜達的回憶,一時裡又哀又憐,心裡思念,這才拿了出來把玩。
此時小丫頭卻跑了進來,“姨娘,姨娘,老爺過來了。”
如芸還未反應過來,便聽見冬琴在門口的聲音,“見過老爺。”
一個身影就進了屋,如芸睜著雙眼看著眼前這個斷了自己念想的男人,略有花白的鬢角,渾濁褐色的眼珠,鼻頭稍有些糟紅。
如芸心裡突然冒出了司畫的俊臉,再看一眼凌老爺,一時就有些作嘔。
凌老爺看著如芸還如往常一般冷淡,不見行禮,也不吭聲,只坐在矮榻上,一手搭了窗臺,睜著一雙俏目看著自己。身上著一件白蝶穿花外衫,裙子把腹部的隆起顯了出來。
凌老爺心裡就有些軟,到底也是有了自己的骨肉,又年輕貌美,哪裡還計較如芸是否貞潔,更何況是自己強下了手。
“如芸,今兒可好,孩子可有鬧騰?”
如芸這才慢慢的準備下地給凌老爺行禮,凌老爺忙上前去攔著。“快別動了,懷著孩子呢。”
如芸也就坐了回去,懶洋洋的開了口,道:“老爺今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其實這凌老爺心中喜愛如芸,剛剛抬了妾便想著和如芸親近,這如芸膩煩凌老爺,只差提起刀來砍,當下就不從,隔日還告了凌太太說自己身子不便,不能服侍老爺,請太太勸上一勸。
凌太太氣得七竅生煙,轉臉就把個凌老爺羞得面紅耳赤,當下有些著氣,便不再往如芸屋裡去了。
如芸心下煩躁,本不想搭理凌老爺,突然腦子裡又浮現出下晌扶風說的話,到底是在凌家討生活,苦笑一番,方才開了口。
凌老爺見今日如芸態度不再那麼尖刻,微微鬆了一口氣,自己尋了張椅子坐了下來,盯著如芸肚腹看了幾眼,臉上有掩藏不住的喜色。
如芸有些奇怪,道:“老爺今兒遇著什麼喜事了?”
凌老爺臉上喜色一頓,覺得此時目前暫時不好張揚,便轉了話題,道:“如芸,咱這個孩子是個福星,你給我生個兒子吧,以後讓他好好讀書。”
如芸偷偷翻了一個白眼,臉色就冷淡下來。道:“老爺不便說就算了,我成日被關在這屋裡,無聊得慌,還當老爺是個疼我的,倒是我妄想了。”說完,將頭扭往窗外,大滴大滴的眼淚順著臉頰就滾了出來。
凌老爺一看美人垂淚,心疼得不得了,忙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只是還未定下來,不便多說罷了,你若想聽聽,告訴你也無妨,只是不要傳了出去。”
如芸冷淡的道:“老爺愛說便說,不愛說便罷,何必又扯這些個。”
凌老爺看著如芸一張俏臉,掛著幾點淚珠,一臉的倔強,越看越美。忍不住伸出了手,攬瞭如芸的肩膀,道:“心肝,小心傷了孩子,其實今兒個是知府請了我去府衙,你猜怎麼著,竟是問咱家小姐受驚了沒?我一時也搞不清知府用意,剛剛太太那邊才偷偷告訴我,原來救了咱家丫頭的是永嘉候侯爺。”
如芸驚訝的看著一臉得意的凌老爺,道:“當真?”
凌老爺點點頭:“*不離十,過上幾日,太太帶那幾個丫頭去赴知府夫人的花宴,沒準就能看到了。”
如芸心裡一動,道:“咱家姑娘都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