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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太太心裡有些得意,到底是個拿得住的,表面仍謙恭隨和的和眾夫人寒暄,那謝家太太便有些羨慕,也湊上來和凌太太搭話,凌太太倒也沒有不睬,只是語氣到底不如與那些官家太太交談時的親熱,只是凌太太自己察覺不出來罷了。
扶風與未風自隨著丫頭尋了一處坐了下來,就有那花宴時認識的小姑娘湊了上來,“兩位姐姐,今兒怎麼沒見凌家二姐姐來?”
未風嬌嬌怯怯的道:“二姐姐她近日有些不舒服。”
小姑娘似乎很喜歡盧風,聽了未風的話,一臉的關切,“可是哪裡不舒服,可吃了藥?”
未風微微蹙了眉,道:“只說是頭有些暈,想必是不礙事的。”
小姑娘見盧風不來,有些遺憾,到底也陪著未風扯了幾句閒話,才跟人自去頑去了。
未風有些失望,卻故作矜持,並未與小姑娘一道去玩,自此,便只剩了未風和扶風一道坐著。
扶風看著桌子上擺著的幾個壽桃,眼睛盯著桃子,餘光卻看到凌太太與一眾夫人打了火熱。未風有些不自在,眾人都在聚堆兒說話,獨獨自己與扶風晾著,就道:“六妹妹?我們找玉容妹妹她們玩去吧?”
扶風愣了一下,才想起剛才來尋未風說話的小姑娘是叫玉容,扶風道:“姐姐自去就是,我不愛動,你不用管我。”
未風哪裡就是想管扶風了,只是不好意思一人去,聽了扶風的話,心裡不喜,卻臉上露了關切,“妹妹一人坐著可會孤單?”
扶風笑了笑,道:“我就喜一人坐著,姐姐只管去。”
未風無法,只得站了起來,往那玉容等人處走去。扶風看未風一開始還有些矜持,只小會兒功夫便開始神色自如的與幾個小姑娘說起話來了。
扶風暗自一哂,自己還道自己是個科班出身的演員,哪裡就比得上這些個人精了。
扶風正在暗自觀察著席上的人的動態,忽然看見魯夫人扶著一個小丫頭出了來,頓時廳內女眷均往魯夫人處走去,把魯夫人處圍了個水洩不通。
那知州夫人姜氏是個官階較高的,迎上去就道:“黃大人可好些了?我聽說是無礙了,到底是沒有見得,反倒掛心。”
同知夫人白氏聽了就不甘示弱,道:“可不是,那挨千刀的刺客,嚇死了人了。”
魯夫人在生辰宴上提起這事,心裡不喜,卻不好說什麼,只勉強笑道:“我們老爺已經大好,勞各位惦記。”
凌太太是個機靈的,見魯夫人不欲多談,忙岔開了話題,故意笑道:“夫人,今日沒得戲聽了,可尋了什麼好樂子來玩的?”
魯夫人聽了就笑了,暗自欣賞凌太太,雖說是商戶,說話卻妥帖,哪裡會不給面子,便笑道:“想來你就是個愛玩的,今日我確是再不敢聽戲了,但是我們可以打馬吊,我今日生辰,你們要多多輸給我才是。”
知州夫人姜氏也回過了味,忙接腔:“想來夫人成日裡躲在家裡練習馬吊,就是為了今日?怪不得約了幾次都不願往我家裡去。”
魯夫人就哈哈大笑,道:“竟被你猜中了,來來來,我們先打了一桌。”
早有那小丫頭擺好了桌子,一摞子馬吊牌已經端端正正放好。
各夫人太太都有些躍躍欲試,有故作矜持的互相推讓,最後還是魯夫人親自點了知州夫人姜氏、同知夫人許氏與凌太太四人開了一桌。
魯夫人又讓丫鬟另擺了一桌,讓別的人玩,但是哪裡就有人饞這個了,只不過為了巴結魯夫人罷了,如今魯夫人已經選了人,眾人都道一邊看著下注更有意思,便外圈又圍了一群人。
魯夫人斜眼便看到了獨自一人坐在角落的扶風,衣裳輕柔顏色淡雅,只微笑著看著廳堂,媚眼如波,端端是亮眼非常。魯夫人心下一動,便道:“凌家六娘,我眼睛不好,快來幫我看著,一會子贏了分你一半。”
扶風未曾聽見,只是見眾人目光齊齊看向自己,下意識的覺得魯夫人在叫她,眾目睽睽之下只得站了起來,在魯夫人身旁坐著的一個婦人忙笑著讓了座。扶風道了謝,這才盈盈坐下。
這馬吊的玩法和麻將差不多,據稱就是麻將的前生,在學習棋藝的時候,司棋也曾教導過一應權貴富家夫人太太常玩的各種紙牌,扶風棋藝上出眾,這些許紙牌更是不在話下,當下幾人分拿了牌,又有那丫頭專門的搖了骰子分了莊閒。
魯夫人恰巧就合了莊,凌太太與姜氏許氏便笑道,如此得好好殺魯夫人的威風才是。
凌太太卻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