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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好像經常出入壽康宮,與太后交情不錯。你們被傳喚進宮的那日; 她恰好也進過宮。而且我下午在隔著蕭府一條街的地方談生意,好像看見了她的馬車。味道與在洛城的時候聞到的一樣。”
韋姌的眼皮跳了跳,似有一道強光射入了腦海; 那些瀰漫的大霧都被吹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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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慎之接著說道:“我擔心她們想要達到的目的並不簡單。韋姡�滌邢戎�納矸藎�找婊竦煤旱鄣男湃危��粲迷ぱ嶽匆�跡�旱塾Ω沒嵯嘈潘�6�液旱奐傻�ǔ既丈睿��芤淮ゼ捶ⅲ��齪和⒍寄芨芯醯玫健V劣謨耩劍��莘��輳�鋈揮殖魷鄭��圓皇且�依鮮烊誦鵓傘!�
韋姌知道亂世之中,女人本就命同草芥,可以隨意丟棄。在後世社會出現的男女平等,一夫一妻,在這個時代,猶如天方夜譚。玉鸞也不過是千千萬萬個女人的縮影。
韋姌倒不至於為十年前的舊事介懷到食難下嚥的地步。她既然接受了蕭鐸,便會接受他的一切,包括可能並不單純的男女關係。當初,她以山野之民的身份嫁給蕭鐸為妻,求的是保一族平安,原本想的是大不了一死。能走到今天這步,已經是有幾分運氣在裡頭。
她怨怪,不忿,也不能抹殺掉這個過去。蕭鐸許給她的,從不是過去,而是現在和將來。
如果她是一個普通的侍女,或是身在戰火之中的平民,也許遭遇未必比玉鸞好,更別提要一個如此出身,經歷許多的男人,奉獻出完整的感情。若沒有當初在泰和山的初遇,兩個人之間有了某種糾葛牽扯,也許蕭鐸都不會拿正眼瞧她。她便猶如周嘉惠一樣,不過是個可有可無的擺設罷了。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
玉鸞若為私怨回來尋仇,那只是一個人,並不難對付。真正讓韋姌不安的是,玉鸞也是那幕後之人所擺的一粒棋子,與韋姡�謊��薌蚊粢蒼諂渲小6�餘唐宓淖呤埔丫��汲氏殖隼礎�
漢帝和蕭家父子肯定要站到對立面上去,這樣不死不休的對立,一定有深刻的導火索。眼下他們父子還在為大漢征戰,蕭毅也從來沒有表明過要推翻漢帝的立場。他身為開國之臣,又有先帝遺命,不是被逼到絕境,不會做出等同謀逆之事。一定是漢帝先做了什麼……她忽然想到,是蕭家!蕭家上下幾十條人命,現在全都捏在漢帝的手中!
“三叔公,我有個大膽的假設。”韋姌讓陽月去把門關上,平復了一下心緒,緩緩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使相他們還沒回來,漢帝就先對蕭家動手?”
陽月站在門邊,聞言也不免打了個寒顫。雖然這些事她都不太懂,但聽起來很可怕。
顧慎之下意識地說道:“他若先動蕭家,與自毀長城無異,等於斷送了大漢江山。”
是啊,太愚蠢了。韋姌喝了口水,想起曾經看到的漢帝的下場,身首異處。誠然這場鬥爭最後肯定是以漢帝的失敗而告終,然而在之前的過程中,誰都不知道曾發生了什麼。她始終不能抒懷。
顧慎之看她的臉色,手指輕點了點桌子:“小姌,你把手給我。”
韋姌疑惑地伸出手去,顧慎之按上她的手腕,沉默了片刻,才收回手說道:“你有身孕了,知道麼?”
“我……?!”韋姌怔住,緩緩低頭看著腹部。她沒有想過,這麼快就懷上蕭鐸的孩子,這種生命忽然在自己體內孕育生長的奇妙,只有當了母親的人才能體會。然而驚喜之餘,她又開始擔憂。這個孩子,來得太不是時候了。她就怕自己和孩子都會成為懸在蕭鐸頭上的一把利劍。
陽月連忙從門邊跑過來,跪在他們旁邊,激動地問道:“顧先生,您說……是真的?”
顧慎之“嗯”了一聲:“滑脈無疑。”
陽月轉而抓著韋姌的手,眼睛都溼潤了:“小姐您聽到了嗎?奴婢其實也有所懷疑,但又覺得您月事向來不準,恐怕懷胎不易。沒想到……軍使和夫人知道了該有多高興!奴婢,奴婢這就去北院稟報夫人。”她說著就起身,然而還未往外走,就聽到著急的拍門聲。
“何事?”韋姌高聲問道。
“夫人,北院那邊派人來請您過去一趟,說是有要事。”侍女的聲音很著急。韋姌不得不起身,對顧慎之說道:“三叔公先回去吧。懷孕的事先替我保密。”
顧慎之點了點頭。
……
柴氏住處的幾棵小樹,夏日時鬱鬱蔥蔥,到了這個時令,只剩下光禿禿的枝椏,樹下堆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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