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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氏回頭看向回香。回香會意,很快就取了一個桃木盒子來,上面還貼著符紙。她兩手顫抖,臉色發白,好不容易才交給了韋姌,眼裡有恐懼之色:“都……在裡頭了。”
陽月怕這東西帶煞氣,伸手想幫韋姌開,韋姌卻搖了搖頭。
她將符紙揭開,開啟桃木盒,只見裡面有一塊桃色的手絹,和一支帶著斑駁血跡的蝴蝶銀簪。她看到那已經變色的血跡之時,想象玉鸞當時經歷的慘烈,胃部不適,側身按著胸口乾嘔了一下。
蕭成璋連忙上前,將桃木盒子蓋上拿走:“這東西邪乎,嫂嫂還是別看了。”
陽月連忙扶著韋姌坐下,回香倒了一杯水遞過來。韋姌喝了水之後,緩和了片刻才問道:“這兩樣東西是如何發現的?”
“手絹是夾在奴婢新洗的衣服裡頭,奴婢穿衣的時候發現的。原本想著回到從前的住處偷偷給她燒些紙錢,以求心安,哪知道在房門前又看到簪子……”回香憶起那個場景,只覺得從腳底升起一股寒意,話也說得不利索。
“你們原本住在何處?”韋姌接著問道。
回香老實回答:“原來的住處在洗衣房附近。剛進府的時候,我倆都只是負責灑掃的……”
韋姌凝神想了想。回香是薛氏的近身侍女,衣服自然不用親自洗,一律也是拿給洗衣房。洗衣房的人要在裡頭塞一個東西就很容易。而且她們原先住的地方,就在洗衣房附近。洗衣房一般是一府中最下等的地方,平日無人問津,但也極好藏身,看來這個人就在洗衣房裡頭。她站起來問道:“陽月,你應該知道洗衣房在哪裡吧?帶我過去。”
幾人都不知道她突然問洗衣房做什麼,那是府裡最低等的侍女僕婦呆的地方,連犯了錯的也一併罰到那處。她這樣身份的人不應該去。
薛氏勸了幾句,韋姌沒有解釋,只讓陽月帶路去洗衣房。蕭成璋不放心,便跟著她們一道去了。
洗衣房的管事嬤嬤坐在長凳上,一邊腿曲起,手上剝了花生吃。這洗衣房是府中最沒有油水的地方,她倒黴分到了這處,自然是要擺擺威風。院裡的水井旁分散坐著十幾個僕婦,穿著粗布麻衣包著頭巾,正賣力地在大木盆中浣洗衣物。
管事嬤嬤將花生殼直接吐在地上,又拿了手邊的茶來喝:“你們都給我利索些,別偷懶,聽見了嗎!”
這時,一個侍女小跑過來,低聲道:“嬤嬤,少夫人往這邊過來了。”
那嬤嬤聞言連忙站起來,蹬了蹬眼睛,連忙拍掉布裙上的粉屑,驚奇道:“少夫人到這種地方來幹什麼?”洗衣房又髒又亂,裡頭都是些下賤之人,從來沒有來過韋姌這樣高身份的人。
那侍女搖了搖頭,嬤嬤就跟著她一塊迎到院外去了。
韋姌走到管事嬤嬤面前,嬤嬤只覺得她美如陽春之花,漂亮得驚人,一時也忘了行禮。身邊那個侍女趕緊扯了扯她的手臂,她這才反應過來,行禮之後,臉上堆笑:“不知少夫人和二公子到洗衣房來,所為何事?”
“我問你,洗衣房最近有新添什麼人嗎?”韋姌直接問道。
管事嬤嬤想了想,搖頭道:“並沒有。”
“人員絲毫沒有變動過麼?你再好好想想。”韋姌皺眉,追問道。
管事嬤嬤不得不再仔細想了想,說道:“有了。王四家的生了病,說讓一個遠房的表姐來代幾天。奴婢看她手腳麻利,就用了。”
“那人可還在裡頭?”韋姌一邊問著,一邊已經跨入了門中。
管事嬤嬤連忙跟在後面,衝院中高聲喊道:“青兒,青兒你來一下!”
一個正在浣衣的僕婦抬起頭說道:“嬤嬤,剛剛青兒說自己肚子不舒服,去茅房了。”
到了此刻,蕭成璋也已經知道這個青兒肯定有問題,連忙對韋姌說道:“嫂嫂,我去追!”
韋姌點了點頭,對他說:“側門或者後門,穿著如同這些僕婦的衣服。”
蕭成璋應了聲,便跑開了。
管事嬤嬤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怯怯地問道:“少夫人……這個青兒犯了什麼事嗎?”她只是隨便找了個人來洗衣服,可不想這人惹了什麼禍事,害她丟了飯碗。早知道就不該一時貪便宜,要了這種來路不明的人。
韋姌不答反問:“你可還記得她的容貌?”
不想管事嬤嬤卻搖了搖頭說道:“聽說她那下半張臉得病毀了,一直蒙著面。只是瞧眉眼,倒很漂亮的。當然了,沒辦法跟少夫人您比……”她還不忘說兩句奉承話。
韋姌沒說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