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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姌愣住,沒想到孟靈均這麼輕易就放人了。她原以為他將蕭鐸引來,是要殺他的。
“夫人!”身後有人叫了一聲,韋姌轉過身,看到小圓拿著包裹走過來,遞給韋姌:“裡面是奴婢為您收拾的一些衣物首飾,都是夫人喜歡的,皇上說送給您當個念想。馬車就停在道觀外面,皇上說他還有國事要處理,就不送你們出城了。夫人保重。”
韋姌接過包裹,百感交集,原來孟靈均早就安排好了。她這才明白孟靈均在梅園說的那個故事,何嘗不是在說他自己。他不願醒,但終究是個夢。他到最後,還是還給了她自由。
韋姌謝過小圓,蕭鐸和她一起出了道觀,扶她上馬車。魏緒駕馬,似乎生怕孟靈均反悔一樣,一路狂奔出成都。成都的巍峨城樓之上,孟靈均迎風靜靜地站在那裡,看那輛馬車在官道上疾馳而去,漸漸地在天地盡頭變成一個小點。他們這一生,也許不會再有見面的機會了。
高士由輕聲道:“皇上,把夫人放走,您不後悔嗎?”
當然會後悔。曾經他的願望便是與她偕老。但是比起自私地佔有,他更願意讓她到那個能讓她幸福的地方去。蕭鐸能為她來,他也就放心了。他和她之中,若註定只有一人能幸福,他願意把這個機會讓給她。哪怕代價是後悔終生。
但願蕭鐸不會食言。
馬車上,蕭鐸換掉了道士袍,穿回自己的衣服,聽到魏緒在外面說已經順利離開成都,緊繃的神色終於鬆弛下來,他們徹底安全了。他把韋姌抱到面前,輕撫著她的背,低頭仔細地盯著她瞧,好像要在她臉上看出個洞來。近半年,他強行壓下的擔心,思念,總算在看到她的那刻,都有了歸處。
這幾日他的掙扎彷徨,也都從心中退去。她還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韋姌被他看得難受,紅著臉別過頭去,又被他捏住下巴,不由分說地吻了過來。熟悉的氣息灌入口鼻,她的舌頭幾乎要被他咬斷,雙手只能攀著他的後背,輕輕地捶了捶。蕭鐸失控的理智回來些,想著她還在孕中,收斂了力道,大掌卻迫不及待地摸進她的衣服裡,先是隔著抹胸,揉了揉那明顯變大很多的白玉饅頭,然後又往下,手掌緊貼著她隆起的肚皮,裡頭的小東西好像動了一下,他驚奇地張大眼睛,停止吻她,只呆呆地看著:“它,它在動!”
“都六個月了,當然會動了。”韋姌平復了一下氣息,攏好衣領,手覆上蕭鐸溫暖的手背,低頭柔聲道,“小傢伙,這是你爹。”
小東西似乎又動了下,蕭鐸覺得神奇,只是咧嘴笑,低頭親了下韋姌的肚皮,然後又將她抱進懷裡,不斷地親吻她的鬢髮,耳朵,臉頰:“夭夭,辛苦你了。我實在太高興了,我一直想要個孩子。可你懷著我的孩子,我卻一點都不知情,還讓你們母子顛簸流離到這麼遠的地方來。你心中一定怪我吧?”
韋姌搖了搖頭,手指撫著蕭鐸的領子:“我知道當時的情形,你若冒險來京城,必死無疑。你不怕死,你只是不能拋下身上的責任。這點我嫁給你的時候,就做好覺悟了。只不過你這次孤身入蜀,也同樣兇險。你不該來的。”
蕭鐸摸著韋姌的嘴唇:“如果我不來,這小東西以後還肯認我?它差點就做了蜀國的皇子。夭夭,我以為你跟孟靈均……”蕭鐸看她一眼,沒有說下去。他想問問這些天她過得如何,孟靈均待她怎樣,可又覺得這樣顯得他很小心眼。
韋姌主動說道:“他對我很好,也沒有為難。今日在慈雲觀,他故意牽我的手,又做那些親密的舉動,大概就是想讓你看見吧?他平日也不那樣的。但我們說過,只要他不逾矩,我就不會公然忤逆他的意思。他做到了,我自然也要做到。你知道他是刀俎,我是魚肉,不得不小心翼翼。”
“我不是怪你,我知道你的難處……”蕭鐸輕輕摸了摸韋姌的頭,後面的話都收回去了。她一個弱女子,要與一國之君周旋,當然很不容易。但他還是不舒服,一想那人曾經碰觸過她,心頭就窩著團火。韋姌看蕭鐸的神色,故作生氣道:“比起這些,夫君是不是應該先跟我說說那個玉鸞怎麼回事?若不是她回來尋仇,我也許就不會到蜀國來了。她還懷過你的孩子。”
“沒有的事!”蕭鐸哪裡想到她忽然提起玉鸞,緊張起來,忙按著她的肩膀解釋,“我年少時,她是我的通房,伺候了我幾次,但每回事畢,母親都讓嬤嬤端了藥給她喝。所以她絕不可能懷我的孩子。夭夭,你肚子裡這個,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發誓!”
韋姌扭過頭:“誰知道你,一會兒玉鸞,一會兒周嘉敏,過幾日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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