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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是朕的天下。今日的情況,你只能聽朕的。”
蕭鐸回頭看了韋姌一眼,又看了看她的肚子,將她拉到面前:“夭夭,你去裡頭等我。”
“我不要。”韋姌堅決地搖頭,轉身面向孟靈均,大聲道,“你以我為餌,將他引來,這次賞梅一開始就是陷阱!孟靈均,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卑鄙!你要殺他,便先殺我!”
孟靈均臉上浮現苦笑,側頭看向梅林那邊,淡淡道:“你何曾真的瞭解過我?這是男人之間的事,你無需牽扯其中。小圓,帶夫人走。”
“夫人,您就跟奴婢走吧。”小圓走到韋姌面前,苦苦勸道。
蕭鐸將韋姌推到小圓那邊,韋姌回頭還要說話,蕭鐸自信地笑道:“夭夭,我跟他總要做個了斷,我既然來了,就不會怕。何況我幾時輸過?你跟著她去,我很快就會來,等我。”
最後韋姌還是被幾個宮女給帶走了。她知道自己留下來也是個拖累,無論她怎麼成長,在男人的世界裡也是不堪一擊。一開始,孟靈均若真想對她做什麼,哪怕她以性命要挾,他也有辦法化解。與她立君子約,讓她以為佔得了上風,毫無芥蒂地隨他出宮來賞梅,就是為了等蕭鐸自投羅網。
他早知道蕭鐸會來?還是說從蕭鐸進入成都開始,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了?這個人的城府,她到現在才算開始瞭解。其實想想也是,皇權鬥爭下能夠脫穎而出的人,怎麼可能會簡單?當初他教她寫字,沒有讓她臨摹自己的字,便是一種出於本能的戒心。
這是他從小所受的教育,刻在骨子裡的權術。
孟靈均看到韋姌走了,才從亭中走出來,踱步到蕭鐸的面前站定。這個距離,蕭鐸伸手就能擰斷他的脖子,別的不說,單論武力值,十個孟靈均都不是蕭鐸的對手。可蕭鐸在孟靈均的眼裡,看不到一絲一毫的恐懼之色,好像自己才是弱勢的那一個。
他現在的確也是處於弱勢。之前決計想不到自己會如此魯莽地暴露在敵人面前。但輸人不輸氣勢。蕭鐸道:“讓你的人一起上吧。論單打獨鬥,你不是我的對手。”
孟靈均嘆道:“這樣顯得我有些勝之不武。”
蕭鐸反唇相譏:“你將我誘來,難道還想進行一場公平的較量?”
沈驍好不容易擺脫魏緒的纏鬥,狼狽跑到孟靈均身邊,叫道:“皇上,您退後,這裡交給末將!”
孟靈均抬手,示意他讓開,只是對蕭鐸說:“不遠處有←觀雲臺,朕想與你單獨聊聊。”
說完已經甩袖往前走,還命任何人不得跟過來。
魏緒被禁軍團團圍住,也看不見蕭鐸這邊的情形,只是大聲叫道:“主上,小心中計!這些蜀人的彎彎繞繞實在太多了!”他原本探知的明明只是數百禁軍,可眼下黑壓壓的人潮不斷從四面八方湧來,足有上千之眾,就算他跟蕭鐸再神勇,也絕對無法全身而退。
魏緒再愚笨也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個陷阱,挖好了等他們跳呢!
“不必擔心,你在此處等我。”蕭鐸說完,便轉身跟著孟靈均走了。他也想看看孟靈均究竟想做什麼,要想拿下他一聲令下便可,還要與他廢話什麼?
禁軍跑到沈驍身邊,問道:“統領,這可怎麼辦?咱們要不要跟過去啊?那個蕭鐸的身手相當好,他萬一劫持皇上,我們所做的一切豈不是白費了?”
沈驍認識孟靈均多年,知道他的性子素來淡泊,又不愛爭權奪利。但不愛,並不代表不長於此道。也許給他一畝三分地,讓他採菊東籬下,他會活得更加輕鬆快樂。但既然他當了蜀國的皇帝,便不會拿皇位跟自己開玩笑。
“在此等著。”沈驍握了握髮麻的手臂,皺眉看向包圍圈中的魏緒,暗道,幸好蜀國不用跟大周交戰。周朝中若盡是此等人物,蜀國的防線便如被蟲蟻腐蝕的長堤,根本不堪一擊。他原本還贊同朝中大臣所言,共同向中原出兵,開疆擴土,壯志凌雲。可今日親眼見到魏緒和蕭鐸,卻生生打消了這個念頭。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慈雲觀雖在成都的城中,但建在一塊隆起的土丘,地勢幾百米,也不算低。觀雲臺是一方開闊的石臺,登之可看成都的全景。孟靈均站在觀雲臺上,俯瞰全城,慢慢開口:“劉旻稱帝,寫信邀朕共同出兵。朝中的大臣都勸朕同意,朕想聽聽你的意思。”
蕭鐸看著孟靈均俊秀的側影,彷彿謫仙人,以為自己聽錯。他這是在問自己,要不要出兵攻打大周?
蕭鐸迅速地思考了一下。大周如今猶如一艘在風雨中航行的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