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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片刻,忽然站起來,走到周宗彥和馮氏面前。
周嘉敏心中還存著一絲期冀,怯怯地看過來。
蕭鐸說道:“周嘉敏的所作所為,任誰都袒護不了。我若交給府衙按程式查辦,她必死無疑。但我蕭鐸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她終究是你們二位的女兒,也曾在年少時救過我的性命。我以軍法懲治,二位以為如何?”
馮氏悽然地點了下頭,周宗彥嘆息道:“我知你治軍素來嚴明,便由你處置吧。我二人絕無怨言。”
蕭鐸得了周宗彥的話,便走向周嘉敏,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道:“傳我命令,將周嘉敏拖出去杖責三十,生死不論!”
周嘉敏愣住,三十杖,她還有命活嗎!這時,已經有人進來拖她,她絕望地嚎叫,手死死地扒著門框,歇斯底里地哭喊,但屋中無一人理她。她被強行拖走了,眼睜睜地看著門中的蕭鐸背過身去,漸漸從她的視野裡消失。終於,她不再哭喊掙扎,因她知道那樣也改變不了什麼。她的人生再不是繁花似錦,陽光明媚,全部變成了一片灰。
屋中周宗彥捂著馮氏的耳朵,心痛如刀割。這一切是周嘉敏咎由自取,與人無尤。但周嘉敏亦是他最疼愛的女兒。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由著她的性子,早早將她嫁了。也許,結果會完全不同。
的確,他曾經想過無論如何都要保住女兒。若是換作從前,也不是不可以。可眼下是什麼情形?蕭毅帶軍馬上就要打到京城了,不出意外,很快江山就會易主,那蕭家便是皇族了。謀害未來的皇后,皇子的正妻,皇族的後嗣,是什麼罪名?他周宗彥就算本領通天,如何還能保得住周嘉敏?
除非是韋姌站在這裡,親自向蕭鐸開口,或者還有一線生機。
作者有話要說: 雖然我是地地道道的狗血言情作者,but我看了各位大人的腦洞,小心肝兒還是顫了……這劇情……恕我真的寫不出來啊(笑cry)
第87章 山易主
“你們都出去吧; 我一個人靜靜。”蕭鐸無力地說道。
柴氏先站起來; 對眾人點了點頭; 屋中所有人都跟著她逐次走出去; 魏緒走在最後,擔憂地看了眼蕭鐸; 輕輕關上了門。
蕭鐸躺回床上,靜靜地看了一會兒帳頂; 睡不著; 索性穿好衣服走出去。正月裡頭; 府中為添喜氣; 還是置了些燈籠和紅花。紅色很刺目; 他別開頭不想看; 雙腿無意識地走到了韋姌的住處外面。
這個院子本就在府中很偏僻的地方,平素沒有人往來。韋姌初嫁到蕭家; 被安排在此處,也沒有怨言。之後蕭鐸曾提議給她換一處位置好些的; 她說住慣了有感情,並不想換。
她向來很重感情。九黎; 族人,乃至一處住過的院子,她都珍而重之。
蕭鐸從未想過; 這樣不起眼的一塊地方,竟成了如今整個蕭府最讓他留戀之處。他走進院子裡,看到一個人正彎腰給樹澆水; 以為是錯覺,揉了揉眼睛,驚覺那並不是她。
陽月轉頭看到蕭鐸站在院中,嚇了一跳,連忙將手放在身前的圍裙上擦了擦,迎過來道:“軍使,您怎麼來了……您的病無礙了嗎?”
她是韋姌的侍女,不方便在蕭鐸的身邊貼身照顧,因而只是從別人打聽蕭鐸的病情。所有人都說,從未見軍使病得這麼重過。
“嗯。”蕭鐸應了聲,雖然有些失望,但看見陽月,仍是覺得分外親切,問道,“你在做什麼?”
“小姐在的時候說這院子太冷清了,要種幾顆桃花樹,再種些桂花樹。說春天的時候桃花好看,秋天的時候桂花飄香。”陽月與蕭鐸一起看著那尚且光禿禿的樹苗,接著說道,“但她又說自己生性懶惰,大概照顧不好花花草草,這件事便一直拖著。奴婢想趁她不在,就幫她種著,等她回來,看到了興許會高興呢。”說到後面,她抬手抹了抹眼角的淚水,聲音哽咽。
從她被韋懋救了之後,一直在韋姌身邊照顧,從未離開過。韋姌失蹤,她心上就像被割了一塊。
“我幫你吧。”蕭鐸說著,已經挽起袖子,拿起放在地上的鐵鍬。
“軍使,這可萬萬使不得!”陽月要去攔,蕭鐸擺了擺手,自顧挖土種樹。他也不知自己現在能做些什麼,心上空蕩蕩的,猶如一具行屍走肉。好像只有這樣做才能把心中的空虛給填起來一些,才能與她有些關聯。
陽月知道韋姌不見了,最難受的應該就是蕭鐸。畢竟韋姌肚子裡還懷著他的孩子。在他尚且不知道的情況下,母子都消失了,生死未卜。她本欲勸兩句,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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