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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臣,自然是遭到了舉國的反對。只不過蕭毅一介臣子,要讓各路節度使服從他當皇帝,也沒那麼容易。”
“漢室無人,他怎麼就做不得這個皇帝了?”
“自古繼位講究名正言順,他要問過朝臣還有太后的意見。太后怎麼會願意一個外姓人來做皇帝?自然要首推劉姓宗室裡頭的人。只不過那人剛被推舉,就死於急症了。明眼人都知道是怎麼回事。”
“漢室易主是早晚的事。蕭毅如今手握重兵,懾服四方。太后一個婦道人家再不情願又能如何?中原連年混戰,百姓都迫切需要一個有能力的君主來穩定局勢。此人,非蕭毅不可。”
這麼多天以來,韋姌第一次聽到與後漢和蕭家有關的訊息,凝神聽著,希望能再聽到些有關蕭鐸的訊息。這時,旁邊一桌的人說道:“我說,你們那是半月前的訊息了,最新的進展是蕭使相已經被他的部將強行推上了龍椅,勉為其難地做了皇帝!”
“啊?你是從漢境來的嗎?”
“當然,我就是從東京城裡來的。”那人得意地說道。
眾人立刻圍過去七嘴八舌地詢問,那人說:“太后先是讓使相監國,而後正式下達誥令,將皇位禪讓給使相。幾日前,使相已經登基,改國號為周。你們還在這叫漢,中原早已是改朝換代,再沒有漢了。”
眾人嗟嘆,後漢存世不過幾年光景,想當年高祖立國,也是轟轟烈烈的一番偉業,怎知道傳到繼任者手上,就生生斷送了他親手打下的江山。還是送到了他最得力的臣子手中。
那人又繼續說道:“你們都知道原來使相有兩個兒子吧?一個養子,就是大名鼎鼎的蕭鐸,另一個親生子,卻是沒什麼名氣。他登基之後,將蕭鐸升為鎮寧節度使,檢校太保,太原郡侯,以皇子的身份出鎮澶州。”
韋姌聽到蕭鐸的名字,心漏跳了一下,不自覺地收緊手指。腹中的胎兒似也感應到旁人在說父親,動了動。馬上有人問道:“蕭鐸原本可是天雄軍指揮使啊,那是大漢的第一牙兵,這不是明升暗降了嗎?”
那人一笑:“畢竟蕭鐸是養子,連個王都沒有封,看似被重用,卻是為皇帝的親生子守江山去了。反而是那個親生子,什麼都沒做,就被封為祁王,加司空之名。”
眾人一片譁然,七嘴八舌地議論。韋姌心中也說不出是什麼滋味。若是尋常人家的兄弟父子,也許永遠不會面對這樣殘酷的問題。可一旦到了帝王家,血緣變成了要考慮的最重要的因素。她知道最後是蕭鐸當了皇帝,可她不願意看見蕭鐸跟蕭成璋兄弟倆反目成仇。畢竟他們是感情那麼好的兄弟。
這個時候,小二把飯菜端了上來,韋姌也沒心思再聽,低頭吃飯了。她沒什麼胃口,在船上之時,沈驍為照顧她的口味,儘量讓廚房做些中原的菜式,她吃得一向比較清淡。然而這裡的飯菜便是地地道道的蜀菜了。
“夫人,您再吃些吧?”小圓勸道。
沈驍見韋姌吃了兩口便放下碗筷,知道多少是受了剛才那幫商人議論的影響,便對小圓說:“去讓廚房做一碗清淡的麵條來。加個雞蛋。”
小圓連忙跑去了。
白御醫不知道韋姌的身份,也跟著議論了兩句:“聽說漢帝在登基以前,十分器重蕭鐸這個養子。怎麼登基之後,態度一下轉變了?也不知蕭鐸如今作何感想。”
“中原皇室的事,我們還是不要議論了。”沈驍打斷他道。
吃過飯,幾人各自回房休息。韋姌住的是上房,屋中十分敞闊,佈置講究。露臺上能眺望到江面碼頭,還有遠處密集的建築群。小圓去準備沐浴的東西,韋姌從懷中拿出蕭鐸送的梳子,輕輕地撫摸上面的紋路。
她有些擔心蕭鐸,又替他不平。蕭毅厚此薄彼,柴氏有沒有反對?蕭成璋的態度如何?蕭鐸的心裡肯定不會好受。她知道蕭鐸未必有爭權奪利的心,但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並不是蕭鐸想要退,身邊的人就會讓他退的。更何況蕭毅不會不知道,蕭成璋本性的確不壞,但絕不是做帝王的材料,蕭鐸更有能力替他守護江山。
她想陪在蕭鐸身邊,想要安慰他,然而她遠在天邊,什麼都做不了。她甚至連給他送個訊息都辦不到。沈驍對她的看管,外松內嚴,她剛才想偷偷出門,去找剛才樓下大堂裡那位來自京城的商人,可是被人攔住,送了回來。
下午在露臺上吹了風,韋姌夜裡有些著涼,嗓子眼很癢,一直咳嗽。她壓抑著咳嗽聲,怕吵到小圓,但小圓沒有睡得很深,早已經聽到了。小圓摸黑起身,點亮屋中的燭燈,倒了杯熱水走到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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