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賊子在趕製兵器,要把劉寅斬首,誅他滿門才安心!韋姡�屠羆��苟佳院茫 �
周嘉敏的心狠狠地揪在一起。宮門那邊傳來整齊的步伐聲,她越過李重進看了一眼,一隊上百人的禁軍從正門跑出去。
李重進指著他們道:“看見了嗎?這些人就是聽命去殺劉氏滿門的!這就是你想看到的局面嗎!你在助紂為虐!”
那一刻,她的心底才開始升起恐懼,驚慌,始覺自己成為了這場巨大陰謀的幫兇!今日是劉家滿門,怎知明日會不會變成她魏國公府,或者蕭府?劉旻要的,是席捲大漢朝廷的一場血雨腥風,是漢帝和權臣之間的生死對決。
她嚇得臉色發白,匆匆回來想要帶馮氏出京去避避風頭。馮氏卻用枯井般的眼神看她,只讓夕照派人去將韋姌請來。
眼下兩人正關在馮氏的房中,不知在說些什麼。
……
馮氏的住處房門緊閉,夕照守在外頭,不準閒雜人等靠近。馮氏手中緩緩地轉動著佛珠,沒有說話。數日不見,她的臉頰已經瘦得凹陷,形容憔悴。她對韋姌說:“小姌,今日來,是要對你說一件事。”
“母親有事儘管吩咐。”
馮氏似掙扎了下,才長嘆了口氣,說道:“你二姐她似乎在做些傷天害理的事。前一段日子,我曾數次聽到她暗中與人提起朱氏與邵康,而後朱氏便去了鄴都。那日我又聽到她說正陽茶樓和鄭氏,接著正陽茶樓便有命案發生。她以為我不知道這些,也沒刻意防著我,但我心裡很清楚。幾次要與她談,她都不耐煩與我多說。我實在不想看著她一錯再錯。”
韋姌原本想過,此事應與周嘉敏有關,只不過隨著鄭綠珠的死已經死無對證,邵康也失去行蹤。她真的沒想到周嘉敏為了逃脫罪責,竟然殺人!
“小姌。”馮氏抓住韋姌的手,目光中帶著懇求之意,“我知道敏敏她心高氣傲,不肯服輸,甚至為此劍走偏鋒,做了錯事。”
韋姌閉了閉眼睛,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馮氏站起來,顫顫巍巍地走到韋姌面前要跪下,韋姌連忙抬手扶住她道:“母親,您這是要做什麼?”
“我深知這個請求很自私,但血溶於水,作為一個母親,我不能不管她。我不敢求得你的原諒,她的確做了不可饒恕之事。我只希望將來若有一日……你能顧著我們之間的些許情分。”
韋姌知道出於馮氏的立場,護女心切,做母親的自然不想看到自己的女兒出事。馮氏本可以選擇什麼都不說,但她還是說出來,也並不是想替周嘉敏掩藏罪行。
韋姌的手上至今還戴著離開青州時,馮氏所贈的玉鐲。她與周嘉敏之間毫無情分可言,馮氏則不同。她斟酌許久,眼下正值多事之秋,能不能保命還兩說,現在找周嘉敏算賬也不是時候。她緩緩說道:“母親,我可以暫時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但二姐若再不悔悟,我也幫不了她。”
“好。”馮氏的眼中湧出了淚水,緊緊地握著韋姌的手。她知道,這是韋姌能給出的最大讓步了。
韋姌從馮氏的房中出來,往前走了幾步,就看到周嘉敏在折角處等著她。這是她們自洛州分開以來,第一次面對面。周嘉敏依舊很美麗,臉上帶著幾分與生俱來的高傲。她的家世,美貌,魄力,智慧,的確足以支撐這份驕傲。
但此刻在韋姌看來,這些不過是綁住了她的枷鎖,成為她行奸惡之事的藉口。如果她不是周嘉敏,不曾站在如此高的地方,或許就不會發生後面這許多事。
“我有要話要對你說。”周嘉敏開口,轉過身去,“我們換個地方。”
韋姌知道,這是在魏國公府裡頭,周嘉敏再怎麼討厭她,也不會選在這裡動手。她剛好也有話要說,就跟著過去了。
……
她們在一處暖閣中,面對面地坐著。桌上擺著一壺茶,兩盤茶點。屋室暖如春日,窗子緊閉,窗底下襬放的幾盆花,還沒凋謝。似有暗香飄來。
周嘉敏喝了口茶,說道:“如果沒有茂先,也許我會接納你。”
韋姌笑了一下,平靜地說道:“你大概搞錯了一件事。我從未想過要你接納我。大概在你看來,接納我是一種恩賜吧?”
周嘉敏的手指僵住,眯著眼睛看向坐在對面的人。
很美,是一種毫無攻擊力,純淨安然的美。
這樣的外表,很容易讓人覺得她軟弱無力,不堪一擊。
周嘉敏的語氣冷了幾分:“韋姌,為何你不識趣些,主動離開茂先?我愛他,只有我才配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