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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的信。”
孟靈均連忙拆開看,看完之後,搖頭苦笑。那熟悉的筆跡,淺淡的香氣,就彷彿那人立於他眼前一樣。“君向瀟湘我向秦”,當初他教她這幾個字的意思是:互道珍重,各奔前程。她倒是個好學生,又還回來給他了。
“公子,巫女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您還是儘快離開此地吧。”顧慎之勸道。
孟靈均坐在桌旁出神。他原以為,哪怕她不願意跟自己走,也會來此見一面,畢竟這樣的機會很難得。可她用這麼決絕的方式告訴他,她有丈夫,他們之間的立場是不同的。他不甘心就這樣離去,蕭鐸不在鄴都,他才可以順利潛入,下次見到還不知是何時。如今,他們離得這樣近啊。
“公子,我來的路上似被人跟蹤了。這裡已經不安全,今夜便走吧!”顧慎之再次勸道。孟靈均和韋姌的事,韋懋在信上提過一些。加上之前楊信偷襲九黎,孟靈均於九黎有恩,顧慎之才會幫這個忙。
高士由在外頭敲了敲門,他進來之後,對孟靈均說道:“公子,小二剛剛偷偷告訴小的,樓下好像有人在打聽我們。顧先生說得對,您的安危不僅僅是您一個人的事,此次潛入漢境已經是十分冒險。來日方長,我們再找機會,還是快走吧!”
孟靈均又低頭看了一眼韋姌寫的信,攥緊紙張,心中百轉千回。當日他因蜀國叛亂,未能及時趕到九黎,錯過了他一生的摯愛。哪怕從今以後,這條路漫漫而又艱難,也是老天對他的懲罰,他理應受著。
他既已選擇了責任,此刻便不能再任性。
孟靈均起身走到書桌後面,迅速寫了封回信交給顧慎之:“請先生轉交給她,今夜我便走。”
“好。”顧慎之將信收到懷裡,開門出去,裝作若無其事地走出了客棧。
他回到藥鋪,仔細想了想,藥鋪平素往來的都是些知根知底的人。陽月來送信之後,他便被人跟蹤了。難道是蕭府的人盯上了他這裡?會不會是薛家?很快他又否定了這個想法。薛家家大業大,就算沒了軍中的藥材生意,李延思也介紹了別的財路,犯不著跟他過不去。
他叫來夥計交代了兩聲,夥計便拿著信跑出去了。
晚些時候,蕭府的侍衛拿了藥鋪夥計的信,正要入府交給高墉。可是侍衛走到半道上,卻被王雪芝身邊的僕婦攔住了。那僕婦三言兩語便將信奪去,回去交給了主子。
王雪芝剛聽完侍女的稟報,接過僕婦的信,托腮思考,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一個十分英俊的公子和一個聲音尖細的隨從,操著蜀地的口音……你去官府報案,就說城中客棧疑似混進了後蜀的奸細。我去母親的住處,與她好好說說我這位長嫂。”
……
韋姌正準備沐浴,秋芸來請她去柴氏那裡。她自然不敢怠慢,穿戴整齊之後,便跟著秋芸前去。到了柴氏的住處,發現侍女僕婦都在院子裡守著,整齊地排成幾列,這當中還有王雪芝的人。
她走進堂屋,僕婦便在後面把門關上了。
屋中亮堂,但只有柴氏和王雪芝兩人在座。韋姌先向柴氏請了安,王雪芝依舊坐在位置上,絲毫不欲行禮,只是冷冷地望著她,譏諷道:“大嫂擁有如此國色天姿,難怪叫人惦記。”
韋姌不知她所言何意,上方柴氏嚴肅地開口問道:“韋姌,蜀國的少主,如今是不是身在鄴都?”
韋姌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孟靈均的行蹤,是絕不能讓蕭家人知道的。
柴氏將王雪芝交給她的信拿出來:“這是從府外送來,要交給你的信,信上約定與你今夜子時相見。韋姌,你一向聰明懂事,這件事上怎麼這般糊塗?蜀漢兩國自鹽靈之戰以後,已經勢如水火。更何況你已嫁給茂先為妻,怎麼還能跟那人私下見面?你將大漢,將茂先,置於何地?”
韋姌跪在地上:“我沒有。請母親明察。”
她寫給孟靈均的信是陽月親手交給顧慎之的。而顧慎之送給她的信,也向來是高墉親自傳遞,怎麼會落到王雪芝的手上?
孟靈均看到她的信後,知道她的心意,絕不會再寫信約她見面。那這封信……?她不由地看向王雪芝,王雪芝悠閒地喝著茶,不急不慢地說道:“大嫂別急著狡辯。我已經讓侍女去官府報案了,且等等訊息吧。若查明大嫂真的做出什麼有違婦道的事情來,丟了蕭家的顏面,還請母親秉公處置。”
韋姌的手在袖中握緊,臉上卻是一貫地冷靜。有三叔公在,一定不會讓官府的人抓到孟靈均。何況鄴都如今是由李延思做主,他雖是蕭鐸的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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